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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斩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盯着眼前这位白发少女,内心已经把“倒霉”两个字反复咀嚼了几遍。

这女的是人吗?她是个移动冰箱吧?!

自己才刚摸进去几分钟,连个屁都没放呢,结果一脚踏进了死局,还好老子反应够快,不然现在就不是被冰冻这么简单了。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警惕。

不慌……不能慌。

对面要是真想杀自己,刚才早动手了。

她没动手,就说明她还在犹豫。

“我叫白莹莹,小姐的侍女,你是谁?”

她声音冷冰冰的,跟她那满房间的冰块一个温度。

眼神更是淡得离谱,仿佛在看一只迷路的蟑螂。

江斩心里翻了个白眼。

心想你管得还挺宽。

不过他表面依旧波澜不惊,只是慢悠悠地收回脚,站到靠近墙角的位置。

“你可以叫我路人甲,也可以叫我小偷乙,总之我不是来偷内酷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

白莹莹皱了皱眉。

江斩继续说:“我进来是为了确认一件事,不是什么恶意潜入,也不是为了你家小姐的贴身物品发情,你要是一定非要动手,那我现在就跪下求饶!”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白莹莹声音压得很低,听不出情绪。

“知道啊,下城最强保姆,小姐的贴身侍女嘛,我怕你怕得要死好吧!”

江斩耸了耸肩,语气还是轻飘飘的。

“我之前是走错路,误打误撞进了你家小姐的房间,嗯,这事儿确实我不对,我改,我现在立刻转头离开,行不行?”

“你刚刚试图偷学我术法!”

“哪有的事?!”

江斩立马摆手,一脸无辜。

“你要说我模仿你出了一招,那是巧合。

至于学术法?

我一纳灵一重,哪来的脸?

你也太高看我了!”

白莹莹盯着他。

她眼睛里没有怀疑,反倒多了一点……不确定?

江斩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在飞快推演下一步出路。

这女的修为远高于自己,一旦动手,自己跑是肯定跑不了的。

但她目前没有杀意。

也就是说,还有戏。

他要做的,是拖。

拖到她开始犹豫,拖到她决定不杀他,拖到她准备去通风报信的时候,他就能动手脱身。

他不想和这人硬刚。

不是怕,是没必要。

说到底,他这次潜入本就是试水。

黑王那种级别的人物,真要动他一根手指头,自己连给人家留个全尸的机会都没有。

想要活,就得苟。

白莹莹犹豫了两秒。

“说实话,你到底来干什么?”

“好吧,我说实话,我叫江斩。

我来是调查你们的黑王大人,为什么要抓我做壮丁!”

江斩摊手。

“就这?”

“就这!”

江斩说得坦坦荡荡。

白莹莹看着他,眼神终于有些复杂。

原来,他就是那个江斩。

....

片刻后。

“你走吧!”

她转身。

“今天的事我当没发生过!”

“你不会告诉你家小姐?”

“我不会!”

“为什么?”

江斩皱了皱眉。

“你不是她最亲近的人吗?”

“正因为亲近,所以我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白莹莹回了一句。

“你今天能走出去,是你运气好。

下次……不会有这种机会!”

“好,下次我走正门!”

“滚!”

“好嘞!”

江斩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心里咕哝:这个女人不好对付,幸亏我今天来得早,要是真在黑王面前翻了车,估计我尸体都得被装冰柜里。

他走到门口时突然顿住了。

“喂!”

他转头,看着背对自己的白莹莹。

“你家小姐,长得好看吗?”

白莹莹没理他。

江斩嘿嘿一笑,转身,翻窗而去。

他离开的时候,白莹莹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

出了黑王府,江斩站在一栋破旧的天台上,望着下方繁华的黑市灯火,脑子里还在复盘刚才那一幕。

对方为什么放他走?

他刚才明明被控制住了,甚至都动不了。

可她……松手了。

“她是觉得我没威胁?”

“不,应该不是!”

江斩摇了摇头。

“她是觉得……我有利用价值!”

“或者说....”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掌。

冰冷的寒气还残留着一点点痕迹。

“系统!”

江斩心里默念。

【当前剩余寿命:31年】

【功法:瞬机(大成)】

【技能:碎骨颅(道级),落冰术(初阶)】

【体内灵气:初阶纳灵】

【身体状态:手部轻度冻伤,恢复中】

他盯着那行数字,心里没来由地有点烦躁。

三十一年。

比一般人活得长很多了。

但对修士来说,屁都不是。

“……我不能总靠你!”

江斩坐了下来,仰头看着灰蒙的天。

“你哪天突然说,‘系统服务到期’,我是不是直接当场去世啊!”

没有回应。

他也没期待回应。

“得找办法……续命!”

“还得变强!”

他看向黑市深处那座黑曜石般的府邸。

“还得知道,黑王到底要我干什么!”

“还得……保护好姐姐!”

“妈的,好麻烦!”

他站起身,顺着天台跃下,身影一闪,消失在黑夜中。

江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

屋子里没亮灯,只有壁炉那点儿不稳定的光源在跳动。

他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把门锁反锁,动作熟练得像个惯犯。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快散了架。

衣服上的冰霜还没化完,一进屋热气上来,冻着的皮肤又火辣辣地痛。

他吸了口气,手抖着解开外套,随便丢在一边,然后拿毛巾擦头发。

没洗澡,也没换衣服,他太累了,今天是把命拿去试了下温的感觉。

“江斩?”

房间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声音。

江映从房间里出来,轮椅在木地板上划过,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这么晚回来……又出事了?”

“没出事!”

江斩回头冲她笑了一下。

“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你脸色不太好!”

江映皱了皱眉。

“是不是伤到了?”

“没伤,我哪次不是全身而退?”

他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