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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她下意识想挣脱,却被焱渊缠得更紧。

良久,他才松开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道:“好,很好。共感是吧?”

他眼底燃起男人的熊熊斗志,

“那从今日起,朕便让柔柔日日开心,刻刻欢愉。朕要让他感知到的,全是你满心的幸福和甜蜜。”

墨凌川,你想窥探?

朕让你听个够!

从今往后,朕与柔柔的恩爱,就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姜苡柔闻言,脸更红了,羞得捶了他一下。

墨凌川这头清晰地感知到那一头传来的羞恼,与一丝被安抚后的甜蜜情绪。

他闭上眼,苦笑着咽下满喉的酸涩。

柔儿,这便是你选择的生活吗?

也好……能感知到你的幸福,于我而言,或许亦是另一种形式的地狱天堂。

他分不清说出这个秘密,是为气焱渊,还是用这种方式刺激帝王对姜苡柔更好。

皇宫承天门外,仪仗肃立。

礼部官员手持明黄圣旨,声音洪亮地宣读着皇帝准许南诏王归国的恩典。

南诏使臣们个个喜形于色,难以抑制归国的激动。

墨凌川一身素白长袍,银发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流转着清冷的光泽。

他消瘦了许多,却更显身形挺拔,如一棵孤绝的雪松。

平静地听完圣旨,脸上无悲无喜,仿佛这一切早已在意料之中。

使臣首领上前,声音哽咽:“王上,您辛苦了……我们……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回家?

墨凌川在心底轻轻嗤笑。

有她的地方,才是家。

他最后回望了一眼那重重宫阙,落在瑶华宫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上。

柔儿,我走了。

他在心中默念,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般的眷恋。

但你知道的,我从未真正离开。

那同命蛊是你我之间斩不断的红线,你的喜,你的悲,你的每一声叹息……我都将感同身受。

天涯海角,我与你,同在。

我不是走,我只是换一种方式守护你。

我会在南诏,为我们即将降生的孩子,筑一座最华美的宫殿,也是……最温暖的巢穴。

我会日夜期盼着他或者她的到来,就如同我此生都在期盼你一般。

这个孩子,是你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也是我为自己争取到的、与你之间最深刻、最无法磨灭的关联。

任凭焱渊权势滔天,他也无法抹去这血脉的纽带。

柔儿,保重。

愿你……偶尔也能感知到,来自远方的、我永无止境的思念。

马车缓缓启动,车辙向南,而他的心,早已遗落在北方的宫阙深处,至死方休。

坤宁宫内。

司竹进殿,低声禀报:“娘娘,一切已安排妥当。

只是……今日皇贵妃并未如常去梅林散步。

半个时辰前,她见了南诏王。方才陛下又命人将奏折搬往瑶华宫,说是要陪皇贵妃养胎。”

岳皇后指尖正抚过案上新插的红梅,闻言动作微滞:“陛下竟允南诏王见她?所为何故?”

“说是南诏王以绝食相逼,陛下便应了。”

岳皇后眼底掠过一丝不解,陛下为何如此忌惮墨凌川赴死?

她唇边泛起冷意:“好啊,陛下为她破例至此,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司竹会意,轻声道:“莫非皇贵妃腹中怀的,果真并非皇嗣?”

岳皇后笑而不语。

若姜苡柔真的生下南诏血脉,便是对皇室,对皇帝莫大的耻辱。

到那时,一个名声扫地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做太子的母妃?便是扳倒她的最好时机!

司竹继续道:“奴婢特意嘱咐只需将青石板……松上一分。”

“一分?”

“正是。让她步履不稳,却又寻不出错处。待她心神恍惚时,必定会去扶旁侧那株老梅……”

“而那梅枝已涂上桐油调制的松脂,无色无味,沾手即滑。

至于树下碎石……布置得极其自然,任谁看了都只当是意外。”

岳皇后端起茶盏,氤氲水汽模糊了她唇角的弧度:

“青石板松动终究太过刻意。不如在石板缝隙里撒些遇热即化的凝冰粉。

阳光甚好,石板吸热后,表层薄冰融化,自会湿滑难行,却又无迹可寻。”

她忽然想起什么,指尖轻叩盏沿:“德贵妃素来眠浅,她宫中常年点的,可是梦甜香?”

“娘娘记得不差,德贵妃宫中每月都从内务府领取此香。”

岳皇后眼中寒光一闪:“《杂纂本草》补遗中有载:金丝炭燃时生暖烟,若与梦甜香相逢,会催生一种特殊香气,可安神助眠。

可若是身怀六甲之人,同时嗅得这混合香气,再吸入绿萼梅苦寒中泌出的冷冽梅息……三气相冲,必会扰动胎气。”

“娘娘英明,今日妃位以上的宫殿刚领用了新贡的金丝炭。”

岳皇后放下茶盏,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点:“去给梦甜香里添一味龙脑,让那香气……再持久些。”

司竹立即领会:“奴婢明白。龙脑能使香气更易附着衣饰,如此德贵妃即便外出,身上也会带着这香气。

奴婢命人在树下碎石间再撒了石胆粉,此物遇湿散香,最能刺激孕妇呼吸。”

岳皇后满意颔首:

“要怪,就怪德贵妃偏要用那梦甜香,怪皇贵妃偏要赏那绿萼梅,怪这寒冬……让一切刚好凑成了局。”

翌日,瑶华宫内暖意融融,炭火烧得正旺。

曦曦和星星刚用完午膳,两个小家伙穿着锦缎棉袄,像两个圆滚滚的福娃娃。

曦曦正努力扶着暖榻边缘,试图站稳,嘴里咿咿呀呀。

星星则坐在厚厚的绒毯上,抓着一只彩色布老虎,看到哥哥摇晃,咧开只有几颗乳牙的小嘴咯咯笑。

语嫣笑道:“娘娘您看,两位殿下愈发壮实了,再过几日周岁宴,定能走得稳稳当当。”

姜苡柔眉眼温柔,给曦曦擦了擦口水,

“是啊。语嫣,趁着年节,把你和云影的婚事办了吧?

本宫和陛下说好了,就在瑶华宫附近给你们安排个住处,你还像现在一样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