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曦沫拉着江衡上了一辆出租车,医院内一辆车迅速跟了出来。
江衡从后视镜看到了,不过没有说话。
江曦沫用德语跟司机交流目的地,司机点点头,车缓缓向前开去。
“那男的也一并……”后面车辆上主驾驶的人转头看向副驾驶的人。
“给他们点教训,那男的伤没好不用担心。”
“是。”
“老大你说为什么部长要这么做。”
副驾驶的人微微吐气,“那男的是红党的人,动了他,拿破仑就要承受来自红党那边的压力,而那女的是拿破仑的妹妹,动她是为了告诉他,权党是由我们说了算,让他自觉从那个位子滚下来滚下来或者……臣服我们。”
江衡这辆车的司机以五十码的时速行驶,江衡忽然注意到后方的车消失了。
江曦沫也发现了,不过两人都没有说,心里都打着算盘。
司机行驶的速度越来越快,从刚开始的五十码提速到了一百码。
江曦沫脸色一沉,德语问司机,“这不是行驶的目的地。”
“当然不是。”司机从后视镜看着二人微微一笑,笑容很是渗人,天已经黑了。
车辆上高速了,后方不断冒出没有牌照的车辆紧跟着这辆出租车,车灯闪烁。
江衡虽然听不懂江曦沫和司机的对话,不过也能猜个大概,他们被人盯上了,有人要搞他们。
江衡缓缓睁开黄金瞳,一双金色的瞳孔在车内昏暗的视线下显的格外有压迫感。
江曦沫也敏锐察觉到什么,睁开赤金色的瞳孔。
下一刻,司机居然在一百五十码的速度下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方向盘失去控制,车辆开始左右摇摆。
江曦沫早有预料一个大长腿迈了过去,一把握住方向盘稳住了车辆,她顺势坐上主驾驶。
江衡此刻也坐到了副驾驶上,车上的镜面反射着金色的光芒。
两人很有默契没有说一句话配合起来却行云流水。
江曦沫一脚油门下去,码表的指针开始抖动,码表要爆了!
后方的车死死跟在屁股后面。
啪!车后玻璃被子弹打碎。
“他们想要我们的命。”江衡脸色很难看。
“我已经通知我哥了,他已经和人在往这里赶了,别担心。”江曦沫呼吸有些急促,跳下去的司机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
后面至少有七八辆车。
江衡扯掉身上多余的绷带,他的伤压根就没好,哪哪都痛,可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砰!身后的枪声此起彼伏。
这辆出租车外部已经千疮百孔。
江衡的额头上流出鲜血,刚才一颗子弹从他头上飞过炸起的玻璃碎片扎在他的脑袋上。
“该死,这辆出租车没有多少油了!”江曦沫脸色很难看,车的速度开始变慢,加油标志一闪一闪,高速公路上的车只有这么几辆,江曦沫熟练的操控方向盘在这些车辆里穿梭。
突然,对面车道冲过来一辆大货车,大灯晃的两人睁不开眼睛。
江曦沫猛打方向避开扑面而来的大货车。
轮胎摩擦沥青路面发出刺耳的声音,紧接着他们这辆车发生侧翻,冒起了白烟。
江曦沫头脑有些发懵,意识模糊起来,头上一股热流顺着额头流下,她费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车辆A柱严重变形。
她猛的转头看向副驾驶,猛的发现江衡居然张开双手全身异化紧紧护着自己只不过自己身体暂时失去知觉了。
那血不是她的……是江衡的。
“跑,我来拦住他们。”江衡气息很虚弱。
附近传来许多急刹车的声音,还有枪上膛的声音。
“我不会走的,要走就一起走!”江曦沫全身异化猛的踹开已经严重变形的车门,她单手提着江衡,站在门框上犹如一位女战神。
目光如刀,死死打量起这些人。
这里有二十人,每人手里都是一把冲锋枪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刚才打破出租车玻璃的子弹,江曦沫看见了,也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弹壳,如果他们开枪,自己没有江衡那样坚硬的鳞片,毫无疑问自己会死。
江衡身上的金色鳞片被迫褪去,他太虚弱了,这次就换我罩你吧。
江衡吐出鲜血,江曦沫赤金色的眼睛巡视一圈,将江衡轻轻放在自己的身后,这时候江曦沫才发现江衡身上已经中了很多子弹,衣服都被血所浸湿。
为首的人耳机传出嘶哑的声音。
“做掉吧。”
他刚听到这个命令,猛的挥下手臂。
所有子弹在这一刻出膛,枪林弹雨。
轰!所有人像被静音了一样,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呼吸也困难起来,像是……进入了真空。
一段古老森严的气息弥漫,远处大货车的车顶上站着两个人,吟诵法文的那个人面容冷峻,紧闭双眼,狂风掀起他的衣领,大货车的司机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道伤口,鲜血狂喷,洒在方向盘上。
天轴
【龙潜逆】!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一股至强的领域扩散到周围三十米!那些子弹被牢牢控制在空中,下一秒,全部子弹突然转向!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回头打向自己的主人!
噗呲!子弹打进皮肤的声音,鲜血如雾一样散开,空气中弥漫着血雾,除了没有开枪为首的人,其他人全部倒下,倒在滚烫的沥青路上,失去了气息。
为首的人战战兢兢,如临深渊般恐惧的看着大货车顶上那个散发领域的人。
他发出嘶哑的吼声。
“拿破仑!”
吟诵的人停止吟唱转头睁开从小就令人羡慕的黄金瞳。
“你们……触碰了我的底线,我可以给你一个活着的机会。”拿破仑黄金瞳绽放出出令人发怵的光芒。
为首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一把刀干净利落的抹了自己的脖子,拿破仑也没有阻止。
江曦抹愣愣的看着大货车顶上的人。
龙潜逆,短时间生成强大的领域,控制领域内的所有金属。
这是她在天轴列表里面看到的。
她也一直疑惑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有觉醒天轴亦或者自己压根就没有。
不过血统浓度是不会骗人的,她一定有况且还没有觉醒,这是从入学开始教授就告诉她的。
拿破仑转头看向身后的人。
“辛苦你陪我走一趟了。”
“呵……”身后的人发出不屑的笑声,“我已经发现了那群家伙的影子,你自己管好自己吧。”
拿破仑从货车顶上一跃而下,缓缓走近江曦沫。
“最近不太平,去我那吧。”拿破仑面无表情的看着江曦沫,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江衡,“他没死吧?我还没有谢谢他。”
“执行部的人还在看着他,不知道要做什么,你知道的我不是白眼狼,我不会抛下他,等他伤好了我再去你那。”江曦沫身上的鳞片缓缓褪去。
“那你小心。”拿破仑转头离开,再次跳上大货车顶,面对面那个人。
“麻烦你照顾她了。”
“知道了,各自小心吧。”那人低声说。
“你不应该和我走那么近,你也被卷进来了,布莱克斯。”拿破仑认真的说。
“婆婆妈妈的。”
拿破仑笑了,挥了挥手消失在夜幕中。
执行部的人很快就会来处理,后面的车辆已经拨通了道路救援电话还报了警。
布莱克斯看着下方浑身是血的男的,他感应到对方的血统浓度甚至比自己还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