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沛县的狗肉摊飘着诱人香气,可刘邦却没心思吃,举着竹简在摊前跳脚,脸涨得通红:
“这霸王条款写的啥?‘若未于三稔内克成厥功,则尽没其股’,这是人话吗?欺负老子没文化啊!”
曹寡妇正剁着狗肉,闻言拎着剁骨刀凑近,瞅了瞅竹简说:
“邦哥,这‘三稔’说的是三年,‘厥功’就是上市,‘没股’嘛,就是要把你的股份全抢走,跟抢你裤衩没啥区别!”
萧何蹲在灶台边,扒拉着算盘珠,头也不抬地说:
“项家律师团坏得很,用《尚书》写合同,专坑咱沛县这些没读过多少书的土鳖!”
张良在一旁皱着眉头,默默掏出毛笔,眼神坚定:
“今夜,我定要让这晦涩的楚辞变成大白话!”
夜幕降临,韩家阁楼里点着昏黄的油灯。
张良将竹简铺满织布机,韩母踩着机杼,眼神中透着回忆的光芒,嘀咕着:
“良小子,这‘罚锾’是罚款,‘质剂’是押金——项梁当年骗我夫君也用过这招!”
织梭咔哒咔哒地穿梭着,丝线仿佛有了生命,将晦涩的古语编成了朗朗上口的童谣:
“三年不上市,股权喂狗去,
打仗若输光,老婆抵账房,
韩信原本在一旁整理着书卷,见状捡起掉落的线头,惊讶地惊呼:
“娘!您可真厉害,把法律条款都织成顺口溜了?”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砸进块土坷垃,裹着范增的字条:
再编口诀,烧你织布机!
韩母瞅了瞅字条,哼了一声:
“这老东西,就会吓唬人!”
第二日清晨,沛县菜场热闹非凡。
樊哙敲着铜盆,扯着嗓子开场:
“老少爷们儿听好了!张夫子新编《合同说人话》——‘居摄’就是当临时工,‘斧钺之诛’是要砍脑壳!”
卖菜的刘婶站在菜摊前,举起一把芹菜,笑着接梗:
“那‘歃血为盟’嘞?这又是啥意思?”
曹寡妇甩着账本,大声喊着:
“喝鸡血酒按手印!项总监逼咱邦哥生吞活鸡呢!”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就在这时,萧何突然指着天空,神色紧张地说:
“不好!项家无人机来拍素材了!”
张良一听,眼睛滴溜溜一转,抓起烂菜叶就往竹简上抹,嘴里念叨着:
“快!把‘对赌’改成‘斗蛐蛐’,‘清算’写成‘清炖狗肉’!”
午后,怡红院厢房里,弥漫着胭脂的香气。
虞姬坐在梳妆台前,将胭脂盒推给张良,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项郎的那些术语我最懂——‘玉碎条款’是说输急眼了就砸公章,‘瓦全’是让咱跪着讨饭!”
她蘸着口脂在丝帕上画图,一边画一边解释:
项羽要砍人
快打钱保命
离婚分家产
张良看着丝帕,愕然道:
“这比卦象还难懂!”
虞姬用簪子轻点帕上的泪痕,声音有些颤抖:
“他十岁尿炕都画,这符号定是埋了炸药…”
话音未落,项庄一脚踹开了门,气势汹汹地说:
“姬妹!你竟把军械图给汉营?!”
夜晚,护城河边,铜火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飘出的却是各种法律词条。
“看好了!”
张良捞起一片羊肉,举着筷子说,
“‘不可抗力’就是煮火锅的时候遇暴雨——”
萧何眼睛一亮,抢答:
“锅塌了不赔钱!”
刘邦戳着碗里的粉丝,皱着眉头嚷道:
“那‘重大过失’嘞?这又是啥意思?”
曹寡妇白了刘邦一眼,把粉丝甩他脸上,没好气地说:
“就是你手欠掀锅盖,烫烂姐的绣花裙!”
突然,韩母提着灯笼匆匆赶来,抖开包袱里的百家布,笑着说:
“良小子!我把72版术语缝成裤衩了——‘管辖法院’在裤腰,‘争议解决’塞裤腿!”
火光中,布裤衩上密密麻麻绣满了注释,胯部位置赫然绣着:
“此处条款最坑爹”。
刘邦瞅了瞅,哈哈大笑:
“韩大娘,您可真是个人才!”
几天后,鸿门二次谈判的日子到了。
项羽大剌剌地拍出鎏金合同,眼神凶狠:
“今日不签,血洗沛县!”
刘邦心里一紧,但想起张良编的那些解释,突然拍桌唱起了童谣:
“你写居摄我当驴
你喊玉碎我赔鸡
若藏炸药在茅坑——”
范增一听,顿时暴怒,脸涨得通红:
“污蔑!哪条写炸药了?”
张良笑吟吟地展开虞姬的丝帕,指着上面的符号说:
“第58款‘焦土策略’,配的可是?”
满堂顿时一片哗然,萧何趁机举起韩母的术语裤衩,大声说:
“这项‘股骨置换’——敢情输了要砍邦哥大腿熬汤?”
当夜,韩母躺在病榻上,脸色苍白。
她颤颤巍巍地递出一个荷包,虚弱地说:
“良小子…最毒那条缝在夹层…”
张良小心翼翼地拆开荷包,取出一块尿布残片,泛黄的布上歪扭地写着:
“输光须偿命,但可宰爹顶
——项梁原创,阿羽修订”
刘邦攥着尿布,手忍不住哆嗦起来:
“这他妈要我爹的命?项家这也太狠了!”
就在这时,窗外骤起马蹄声。
韩信突然踹门而入,举着剑,神色紧张地说:
“项家骑兵杀来了!说我们泄露商业机密!”
张良眼神一凛,将尿布塞进火锅底料,大声说:
“走!去河边喂鱼——”
众人纷纷起身,朝着河边跑去,夜色中只留下一片紧张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