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大家一下,我需要一个发泄心情的地方。
今日的半章发文,我想说上几句废话,敬请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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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灯在桌面投下椭圆形的光晕,稿纸上的字数停留在 ,
这是我熬了多少个日子攒下的五十万字,我都快要迷糊了。
可手机后台弹出的今日收入提醒,18.7 元的数字像根细针,
轻轻一刺,心口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还记得敲下第一章第一句时,指尖都在发烫。
那时总觉得,只要把故事里的人物写活,让他们在文字里哭哭笑笑,
自然会有人愿意为这份真诚买单。
可现实给的反馈,却像杯掺了冰的冷水,从头顶浇到脚底。
五十万字是什么概念?是每天雷打不动的两千字,是推掉所有聚会把自己困在房间里,
是看着同批开文的作者数据飞涨时默默掐红了手心。
朋友打趣说我快成 “文字苦行僧”,我也曾笑着回怼 “总会熬出头的”。
可当坚持的刻度拉长到五十万字,每天的收入却连一碗牛肉面都买不起时,
那些自我鼓励的话突然就失去了重量。
昨晚对着后台数据算了笔账:五十万字平均到每天,相当于日更 1600 字,
可日均不到 20 元的收入,换算下来每个字的价值还抵不上一张废纸。
手机备忘录里存着的,我查询到的密密麻麻的资料,每次看到它们,我的脑瓜子都会疼。
但我还是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也许再写个几万字出来,可能就会好上一些。
但已经写到五十万字了,我再也无法欺骗我自己。
就像此时此刻,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突然间就没心气了。
可我手指悬停在 “完结停更” 的按钮上方时,又总会想起还没发文那几天。
有一位上一本书的读者,留下了他的评论,他问我:“我的新书什么时间开写。”
又想到,我还是有十几个忠实的粉丝每天都来打卡,虽然我们没有什么沟通,
但他们每天都会坚持点一下那个催更按钮,我还是能够看的到,我有些舍不得放下。
现在的我像站在结冰的湖面上,往前走怕冰层突然碎裂,往后退又舍不得冰下游弋的鱼。
五十万字像条沉重的锁链,一头拴着不甘心,一头拴着现实的冰冷。
我知道,放弃的话,这些日夜就成了沉没成本。
可坚持下去,这样的打击我还能承受多久?
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坚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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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
整个南锣鼓巷在晨曦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宁静,仿佛还沉浸在昨夜的梦乡之中。
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树梢上和电线上正在扑棱着翅膀的鸟儿,应该都是吃饱了的。
“吱呀!”
屋门打开的声音,在此时还有些清冷的庭院中,显得有些突兀和响亮。
“啪嗒啪嗒!”
一阵小孩跑动的脚步声,也是格外的清晰和响亮。
棒梗小小的身影,跨过了穿堂门,脚步不停的直接向着外院跑去。
他今天起晚了也迟到了,他干爹肯定会罚他多站一会马步的。
露出脸颊来的太阳光芒,正在穿透着稀薄的晨雾。
院子里青砖地面上,洇着的露水也正在慢慢消失着。
“吱呀!”
东厢房屋门被打开了。
秦淮茹端着个装有尿布的盆子,径直往当院的水槽边走去。
“吱呀!”
西厢房的屋门也被打开了。
杨瑞华拎着个水壶也往水槽边行来。
“哟,这不是刘家的秦夫人吗?”
杨瑞华的眼皮子一耷拉,嘴角撇得能挂住个油瓶子了,
她嘴里损人的话张口就来的道:“今儿个起得倒是挺早儿的呢?
咋地!就您这身份儿,还能惦记着抢头拨自来水儿了?”
“啪嗒!”
秦淮茹把水盆子往水槽里一顿,一把拧开水龙头也回怼道:“我说,
你这嘴儿跟个破锣似的,大清早儿的就搁这儿敲敲打打的,也不怕惊着个谁的了?
好嘛!你这人还是越活越抽抽儿了呢,瞧你那没见过世面儿的样儿,
就几口儿凉了吧唧的自来水儿,也值得抢啥抢的呀?”
“你不抢你这是干啥?”
杨瑞华破了防的开吼道:“你眼瞅着老娘我拎着水壶出来的,你还要抢着先的放水儿呢?”
“嗨!新鲜了欸!”
秦淮茹就像是听了笑话似得道:“这水龙头是你家安的,还是你家多交水费了?”
“切!”
秦淮茹满脸不屑的接着说道:“活了这么个大年纪的人了,连个先来后到的理儿都不懂了?
还说你不是越活越抽抽儿了?”
“你说先来后到是吧?”
杨瑞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拔高了声调。
她伸出干枯的手指戳着地面:“好!你好好瞅瞅!”
她指着水槽里半块沾着青苔的砖头:
“这是我昨儿个晚上就放这儿的,你是没瞧见呀,还是跟我装糊涂呢?”
“噗嗤!”
秦淮茹刚端起的水盆晃了晃,水花溅在布鞋上她也顾不上。
她斜睨着那半块缺了角的砖头,肩膀一耸没忍住笑,
她鬓角的碎发也随着动作滑了下来:
“不是,你这人咋这么不要鼻子的呢?”
晾衣绳上的褂子,被风吹得扫过了她的肩膀,她抬手拨开,
语气里的嘲讽更浓了的道:“你是搁哪个背旮旯儿地儿,学得这招儿呀?
哦!随便扔半块儿烂砖头,就是你先来啦?
那我往后每天儿,都把我家凳子往这儿一摆,你是不是就不能接水儿了呢?”
“欸!我说,你俩差不多得了欸!”
从西南耳房里冒出个邻居的脑袋来,
她打着圆场的道:“都是一个院儿住着的,谁先接还不都一样儿吗?”
“哟!这是咋了这是?”
熟悉的嗓音裹着风的飘了过来,陶小蝶施施然的进到了院子,
她脚步不停的直接就凑到了秦淮茹的旁边。
随即伸手指着杨瑞华,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开骂道:“姓杨的,你丫是活腻歪儿了是吧?
这大清早儿的,你丫找好埋你的地儿了吗,你就敢跟淮茹这儿呛上了?”
“婶儿,你瞅瞅!”
秦淮茹指着那半块烂砖头,
笑着解释道:“她姓杨的就用这占地儿呢,她还说,昨儿个她就放好了的,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