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
“人家有啥不敢的了?”
“她才多大呀?”
杨瑞华一点都不信的道:“这一离婚,她不就成二手的了吗?
难不成,她就不为往后做打算了吗?”
“做啥打算?说你没脑子你还不信。”
闫不贵嫌弃的瞥了她一眼道:“人家有个稳定的好工作,这会儿又有了自个儿的房子。
只要是人家愿意,随便放个口风出去,你信不信,人家还能挑着找人嫁呢。”
“嫁啥嫁?”
听完了闫不贵的话,杨瑞华立马不乐意的道:“她是我们老闫家的儿媳妇儿,
只要解成不同意离婚,她就永远都是咱们老闫家的儿媳妇儿,
她还想挑着人嫁呢?美的她了还。”
……
_
东厢房的里间屋内
刘清儒侧躺着身子,微笑着盯着看,自家刚出月子没几天的儿子。
小家伙睡着了还搁那儿,一下一下的咕哝着个小嘴呢。
“当家的!”
从外面回来的秦淮茹,一边在水盆子里洗着手,
一边笑着叫问道:“他都睡着了,你还有啥好瞅的呀?”
“睡着了才瞅着好呢。”
刘清儒轻声回应道:“要是他醒着呀,不是哭就是闹的,那才没得好瞅的呢。”
“他醒了哭闹,不是饿了就是尿了呗!”
秦淮茹走了进来,也轻声说道:“这么大点儿的孩子,都是一样儿过来的。
除了吃就是睡,你就是想见他醒着的样儿呀,也还真就见不着几回的呢。”
请不要带入
“哼哼!”
刘清儒轻声哼笑道:“你还别说,还真是。”
“嘘!你能别笑了成吗?”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嗔怪道:“你要是把他给吵醒了,
我可不管啊,你自个儿瞧着办去。”
“行!一会儿他要是真醒了,我来哄他。”
“去你的吧!你能拿啥哄他的呀?”
“嘿嘿!我有手指头呢。”
“咯咯!哪儿有你这么,给人当爹的呀?”
“那咋了?”
刘清儒一脸的恬不知耻的道:“咱家这几个孩子,有哪一个,是没吃过我手指头的了?”
“咯咯!”
秦淮茹用她的双手捂着个嘴,笑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哎哎!差不多得了欸!你咋还笑起来没个完了呢?”
“还不都是你给惹得?”
“成,我不逗你了行吧?”
刘清儒接话道:“你也别再笑了,万一要是真把他给笑醒了,
你还真想让我,给他喂手指头吃呀?”
“咯咯!那…那是自个儿找的,我…我才不管呢,咯咯!”
“嘿!你还真笑不够了是吧?看我不收拾你的。”
“哎…唔…当家的…呜…。”
……
_
傍晚时分。
远离了轧钢厂的大门后,易中海师徒俩,站定在了,马路边的一处斜坡上。
他们始终盯着厂大门口处,像是在等待着谁的身影出现。
“师父!”
贾东旭有些担忧的问询道:“您说,傻柱他能同意吗?”
“先问问吧!”
易中海也有些不确定的道:“他要是真不同意了,咱再想别的法儿去。”
“师父!我看要不就算了吧!”
贾东旭打起退堂鼓来的道:“他虽然就只是一个人吃饭,但依着我猜想呀,
他多半也攒不下啥粮票儿来,最多也就是剩下一些个,棒子面白薯啥的,
他就是真愿意借给我了,我还真有点儿,不乐意承他的这份儿情的呢。”
总认为高人一等的他,其实就是拉不下面子来。
特别还是让他跟何雨柱这个,他最瞧不上眼的人借东西,他就觉得太跌份了。
东西他想借,但是他却不想当面去借。
如果不是实在逼不得已了,他此刻都有一种,转头一走了之的冲动。
“你这孩子。”
易中海有些无奈的劝解道:“都这会儿了,你还啥可顾忌的呢?
你得先想法儿,把家里的人都给养活住了,你才能寻思别的事儿去。”
对于贾东旭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易中海甚至比起贾张氏来,还要更加了解一些。
只听贾东旭说话的语气声,易中海就能猜想到,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贾东旭就是那种,嫉妒心强,好胜心强,还很胆小怯懦,没有主见。
也没有大毅力去做事情,还又是个特别好面子的个人。
他还遗传了贾张氏的小心眼,只想占便宜不想吃亏,还是个有眼红病的性子。
但他却又是个非常有孝心的人,无论贾张氏如何作怪,贾东旭都从没有想过不去管她。
“师父!”
贾东旭还是有些不情愿的道:“您说的这理儿我都明白,但我就怕万一,
傻柱他不借给咱,或者他压根就没有,到时候,咱俩是把面儿拉下去了,
东西呢又没借着,还会让傻柱他,再把咱爷俩的笑话给瞧了去,您说这…。”
“没啥打紧的。”
易中海只是斜瞥了他一眼,接话道:“咱都是住一个院儿里的,谁还不了解个谁呀?
你就是不跟他借东西的,他该笑话的谁时候,你见过他,瞧过谁的面儿了吗?”
“那咱能先回去不?
贾东旭又想出一招道:“等他回院儿里了,咱再找他去问行吗?”
“回去不成。”
易中海想都没想的拒绝道:“院儿里那么多人瞧着呢,
就是柱子手里真有东西,他也不能借给你了。”
听了易中海的说法后,贾东旭的嘴巴,开合了好几次,但终究是没再说出什么来。
“走了老易!”
慢悠悠走过来的刘海中,瞧见了这一对师徒俩,
打了一声招呼道:“你俩搁这儿嘛呢?”
“没啥事儿。”
易中海回应道:“我俩等会儿柱子的。”
“哦!那你俩慢慢儿等着吧!我先撤了啊!”
“得嘞!你前头走好!”
_
沿着鼓楼东大街,走向南锣鼓巷北口的闫解成,一路边走边跟刘光天吹嘘着什么。
“光天!”
作为先行者的闫解成,指手画脚的道:“我跟你讲啊!就咱今儿干的这活儿,
以我的判断来看,至少还能干个五天以上,你小子有福了啊!一天六毛钱儿,
算上今儿,至少能干个六天,六六三十六,这可就是三块六毛钱儿了啊!”
“唉呀!”
随即,他又叹息道:“要是能找个长期的这么干,那才叫个美滋滋的呢。”
“呵呵!”
刘光天的心里,也很是高兴的乐呵着道:“你还想的挺美的?
话说,咱俩这么一搭起伙儿来,好像还真有搞头呢啊?”
“你这不废话吗?”
闫解成很有经验的道:“俩人搭起伙儿来,抢活儿好抢不说,
别人也不敢随便欺负咱们了,人家工头找人干活儿呀,
也乐意用像咱们这种,俩人仨人,一块儿搭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