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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当铺拿回的,是一个铃铛,通体漆黑,怎么摇也没声音。

当时,易礼只觉得这东西有意思,丝毫没意识到这铃铛的威力。

后来,大约是半年后,易礼决定同那女子去寻找她记忆中的地方,在途中,路过一处山谷。

那山谷曾经经历过不少战争,想来里面应该藏了不少的冤魂,从外面看过去,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凶险。

按照易礼的想法,这种地方还是避开为好,但那女子好像十分紧急,必须要赶在二月初一之前找找那地方,如此算来,如果绕道而行,那十有八九是赶不上了。

走进山谷,里面的怨气比易礼想象得还要严重,其中的怨鬼不计其数,饶是有了些许经验的易礼,也被那场景吓到了。

可女子不慌不忙拿出那铃铛,对着空中摇晃了三下,那些魂魄便瞬间消散。

易礼这几年也算是见识过大世面了,但看到此情此景,还是惊掉了下巴,毕竟就算是易家祖传留下的法宝,也没有这样的威力。

此后,易礼和她一路向西,终于在冬天到达了昆仑山口。但这个时节进山,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可女子就是铁了心,一定要在二月初一之前赶到。

无奈之下,易礼决定舍命陪君子。

不过,进山之后,他们遭遇了不止一场暴风雪,而在最后一次雪崩后,易礼和那女子彻底失去了联系,直到现在也没再见过她。当然,也还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唐杏的眉头越来越紧,先是三色镯,再是息魂铃,但易礼口中的那两样东西,又和自己手中的这两个不完全相似。

唐杏是学化学的,但也还是个理科生,对于物理、宇宙这类的知识相当感兴趣。

听易礼的描述,那三色镯与自己手中的这个,就好像宇宙中的黑洞和白洞,一个能吸收世间所有气息,另一个能将气息释放出来。

想到此,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抬起左手看了看这镯子,此时镯子里又是空空如也,先前吸收的阴气早就不知所踪。

她有个大胆的猜想,自己用这镯子吸收掉的气息,是不是都去了另外一个镯子的体内?这两个镯子是连通的?

至于息魂铃,易礼所见的那个,显然和自己手中的作用相反,一个用来超度,一个用来消灭,就如同两个三色镯一样,完全是相反的状态。

所以,还有另外一对三色镯和息魂铃?

唐杏不敢再猜下去了,再猜下去,怕是要连她这个人还有另一个分身!

她抬起头,便看到易礼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你看我干什么?”

易礼撇嘴一笑:“我刚刚问你了,你猜那女子长什么模样?”

唐杏白了他一眼:“我不感兴趣!”

易礼轻咳了一声,说道:“如果我说,那女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相信吗?”

唐杏没想到刚才一个荒唐的想法,竟然一语成谶,但心里还是拒绝:“你开什么玩笑?”

易礼说起,去年,他在林县第一次见到唐杏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是玄门中人,自然对神鬼之事比较了解,若说唐杏就是两百年前的那个女人,那是不大可能的,唯一能解释通的,只能是那女人转生了一世。

不过,众所周知,人们在开启下一段人生时,是不会保留上一世的模样,但有一种人例外。

易礼在第二任家主的笔记中读到过,他曾见过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但他们分明是两代人,那位当家人也解释不清其中的缘由。

后来,在一次走阴中,他结识了一位鬼差,是个老头模样的人,看上去学识渊博。

那鬼差说道,有一种人,不受天地所制,身上有着特殊的印记,每次转生,都能选择自己的外貌。但这种人似乎受到了什么诅咒,每重活一世,寿命都不会超过三十岁,这是他们违背天地规则的一种惩罚。

可那鬼差也无法解释,他们为何会拥有这种力量,但纵观他一生,只见过两个人身上有那种标记,在他们走完这一生之后,记忆也不会随之清除。这样的人,说句“神一样的人”都不为过。

那位家主了解过后,便给这种现象起了个名字,叫做同生,意为生生世世重复相同的人生。

唐杏听后,有些慌神:“所以,我身上也有标记?”

说完,她急忙开了天眼,找了面镜子仔细观察自己,但她的脸上尤其是左眼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痕迹。

她转过身问道:“我左眼没有啊!”

易礼看出她有些惊慌失措,便解释:“据说,这种人每一世,印记的位置都不甚相同,或许在别的地方?”

唐杏开始扒拉起自己的衣服,只一瞬间,便被易礼叫停:“等一下!”

他走上前,拉住唐杏的手,随后,拉开她的后衣领,发现,唐杏的后脖颈确实涌出一丝淡淡的红光!

唐杏见易礼沉默了片刻,心里说不出地着急:“怎么了?”

易礼说道:“在后颈!”

唐杏拉开自己的衣领,向镜子中看去,但镜子中的自己一切正常,并没有易礼所说的红光。

“哪有?”唐杏问道。看来,她在镜子中并不能看到反射的光。

易礼从刚才开始就变得严肃起来:“你有没有想过,这东西是能被衣服遮住的。那东西在你脖子靠下的位置,你应该没穿过领子那么低的衣服吧?”

唐杏回想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几乎都是带领子的,就算是夏天,也没有太过裸露的衣服。

仔细想想,恐怕只有上次跟着易如深去赴宴的那次,是她成年以来穿过最为暴露的衣服了。

但其实那件裙子算不上暴露,只是领口稍微低了些,唐杏一度不适应,还多加了一条披风。

不过,她突然想起,那次宴会上,易如深好像对自己做了什么。

貌似是在她吃饭的时候,易如深伸手摩挲了她的后脖颈。当时她还觉得意外,只觉得那人有毛病,那个动作再加上他那眼神,唐杏还以为他有什么别的想法。这么看来,那个时候,他应该看出什么才对。

但是,他为什么没有和自己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