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看到陈寻,立刻飞到了陈寻肩膀。
和景燎相处的这段时间可谓是度日如年,之前见到景燎的时候,它便觉得景燎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
原本以为景燎会对它出手,没想到景燎什么都没做,可哪怕是如此,他也觉得不安。
“前辈,好久不见。”
“一段时间不见,你就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
景燎一眼就看穿了陈寻已经修炼到道势四极境,哪怕是以他的阅历,都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陈寻才堪堪踏入白虎境。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无妨,上次给你的功法没用,是我本来就欠你的。”
景燎打量着陈寻的眼睛,不过这世上奇异的种族多如繁星,也许陈寻的眼睛是其他血脉。
“前辈如今的境界?”
陈寻发现他已经无法看穿景燎了。
景燎微微一笑:“一点小手段罢了,你我境界相仿。”
陈寻感叹道:“前辈真乃天纵之资,若是回到古河族,怕是很快就能突破朱雀境。”
“呵呵,现在古河族怕是不太平,常凌昊那小子没和你说为什么不愿意回去吧。”
陈寻对此确实感到好奇,常凌昊为何还不返回,毕竟用古河族人的话说,碧澜城不过是穷乡僻壤。
景燎解答道:“常氏老祖遇袭,生死不明,常汜前去探查迟迟未归,怕是有人对常氏一脉动了心思。一脉两朱雀,常氏怕是早就成为了别人的眼中钉。古河遗迹本就是为常氏一脉准备的大礼,只不过他们没想到我还活着罢了,常凌昊更不敢回去了,他境界不高,回去也帮不上什么。”
“所以您让河伯府也留在此地,免得被卷入其中?”
“没错,不知道当年的几个老朋友是不是还活着,万一还活着,我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陈寻没想到如此强大的古河族内部矛盾居然如此尖锐,甚至已经到了谋害朱雀师的地步,这不亚于自断一臂,和古河族比起来,衍阵门内部简直就是小打小闹了。
陈寻今日前来除了道谢,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前辈,在下修炼遇到了些许困难,不知是否可以指点一番。”
“道势太高,境界太低?”
“不是,若是我一直修炼炼海经,是否会对阴阳道有影响。”
陈寻虽然比较相信元真,但是他现在突破白虎境,对于修炼的理解又变了,他有些忧虑。
“你的道法我看过,以阴阳道为核心,披上元力以此施展其他道法。”
说着,景燎伸出手指,元力凝结成珠,另有元力将其包裹,忽而变成火球,忽而变成冰刺。
“巧妙的想法。”
景燎称赞了一句话锋一转:“但是走不了太远,你能修炼到现在,是因为你的道势要高出境界,以道为核心才可以,若是道势和境界相当,怕是有隐患。”
景燎指尖的元力珠再披上一层外衣,他笑道:“核心是道势,第二层是阴阳之力,第三层是其他力量,和左脚踩右脚攀爬有什么区别,若是如此简单,不同道路之间的壁垒还存在吗?”
每个人对修炼的理解不同,在元真眼中,这种方法可以暂时解决没有功法的问题,但是景燎当年可是差一步就要成为河神的存在,甚至敢主动化道,对于道的理解在更高的层次。
“你的阴阳之力都来源于太初气不断改变原始元力,将其转化成阴阳之力,道势境界越高,转化的速度越快,道势境界和自身境界一旦持平,太初气转化的速度会大幅下降,你想想,若是交手的时候忽然施展不出阴阳之力了,你该怎么办。”
陈寻神情凝重,若是如此,怕是会死于敌手。
陈寻想了想:“但是最开始修炼的人,应该就是以道为核心才对,然后再推演出功法。”
“玄祖传道的时候,道的划分不过几种,现在呢,已经数不清了,要想开辟新道,前提是境界足够高,密藏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元力存储之地,而是蜕变成元力核心,你还没到这个境界,缺少了过渡阶段。”
“前辈,我该如何做,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其他功法。”
陈寻在碧澜城中也找过,因为阴阳道不是什么主流道,功法稀少,找到的都是残次品,都不足以支撑修炼完玄武境。
景燎想了想:“我在炼海经的基础上,可以尝试着帮你改一改,不过能够修炼到什么阶段,我保证不了。”
陈寻眉毛一挑,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算是比较了解景燎的性格,喜欢研究和开拓。
景燎推演出一本阴阳道的功法,这是要拿自己当实验品啊。
万一把自己炼死怎么办。
陈寻干笑道:“算了吧前辈,我还是再修炼一段时间再看吧,毕竟刚刚破境。”
“无妨,我之前没怎么接触过阴阳道,正好研究研究,你把煊借我用用就行。”
景燎的目光落在煊身上,他早就想研究一下煊的血脉了,只是考虑到陈寻,不太好直接动手。
煊打了个寒战,果然,就知道这老怪物不怀好意。
陈寻看着景燎目光灼灼的样子露出苦笑:“前辈,要不我给你找个其他妖族研究吧,城中的青狐族是大族。”
“那种低等妖族有什么好研究的,这样吧,你给我一点血,再给我几根翎羽,我再指点你一段时间,怎么样。”
“小子,别听他的,我也能指点你!”
煊煽动翅膀朝着外面飞去,可是空气仿佛化作了海水,将他变成了溺水的野鸡,怎么都飞不出去。
陈寻想了想,只是要一点血和羽毛,应该没什么。
“要不给了吧,我回去多给你找点灵药,我境界上来了,你境界也能更高啊。”
煊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元力干扰说不出来,心中怒骂陈寻卖友求荣。
陈寻看着瞪大眼睛的煊有些心虚,轻声道:“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景燎挥手,煊身上几根羽毛脱落,又在其身上划开一道口子,取走了一瓶鲜血。
“前辈,我还有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