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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蛀虫是怎么敢的?”

荣德帝听闻大怒,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不光是如此,宁国公府为了谋求一己私利还擅自绑架朝廷命官家的嫡女,将其充作打听情报的工具。”

陆砚没有顾忌帝王脸上的愤怒,继续说道。

荣德帝顿时觉得自己两眼发黑,他几乎能够想到明日御史台上那些觐见的言官该如何骂他了。

“玄鹤,这件事能否先压下去?”

这些年因为宁国公府是宁王的外家,他多有照拂。

再加上,宁国公府中没有特别出彩的人物,他逐渐也就放下心来。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宁国公府,竟然给他造成了如此大的麻烦。

陆砚垂着头,没有吭声。

他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即便是太子再惊才绝艳又如何,眼前这位依旧是向着宁王的。

堂堂九五之尊。为了压下宁王做出的事情,竟然询问他这个臣子的意见。

真真是可笑至极。

\"陛下,工部侍郎那边没有办法解释。\"

荣德帝神情微微闪烁了一下:“玄鹤,工部侍郎是朕的臣子,朕相信他能够回过神。”

“他将如此蛀虫塞入朝廷命官之中,朕不追究他的过错,已是宽恕。”

陆砚沉默了一瞬:“臣明白了。”

“玄鹤你一向都明白朕的意思,明日早朝你应该知道如何去说。”

荣德帝的眼神意味深长。

“臣明白。”

陆砚离开大殿的步伐十分沉重。

荣德帝没有询问太子的消息,似乎像是已经放弃。

对于宁国公府的行径,这几乎等同于半默许,他或许要早做打算。

“流之,你觉得玄鹤是不是对朕不满了?”

荣德帝握着毛笔的手微微泛白,神色不定。

邓流之背后一僵,冷汗顺着后背就冒了出来。

“陆相爷是陛下亲手提拔上来的,有知遇之恩,他应当是一心向着陛下的。”

“朕知道他一门心思都放在先太子的身上,先太子失踪多年,且不说他背后的母族都没落了,就是回来也争不过朕的那些个皇儿们,朕太知道没有母族支持的皇子根本站不住脚。”

邓流之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这是他能听到的事情吗?会不会明日就会灭口?

他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好在荣德帝没有想要听他想法的意思,说了几句便叹了口气:“去宁妃那里。”

邓流之如蒙大赦。

陆砚去了慈宁宫,却被告知黎昭昭已经回去了,心中一跳。

太后刻意将这件事告诉给黎昭昭到底为的是什么?

黎昭昭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不回去,光武大将军看重堂弟远阳侯,宠爱那个不知是什么身份的表小姐,她现在回去只不过是自取其辱。

“相爷,县主让我告诉您,她在昭香阁等您。”

陆五凑上来,低声在陆砚的耳畔说道。

陆砚勾了勾唇角,心情好了不少。

算是有点小聪明。

此刻昭香阁的大门紧闭,牌匾上被臭鸡蛋,烂菜叶子砸了个遍,散发着阵阵恶臭味。

“姑娘,你也是来买香的?我劝你还是别进去了。”

一个老妇眼见着黎昭昭在昭香阁门前停留了很久,好心地提醒道。

“为何?我是外地来的,听闻昭香阁阁主能够制作任何奇香,所以特意前来拜访。”

黎昭昭眉眼低敛,温声询问着。

“还不是昭香阁的掌柜的,曾经是花楼的花魁,听说什么客人都接,脏着嘞。”

“前段时间还有她的恩客找上门来,嚯,是个满脸都是疹子的老头,看着就恶心,谁知道她身上有没有脏病传染给我们,难怪昭香阁中出售的东西大多都和那些事情有关。”

老妇呸了一声,神色鄙夷。

要不是她手中的鸡蛋都是好的,还要留着回去吃,高低也要往昭香阁的牌匾上撇上几个。

“花楼?既是可以出来做掌柜,那就是已经赎身了吧?更何况我听闻花楼之中不乏有清倌,说不定这莲芳姑娘就是个清倌呢。”

黎昭昭辩解了几句。

谁知道老妇人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动摇:“清倌?进了花楼的有几个是身上干净的?更何况里面的那位可是花魁,万毒之首!怎么可能不接客?”

“算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要是想去,我也拦不住你。”

老妇人神神叨叨了一会,提着篮子离开了,像是在躲着瘟疫一样。

黎昭昭抿了抿唇,敲了敲大门。

“我回来了,莲芳。”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一双白皙的手直接将她拉入了阁中,随后迅速关紧房门。

门外不知道从哪里涌了出来大批量的百姓,提着东西就要往昭香阁里面冲,还好莲芳关门熟练,将他们都挡在了外面。

“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

黎昭昭定睛一看,月禾,月香,月容都在这里,她们眼眶中含着泪水,看到黎昭昭的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朝颜呢?”

她蹙着眉头,心底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朝颜为了将我们几个换出来,自己留在了府中成为了李念娇手下的末等丫鬟,小姐,你快回去救救她吧!”

月禾原本是最稳重的,可遇上了这种事也禁不住慌乱。

轰的一声,黎昭昭只觉得她浑身上下的理智都炸了。

她扭头就要往外面冲,却被莲芳拦了下来。

“小姐,您再等等,外面这群人还没有离开,您若是出去了就是众矢之的。”

黎昭昭深吸了口气:“和我说说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她额头青筋暴起,像是极力在忍受着什么,身上的血液都要沸腾了起来,一寸一寸灼烧着她的神经百骸。

“您走之后太后娘娘的旨意就传了回来,那时候朝颜在侯府还颇受尊重,没有人敢动海棠居的人,直到后面,黎老夫人带着远阳侯似是拿上了一个信物,找到了回京的光武大将军,大将军当场认下了远阳侯这个弟弟,并且还给了远阳侯一处大宅子。”

月禾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问题就出在了搬宅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