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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了手持检测仪的小汪们后,乌衯悄默默来到了汪家给她分的别墅里。

“唉,还是先回来苟一苟。”

乌衯抹了一把额头,心酸的摆手,怎么把运算中心看的和钱一样,那么多人,不摆明了勾引她吗?

想到那通道内若有若无的味道,乌衯抓着脑袋输入密码推开了房门。

只见被乌衯收拾的空荡的客厅突然多了一铁架床,边上还摆了一个沙发,在原本放电视的墙上,电视没了,被换成了教学用的白板和一个讲台。

乌衯愣住,安静的关上门,倒退回楼栋号码牌那看了眼。

0051,没错啊,是这栋啊!

乌衯皱眉,再次打开门,依旧不是她舒适的客厅,还是一个类似讲堂的模样。

坏了,遭贼了!!

抬脚迈进去客厅,乌衯拉足了警惕,小心朝二楼卧室走去,好在二楼仍然是一个大平层的模样,一应设施都没有改变和增加。

乌衯心中充满疑惑,她趴在二楼往下的围栏上往下看。

这一看,就和从铁架床上冒出的一个人头对上眼。

刚刚或许是人在沉睡,所以乌衯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他,鼻子也被消毒水味给搞失灵了。

味太冲,乌衯看着那人缓慢把整张脸露出来,狠狠地……沉默了。

谁能告诉她,黎簇,为什么会在她的客厅?

黎簇脑袋上包裹着一整圈的绷带,左手被吊着,应该是骨折了,此刻右手按着遥控器,床被缓慢抬起。

随着上半身的支起,被子也缓慢掉落,露出黎簇那绷带绑的和木乃伊一样的躯体。

乌衯看着,嘴角没忍住抽搐了一下。

所以说,古潼京那爆炸是黎簇搞出来的。

那么大动静都没死,这八字估计和无邪有的一拼,果然是少年出英雄,无邪找上他也不冤。

“喂,什么时候过来换药?”

下边黎簇没发现二楼有人,可能是药物影响,他反应有些迟钝,不过态度是十乘十的嚣张。

“知道,挂了。”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黎簇不耐烦的把电话扔在一边,整个人阴郁极了。

乌衯摸着下巴,没开口说话。

黎簇这反应有些奇怪,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感觉,杨好呢?当时爆炸时到底是因为什么,黑瞎子他们……

汪家把黎簇绑过来,应该是存了帮她的时候的心思。

离间计,把无邪培养的人转变成他们自己人。

说实话,乌衯觉得汪家有病,总喜欢搞敌人的人来变成自己人,这和培养卧底撬自己老底有什么区别?

她,乌衯,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底下黎簇和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乌衯看的有些困,便从怀里掏出眼镜戴上。

虽然藏海花治愈了她很多暗伤和贫血的问题。

但这个眼睛近视和耳朵还是没办法恢复到正常,也不会太坏,就正常人偏低一点点的水平。

谁叫她是身穿,这种后天形成的不可逆转的伤势,并不能完全祛除。

乌衯推了推眼镜,把后边自己购买材料自制的懒人沙发推到栏杆边上,整个人坐下去翘着腿。

隔着栏杆开始观察黎簇整理自己的思绪。

黑瞎子现在应该接应到无邪了,不过人应该还没醒,费洛蒙当初食用了自己的血,但不确定无邪吸食的费洛蒙是后一批还是没喝过她血的前一批。

如果是前一批费洛蒙,或许一管藏海花不能完全消除毒性。

乌衯晃了晃腿,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昂头看着天花板,按照计划,谢哥应该不至于有性命危险。

绣绣应该也被岩他们护着去了长沙,那边的墓,也是障眼法。

唉,真累,真想给汪家炸了。

乌衯心想着,就听见推门声,她腹部使力,翘起上半身看了眼,来的是一个和汪梗同类型的哥。

好像是当初教她汪家历史的老师之一。

叫啥来着,汪岑?

乌衯看着汪岑严肃的端着饭来到她的客厅,再仔细的把饭放在黎簇面前,声音带着诡异的柔和,有种铁汉柔情的感觉。

“吃吧,他们专门给你做的营养餐。”

“……”

黎簇瞥了一眼,白水西蓝花,白水鸡胸肉,还有一碟子不知名炒物和白米饭。

吼里谢,还不如无邪给的香葱味压缩饼干。

黎簇翻了一个白眼,哼笑道,“营养餐?要杀我直说,干什么用减脂餐来敷衍我?搞笑呢?”

“你现在不适合大油大荤。”

汪岑皱眉,仿佛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黎簇嗤笑一声,不说话,反而是按下了支撑的开关,于是他在汪岑面前缓慢下降,在完全平躺后,右手一捞,整个人又埋进了被子里。

“……”

“……噗。”

乌衯没忍住笑了,谁懂,那一幕好像之前刷到的那种在车上被勒脖子,如何快速自救,那就是开启座椅躺平按钮。

买家秀是快速躺平,即刻逃脱。

卖家秀是缓慢放下,强装镇定。

笑死了,这要是无邪,她和胖哥能笑一辈子。

“谁!”

汪岑猛的抬头,黎簇也冒出一双眼往上看。

乌衯咳了下,理了理t恤的衣摆,站起来靠着围栏,笑嘻嘻的抬手挥了挥。

“嗨,好久不见啊,汪老师,又在教学生啊?带我一个呗,我这人出门一趟知识全忘光了。”

“……”

黎簇眯着眼,先是看到熟悉的长相,后是听见耳熟的声音。

妈的,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怎么哪哪都有她?

无邪的话算放屁,汪家的话更不可信!

于是在乌衯打搅下,黎簇在汪岑看不见的角落里翻了个白眼,自此奠定了他汪家第二反骨的地位。

“张五五,你怎么没去图灵长老那里?”

汪岑举起了一个对讲机,没等乌衯的回答,他按下了几个数字,“汪灿,你要的人在她的别墅里,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什么?张五五在她的房子里?”

对面汪灿不解且疑惑,张五五是狗吗这么能跑,难道她又易容跟上队伍了?

“算了,我现在过去,你叫一下王小媛。”

“嗯。我先给黎簇上课了。”

汪岑没多评价,他放下手机,看着餐盘上未动的饭,眉头微皱,径直去打开了白板。

“今天要学的是张家和汪家的往事,你坐起来听,我叫汪小媛重新给你带一份。”

“……”

黎簇没说话,但人也听话的坐了起来。

“诶,汪老师,怎么不叫着我一起听?”

乌衯笑嘻嘻的拽着沙发从二楼来到客厅,对着黎簇不解的目光,她点点头,坐在了黎簇边上。

“哟,这不是黎簇吗?这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

“耶?”

乌衯凑近黎簇,对上他那双晦暗的双眼,上下扫了一眼道,“怎么都不说有病了?是因为现在你真的有病吗?”

“……”

黎簇额角青筋跳了跳,避开了乌衯的眼神,没像之前一样和他正常。

但乌衯还是在他眼里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愧疚。

……

什么登西,黎簇对她愧疚,这是什么鬼故事。

等下,他不能以为杨好嘎了吧?

毕竟自己和黎簇最容易产生愧疚的人就是杨好,无邪不太可能。

乌衯一下子难言的看着黎簇。

一脸你脑子没事的吧的表情,眼里还夹杂了一点了然,头都包的和一个没黑纹的足球似得,坏了也不是没可能。

“好了,先听……”

啪嚓!

门被暴力推开,再次打断了汪岑要说的话。

一个大男人眉头跳了跳,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安静的坐在讲台边上看着他们即将开始的表演。

汪灿带着汪小媛直奔乌衯,看着床边搁着的餐盘,他抬手叫人端出去,重新给黎簇摆了一份鸡肉清汤肉绒面,还窝了一个荷包蛋。

“张五五,你什么时候来的?”

“嗯……刚刚?”

乌衯歪了下头,眼里都是调侃,“我不是和汪桔写在一张纸上吗?我来处理一下。”

“……怎么处理,基地是你闹出来的吗?”

汪灿不是很信乌衯说的话,他皱眉和汪岑对视,在看见汪岑摇头后,重新看向乌衯,“算了,你来的正好,和我走一趟。”

“去哪?”

乌衯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摆烂的模样看得人有些窝火。

“还能去哪,看看你的另外一张纸。”

汪灿没好气道。

边上的汪小媛在给黎簇喂面条,动作轻柔,乌衯瞥了一眼,看见黎簇绷带下红了的耳朵尖,不知道是羞得还是勒的。

“汪灿,知不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

好歹要等汪岑老师上完课啊!汪桔一时半会又死不掉。”

翻了一个白眼,乌衯转向汪岑的方向,昂头示意他继续讲。

汪灿拽了拽身上的作战服,修长的双手在橘色的映衬下不显暗反而更白了些,他将领口的拉链下拉,露出一点白皙的锁骨。

“张五五,别耍歪心思。”

汪灿警告道,看了眼汪小媛后,就往旁边拖了两把椅子过来,大爷似的翘腿坐在其中一把上。

“好了,自己擦擦嘴。”

汪小媛冷着眉目,声音倒是温柔,手指扯了张纸巾递给黎簇,自己端着碗走了出去。

看他们结束了聊天,汪岑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开始播放他的ppt。

“汪藏海,汪家的先祖,创造汪家的族长……后来得到奇遇,发展壮大了汪家,使其延绵至今。

汪桔,是我们现在的代理族长,等到仪式过后,他就是现在的族长了。”

汪岑吧啦吧啦说完,喝了口水,打开了下一页,在点击的同时,他抬眸看了眼昏昏欲睡的乌衯。

“这位,是我们的同伴冒死拍下的,也是唯一一张,张家现任族长的图像。”

随着鼠标声散,乌衯高的白板上显示出一张图片,是一个穿着蓝色连帽衫的年轻男人。

是一张恍惚了人群,只清晰他一人的照片,应该是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拍的。

年轻男人眼神冰冷漠然,好似世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空气一样无声,根本不用关心。

头发略长,带着兜帽,额前碎发微挡那清冷如雪的眉眼。

黎簇隔着白板和这个年轻男人对视,脑海里回忆的是把遥控器交给无邪后,被他拿蛇怼到脖颈上后,脑海里接受到的回忆。

那个男子,好像承载了无邪最深刻的思念与执着。

黎簇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有些羡慕和嫉妒,这个雪一样冰冷没有情绪的人,为什么得到无邪那么深沉的情感。

而他耳畔是汪岑仔细的介绍和……

“张启灵,张家现任族长,是一个危险的人,汪家最强硬的对手。”

“哟。”

乌衯吹了一声响亮的牛氓哨,整个人吊儿郎当的,抬手推了推面上的金框眼镜。

“这个哥哥长得真带劲,汪家不考虑联姻吗?”

汪灿: “……0_o”

她口出什么狂言?

汪岑:“(?_?)”

张家族长,颇有些……家门不幸。

汪小媛: “……”

黎簇:“?”

他们怎么这个表情,黎簇左看右看,有些摸不着头脑。

“行了,给我带走。”

汪岑按了按额头,垂眸摆手,“再捣乱,你们自己来教。”

“好的,马上走。”

汪灿闻言立马起身,笑话,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这苦力气的活可不适合他干。

谁不是的当初汪岑教张五五,可真的是教到吃速效救心丸呢,汪灿看了眼黎簇,只觉得这小伙和张五五不相上下。

乌衯也没反对,起身伸了个懒腰,晃悠悠的走到门口。

在即将迈出客厅时,她回头对着汪岑和黎簇笑了下,“汪老师,这货,四五个月后高考,能不能上大学,就看你了。”

说罢,乌衯看着黎簇,点了点脑子,“你现在也算是九门名师教导,汪家金牌辅导。要是还追不上你那俩小伙伴的脚步……

那真是有些,嗯……文盲了。”

“你有病吧?”

黎簇声音很轻,但那眼里满满都是无语和不解,骂的很脏。

“嘿嘿。”

乌衯摆手,转身走了出去,黎簇叹气,看向白板,屋内又响起汪岑的声音。

汪小媛被汪灿甩了个眼神,便止住脚步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乌衯则被汪灿带到了最中央的别墅里。

这一片都是他们的休息区,最重要的高层和队长之类的,能分到独栋别墅和单层等两种个人居住地。

这中央的别墅,则是汪桔的地盘。

“还活着呢?”

乌衯昂头看了眼三层的别墅,暗骂了声万恶的资本家。

“进去吧,老喊你。”汪灿推开门,在乌衯往里走时,他沉默了下,对着乌衯轻声问,“图灵长老……没事吧?”

“?哥们你问错人了吧,我怎么会知道。”

乌衯一脸奇异的看着汪灿,眼里都是疑问和无语,“我可没见着他,光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