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茜茜怀孕了?!
听到这话,我好像瞬间忘记疼痛似的,双掌撑着地面爬起来,急忙问:“侯爷,此话当真?”
侯爷满脸严肃地点点头,“她不希望孩子还没出生,就没父亲了,所以你必须好好地活着。明白吗?”
我要当父亲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让我丝毫没有心理准备,大脑也是处于短路状态。
“侯世杰,你们说完没有!”彭子扬忍无可忍地问道。
侯爷冷眼扫了下彭子扬,又压低声音对我说:“还剩两招,接下来他必定会使出杀手锏取你性命,记住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一定要贴身战,才有胜算。”
随着侯爷离场,彭子扬也是急不可耐地指着我说:“陆远,接下来两招,我必取你狗命!”
直到这时,我才逐渐清醒。
柳茜茜居然有了我们的孩子,也就是说,我这条命不仅是自己的,同时还属于柳茜茜和我们的孩子。
就算为了他们,我也必须要活下去!
一股莫大的求生欲望席卷心头,目光也变得坚毅起来,二话没说,抽空力气朝彭子扬冲了上去。
“找死!”彭子扬猛地挥动手里的长鞭,倒刺反射着阳光,显得无比刺眼。
但即便如此,我也丝毫没有放慢速度,长鞭抽在身体上面带来的那种疼痛,已经被求生欲吞噬,与此同时,我一把握住长鞭,旋转手腕,让长鞭缠绕在手腕上,此刻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倒刺刺入掌心之中,随即使出浑身力量猛地一拽,饶是彭子扬这种级别的强者,此刻也都脚下无根,踉踉跄跄地朝我靠拢。
三米!
两米!
一米!
就是这个时候,我抽空全身力量,汇聚在右拳之上,一记长拳,重重地轰在彭子扬的胸口。
一声闷响之后,紧接着就是骨头断裂的脆响声。
臂膀猛地一震,旋即一股暗劲再次涌入彭子扬的身体,后者的胸膛瞬间凹陷下去,幅度肉眼可见!
所有动作行云流水,如丝般顺滑。
即便是彭子扬本人,都没想到局面会发生巨大的翻转。
噗!
随着一口老血喷出,彭子扬的身体也是像树叶般倒飞出去,落地之后,再次口吐鲜血,紧接着整张脸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岁!
此时此刻,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彭子扬居然败了?”古云还算冷静,但脸上也是布满匪夷所思,咬着牙说:“这就是他狂妄自大的下场!”
算上这一招,正好九招,还差一招。
“老东西,你打够了,现在终于轮到我了!”双眼如同火烧般通红,说完这话,我飞奔上去,举起硕大的铁拳便轰向彭子扬的左胸。
左胸是心脏位置,再强大的人,心脏位置都是很脆弱的。
我这一拳势大力沉,摆明是想要彭子扬的老命。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也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斩草要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住手!”古云立即惊呼起来。
但为时已晚,拳头重重地击中彭子扬的左胸,砰的一声,彭子扬弓着身体,几秒后瞬间瘫软,再无生命迹象!
和除掉彭子真的感受完全不同,当时我内心是惶恐的,但此刻只有一种解脱的快感,不由得咧嘴大笑。
忽然全身乏力,我也缓缓倒在地上。
“下手如此歹毒,岂能饶他性命!古庄主,杀了那小子,给彭子扬报仇!”
“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古月山庄!”
几人凶神恶煞地怒吼着。
这时候,夏半烟和侯爷已经来到我面前,后者镇定自若地说道:“算上陆远这一招,刚好十招!十招为限,生死有命!古庄主,你也想食言嘛!”
古云脸色铁青道:“第九招的时候,彭子扬明明已经输了,可陆远却如此心狠手辣,故意害他性命,其行为属实不可饶恕!”
侯爷冷笑着反击:“哈哈,笑话!如果陆远第九招的时候失去战力,彭子扬又岂会饶他性命?古云,愿赌服输,莫要当着古月山庄众弟子的面丢人现眼!”
古云依然杀意毕露。
也就在这时候,一道空灵的声音忽然从空中传来:“既是十招为限,那古庄主就该愿赌服输。彭子扬被杀,只怪他技不如人。一把年纪却死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里,古庄主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吗?”
未见其人。
先闻其声。
夏半烟凝重的脸上,倏然露出惊喜之色,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弯腰说道:“弟子夏半烟,恭迎掌门人!”
青山派的掌门来了?
随着夏半烟的声音响起,古月山庄那群所谓的强者,也都如临大敌,急忙做好迎战的准备。
古云眯了眯眼,面不改色道:“石掌门既然来了,为何又不敢现身?”
“不敢现身?呵呵,古庄主未免也太高估你们的实力了。”随着这道声音再次响起,山门外那条小路的尽头,终于是出现了一道穿着绿裙的女人,看似在缓慢行走,实则移动的速度却出奇的快。
只是几次呼吸的时间,女人便已经踏入古月山庄的大门。
女人的身材略显娇小,穿着一席绿裙,仙气飘飘,仿若仙女下凡。但女人的实际年龄应该超过四十了,看起来和柳茜茜她妈妈的年龄相差不大,看起来同样要年轻很多岁。
这女人居然是青山派的掌门?
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到底有多么妖孽的天赋,才能让这个女人在如此年轻的年纪,成为那一方强者?
“弟子夏半烟,叩见掌门!”夏半烟满脸惊喜,说话间便准备双膝跪地。
一道绿影一闪而过,女人伸出白皙的右手拖着夏半烟的胳膊,淡笑道:“无需多礼。”
就在这时,古月山庄那群年长的强者,已经围了上来,将我们四人团团包围,有的龇牙咧嘴,有的摩拳擦掌,似乎只等古云一声令下,便要出手。
女人却不动声色,扶起夏半烟之后,又是恭敬地看着侯爷说:“多年不见,侯爷可曾还记得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