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夫人想晕,而元家二房的人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去。
下人更是胆战心惊。
“这上头有邪气,大房招鬼,也就是您大儿子亡故却不能投胎,与它脱不开干系。
元老夫人,大房气运最旺,所以是最先挡灾的,接下来……”
王炸视线扫过其他元家人,虽然没明说,可懂的都懂了。
他们元家,要团灭。
元老夫人眼前发黑,差点要晕过去,却强撑着没晕倒。
大概是王炸捉鬼太厉害了,她毫不犹豫的就把佛珠取下来,颤颤巍巍的送到王炸面前。
“大师,那这佛珠……”
元老夫人只觉得烫手。
这会儿也不喊王娘子了,一口一个大师。
王炸嫌弃的皱眉,她也不想摸这晦气的东西。
“系统,这玩意儿咋处理?”
王炸的嫌弃太明显。
邪祟的东西,她能拿吗?
【宿主直接烧毁便是,购买一道除祟符,便可让幕后之人被反噬。】
王炸松了一口气,刚刚赚了那么多冥币,买一张符纸还是舍得的。
“老夫人将这张符纸贴在上头,焚烧即可。但需要诚心,默念除祟便可。”
王炸依旧不想碰那佛珠,将买来的符纸递了过去。
想着自己还要干把大的,怕这些人捣乱,干脆直接给锁定好了。
“这邪祟很强,今晚在此的元家人,需要斋戒半个月,并每日抄写佛经、道家经,务必要真正的清心,不可生妄念。”
王炸说完,没一个人怀疑她说假话的。
“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元老夫人小心翼翼的询问。
“诚惠,五万两银子。”
王炸见元老夫人要晕过去的样子,补充道:“这是我师傅的心头血所画,如今我师傅因为除邪仙逝,若非看在元夫人面子上,我是不想拿出来的。”
言下之意,用一张少一张的稀罕玩意,你可以不要。
元老夫人听懂了,怕王炸反悔,忙吩咐下人准备银子。
一个晚上,不算赏赐就轻松赚到七万两银子,王炸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至于怀疑她骗银子的元若依,连屁都不敢放,只是担心自己的嫁妆怕是没多少压箱底了。
元老夫人不带一点犹豫的,就烧毁了她好不容易求来的佛珠。
与此同时,护国寺内一位穿着便服,却白须白发、精神抖擞的老者,突然口吐鲜血。
“竟然有人能破了我老夫的局?这不可能!”
老者开口,却是少年的嗓音,古怪的很。
但并不知道这一切的王炸,装模作样的松鹤堂逛了一圈,又找到了两个被深埋在地里的血人才作罢。
元家,注定要腥风血雨一场,但幕后黑人不做人,他的爪牙也活该去死。
“母亲,到底是何人要害我们父子?”
元鸿朗看着血人上的生辰八字,双目猩红。
这两个血人,一个代表他父亲,一个则是他。
父亲死而不能超生,下一个将会是他,这是要绝了他们大房啊。
元夫人同样的红了双目,双手用力攥握,掌心已然血肉模糊,才勉强冷静下来。
“我儿,王娘子能破解了这邪术,便是我们母子的大恩人。但此事不易外传,邪术之事却不能瞒着那位。”
元夫人深吸一口气,权衡利弊之后,当下便将帕子撕开,写了一封血书。
“母亲!”
兄妹俩心疼又担忧的望着元夫人。
但元夫人却没有停顿的写了这封御状,她必须将一切扛下来,为儿女扛下所有,为亡夫报仇雪恨。
也要给王炸争取一个护身符。
敢用邪术,害的还是朝廷大将,这分明是不臣之心啊!
元家是否能再次回到曾经的显贵,也要看这一次是否能翻身。
“我儿,立即带着你父亲写过要立你为世子的折子进宫求见,如实说,不要有半点虚言。”
待大儿子离去,元夫人看着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女儿,柔声道:“蝶儿,去你外祖母那儿,将事情告知,也免得你外祖母没有头绪。”
元家也好,张家也罢,都是将门出身。
可他们的下一代都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又有着相同的遭遇。
还有沈家,以及……
元夫人打了个冷颤,她有心想要和那几家联系,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
上面自会考量。
她这个时候做多了,容易被猜忌,且先忍耐。
而王炸回到客院,看了一眼睡着的小崽子们,便呈大字瘫在床上。
老天爷啊,她这是参与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里去了?
这要是整好了,噌噌噌的涨功德。
可干不好了,那就嗝屁了。
默默地看了看储物格和仓库里的东西,王炸决定还是先享受生活。
即便最后啥也剩不下,但好歹享受了购物的爽,也比两眼一闭,啥都带不走的好。
“主子,元家给您准备了宵夜,可要吃些再睡?”
桂嬷嬷困的眼睛都红了,但今儿她当值,主子不睡她自然要伺候着。
王炸看了一眼,比之前那顿还丰盛的宵夜,便明白元老夫人这是真的敬重她了。
怕鬼怪,自然就尊敬能除魔降妖的能人。
“我也吃不完,这个燕窝粥留下,其他的你们拿下去分了,我这里不需要伺候,除了照看好小崽子,尽可能的休息。”
毕竟这熬夜的事儿,可不止这一次。
桂嬷嬷应了一声,留下了燕窝粥,剩下的便都带走了。
王炸其实不饿,但味道不错,也都吃完了。
有心想叫666出来问个详细,可那家伙好像预判了,根本不肯冒头。
无奈的王炸,只能自己去猜想,然后就……(|3[▓▓]了。
但一觉睡觉,王炸就看到屋里的陌生人,看对方的气势就想拔刀自卫。
但王炸没敢,立马躺下挺尸。
“一定是起来的姿势不对,我一个农妇,就算赚了点小钱,也不至于被贼人惦记的跑到元家来杀我哈。”
王炸自言自语,手指头轻轻敲着自己的手背。
上辈子紧张的时候就爱做的小动作,改不了一点。
屋内坐着的男人:……
这就是那位大师?
看着不大聪明,真不是骗子?
可元家的事很好调查,应该不是作假的。
至于王炸老家的事,虽然没有全部调查到,可今日与沈长卿促膝长谈,他信得过对方的人品。
“王娘子醒了,只需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些就是你的。”
男人见王炸装上瘾了,很利落的将一沓银票拍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