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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掠过清微山的松林,发出沙沙的低语。秦远站在藏书阁的窗前,指尖摩挲着那块从银煞手中夺来的黑玉。玉面冰凉,触之如握寒冰,隐约能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在内部流转。

“这东西不对劲。”温婉推了推眼镜,手中的仪器发出细微的嗡鸣,“能量读数异常,不像是普通的玉石。”

“幽冥教的东西,怎么可能普通?”花想容斜倚在书架上,指尖把玩着一缕发丝,红唇微勾,“传说‘冥帝印’能通阴阳,这块黑玉或许是其中一部分。”

秦远将黑玉放在案上,苏映雪指尖凝出一缕寒气,轻轻点在玉面上。刹那间,黑玉内部似有暗流涌动,一缕黑雾缓缓渗出,在空气中凝结成模糊的符文。

“这是……阴文?”白芷凑近,眉头微蹙,“南海派的古籍里提过,阴间鬼吏用的文字。”

林雅站在稍远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小声道:“会不会……招来不好的东西?”

她话音刚落,藏书阁的烛火忽然摇曳,一阵阴风凭空卷起,吹灭了半数灯盏。阴影中,似有低语声窸窣响起,如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抓挠木质地板。

“戒备!”苏映雪冷喝一声,袖中滑出长剑,剑锋寒光凛冽。

秦远一把将林雅拉到身后,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黑玉上的符文越发清晰,黑雾逐渐凝实,竟化作一道模糊的人形——一个身着古旧官袍的老者,面色青白,双眼空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

“活人……竟敢染指冥府之物……”老者的声音沙哑如枯叶摩擦,回荡在藏书阁内。

花想容指尖一弹,一枚红叶如刃飞射而出,穿透老者的虚影,钉入后方书架。老者毫发无伤,反而低笑起来:“区区凡物,伤不了阴差……”

“阴差?”秦远眯起眼,“你是幽冥教的走狗?”

老者摇头,袍袖无风自动:“吾乃‘夜游神’,奉命看守冥帝印碎片……活人若持此物,必遭百鬼缠身……”

话音未落,藏书阁的窗户忽然“砰砰”作响,无数苍白的手掌拍打在窗棂上,密密麻麻的鬼脸贴在玻璃外,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屋内众人。

林雅脸色煞白,下意识攥紧了秦远的衣袖。白芷迅速拨动琴弦,一缕音波荡开,震碎了几扇窗户,鬼影却如烟雾般散而复聚。

“物理攻击无效。”温婉冷静分析,“建议尝试真气或符咒。”

苏映雪剑锋一转,清微派的“镇魂诀”化作一道冰蓝剑气,直斩夜游神。老者虚影被剑气劈开,黑雾四散,却又在下一秒重新凝聚。

“没用的……”夜游神阴森笑道,“除非交出黑玉,否则鬼魅不绝……”

秦远冷笑,掌心忽然燃起一缕金焰——那是他体内“太玄真气”所化的纯阳之火。夜游神见状,终于露出惊色:“你……竟能驾驭阳炎?!”

金焰如蛇窜出,缠绕上夜游神的虚影。老者发出凄厉的嚎叫,黑雾被灼烧得“滋滋”作响,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窗外的鬼影也随之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藏书阁重归寂静,只剩满地狼藉。

“刚才那是什么……”林雅声音微颤。

“阴间的低级鬼吏。”花想容收起玩味的表情,难得严肃,“看来黑玉真是‘冥帝印’的碎片,而且……幽冥教背后可能有真正的阴司势力在操控。”

秦远拾起黑玉,金焰仍未熄灭,将玉面包裹其中。黑玉表面的阴冷气息被压制,暂时安静下来。

“问题大了。”他沉声道,“我们得尽快查清‘冥帝印’的其他碎片下落。”

——

次日清晨,清微派后山。

秦远独自站在一处僻静的石台上,掌心托着黑玉,金焰缓缓灼烧,试图炼化其中的阴气。忽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这么早就在修炼?”白锦曦的声音传来,她手里捧着一盏药茶,袅袅热气中带着灵药的清香。

秦远收起金焰,接过茶盏:“幽冥教的事比想象的麻烦,得早做准备。”

白锦曦在他身旁坐下,指尖轻轻点在他的手腕上,探查他的脉象:“阴气入体,虽然被你的纯阳真气压制,但久了会侵蚀经脉。”她从袖中取出一枚赤红丹药,“‘烈阳丹’,能中和阴毒。”

秦远吞下丹药,一股暖流顿时涌向四肢百骸。他顺势握住白锦曦的手,低笑道:“这么关心我?”

白锦曦白了他一眼,却没抽回手:“少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你拖后腿。”

他忽然倾身,将她压倒在石台上,药茶打翻在旁,浸湿了她的衣袖。白锦曦呼吸微乱,却故作镇定地瞪他:“青天白日的,你——”

话音未落,秦远已低头吻住她的唇。白锦曦起初还推拒了两下,很快便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的发间。

石台旁的树丛忽然“沙沙”一响。

两人迅速分开,只见叶青霜抱着一摞剑谱呆立原地,脸颊通红:“我、我只是来送剑谱……”

白锦曦迅速整理衣襟,轻咳一声:“放那儿吧。”

叶青霜放下剑谱,转身就跑,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秦远低笑,看向白锦曦:“继续?”

她一把推开他,起身整理衣袖:“继续你的头!青霜肯定去告诉掌门师姐了……”

——

果然,午膳时分,苏映雪的目光冷得像冰,全程没看秦远一眼。叶青霜埋头扒饭,耳朵尖还是红的。林雅和白芷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花想容则笑得意味深长。

“咳。”秦远打破沉默,“关于幽冥教,我有个计划。”

众人看向他。

“既然黑玉会引来阴差,不如将计就计。”他指尖轻敲桌面,“我们放出消息,假称要拍卖黑玉,引幽冥教余孽上钩。”

“太冒险了。”苏映雪冷声道,“若引来更强大的阴物,清微派未必能抵挡。”

“所以需要准备周全。”秦远看向温婉,“你那套干扰能量场的设备能用吗?”

温婉推了推眼镜:“理论上可以制造一个封闭结界,暂时隔绝阴阳交汇。”

“那就这么定了。”秦远拍板,“三日后,在江城设局。”

——

当夜,秦远正在房中调息,忽然察觉窗外有异动。他睁眼望去,一道白影飘然而过,似人非人。

“谁?”他闪身至窗前,推开一看——

陆雪晴蹲在窗棂上,手里拎着一壶酒,冷着脸道:“挪开,我要进去。”

秦远挑眉,侧身让她翻进屋内。陆雪晴落地后直接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大半夜的,陆姑娘这是……”

“睡不着。”她硬邦邦地道,“找你喝酒。”

秦远在她对面坐下,接过她递来的酒杯:“担心三日后的行动?”

陆雪晴沉默片刻,忽然道:“我小时候见过阴差。”

秦远动作一顿。

“七岁那年,我娘病逝。”她盯着酒杯,声音低沉,“头七那晚,有个穿黑袍的人站在她棺前,手里拿着锁链……我想冲过去,却被家仆死死抱住。”

秦远轻轻握住她的手。

陆雪晴没抽开,继续道:“后来我查遍古籍,才知道那是‘黑无常’,专勾将死之人的魂。”她抬眸,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所以这次,我要亲手斩了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

秦远凝视她片刻,忽然笑了:“好,我陪你斩。”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顺势将她拉入怀中。陆雪晴挣扎了一下,最终安静下来,任由他的唇贴上她的颈侧。

窗外,月光被乌云遮蔽,树影婆娑如鬼手摇曳。远处山林间,隐约传来几声凄厉的鸦啼,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