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气氛降临到房间里,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少将的下一句话。桌子旁的人们坐得更直,而墙边的人们不再那么随意地倚靠着。
我独自是个例外。陈子涵把我最喜欢的黑色毛茸茸的毯子搭在我的大腿上,当我给大家端出咖啡时。我特别喜欢我“不小心”倒饮料的马克杯。上面写着:‘血渍是红色的,紫外线灯是蓝色的。我看过足够多的谋杀案电视剧,他们永远找不到你。’
喝了一口咖啡,蜷缩在王超旁边的椅子上,我终于感觉自己恢复正常了。我不会让这个身体支配我的感受。伸展着脖子,我又喝了一口,然后把注意力转向桌子首位那个在24小时内改变态度的人。
令人惊讶的是,有时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吗?邓俊熙说,当他环顾房间时。他的目光落在王超身上一秒钟,但然后他迅速看向别处。“我们最初认为可能有100个僵尸的群体已经增长了,现在在看什么?”李绍明问道,同时看着旁边的女人。
“最后统计大约有2000多只僵尸,”邓俊熙回答道,他的声音严肃而忧郁,一种紧张的能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自己也知道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我听到身后传来窒息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刘伟正在打刘余增的背。“一切都好吗?”我问道,困惑地看着两个人。
“一切都好,亲爱的,”刘伟带着微笑说,同时继续捶打刘余增。“他的咖啡只是误入了气管。”我给他们投去一个奇怪的眼神,但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身面对少将。他的眼睛紧盯着我的孩子们,我不喜欢他的样子。
“想要在数字上更加精确一些吗?只是为了我们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我问道,同时盯着他。如果他对属于我的东西有意见,他就必须先通过我。而那将是他最后一次做的事情。你知道,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世界末日的话,我会不会变成一个连环杀手什么的?每次死去又复活,我似乎变得越来越嗜血。
“更准确的说法是;计划3000人,并祈祷我们不会有这么多,但那只是我,”王超说,他凝视着少将。现在,据我所知,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在2000和3000之间。就像整整1000一样。在我的前一生中,我会为了1000美元而杀人,这笔钱对很多人来说将带来巨大的不同。
所以,说3000只是比2000多了几个人让我质疑他的大脑是如何工作的。“你想主持这次会议吗?”邓俊熙 咬牙切齿地问道,看起来他就像要跳过桌子去掐王超的脖子。“他可能会做得更好,”我那个喜欢按按钮的傻瓜说。我又喝了一口咖啡,只是为了隐藏我的笑容。
“好了,孩子们,”我说着放下了我的马克杯,看着桌子周围的每个人。我忽略了李绍明和他的同伴,但我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想我们都同意昨天这样的会议不会有成效,而且既然我希望这里的每个人都足够成熟,可以选出一个单一的领导人,我不认为这会发生。那么事情将会这样发展。”
我与少将的目光相对,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很明显,这张桌子上有五个独立的团队,所以我们将分成五个不同的组。每组需要大约50-100人。很明显,人越多越好,但我会把这件事交给团队领导。”我从少将开始,绕着房间走,给每个团队编号。
1-3队将负责为僵尸设下陷阱。确保陷阱更多的是围捕他们,而不是试图斩首或做类似的事情。我们不需要因为你们无法遵循指示而使几乎3,000个僵尸增殖。我张开嘴准备继续说话时,有人打断了我。
“就这样吧,李戴璐。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你需要保持沉默。我不知道为什么像王超这样的一个人会让你待在这里,但指挥每个人不是你的职责,” 李绍明咆哮道,他的好人面具上闪现出一丝愤怒。
我不需要说一个字,我的手下已经为我明确表达了态度。每一个我的人都将他们的9mm枪口对准了面前的男人,那个自称是我堂兄的男人。“而且我觉得你并不了解这件事会如何发展。”我边喝着咖啡边说,完全不在乎我的手下已经准备好开战。
如果你想活下去,就按我说的做。如果不然,我们就会站起来,让你自生自灭,”我耸了耸肩说。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我转头看去,正好看到周嘉丽和她的随行人员进入会议室并就座。
“这很有趣,你昨天说过同样的话,然而,你还在这里,”周嘉丽说,脸上带着一丝嘲笑。“几乎和你连续两天无法按时开会一样好笑。但我相当确定你知道我的能力。或者你忘了我们如何离开海军基地的?”我边喝着杯里的东西边说,不从中得到任何东西,我低头看着它,皱着眉头,因为它是空的。这些大马克杯似乎不像以前那样能装下那么多咖啡。
周嘉丽和她的手下保持沉默,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如此安静。“李戴璐,你不能那样跟人说话。显然,我的父亲将要在我带你回去时好好管教你,”李绍明突然开口说。我不得不吞下从胃里涌上的苦水,当我的身体冒出冷汗时。那是我第二次在提到李绍明的父亲时有这样的反应。那里一定有什么不对劲。但我会在另一个日子解决这个问题。
“让我们看看你是否能活着回到告诉你父亲任何事情,”我说,保持我的镇定,即使我的胃又试图从我的喉咙里跳出来。“现在,4队和5队,你们将负责1队、2队和3队的安全。如果他们必须不断地回头看,他们就不能快速有效地完成工作。第6队,”我说,当我把注意力转向周嘉丽。
“我们不会做任何事情,”周嘉丽带着脸上的笑容说,她在挑衅我。“我的工作是留在基地,治愈那些需要我的人。”我回以微笑。“更好,”我点头说,她的眼睛因我同意她的意见而睁大了。“那么第6队,你可以留在基地并组织这里的一切。我们需要建立一个医院;受伤的人知道去哪里。我们还需要有人负责管理物资,我们不希望任何人利用这种情况拿走超过他们应该拥有的物资。
少将邓俊熙在我接束指示后看着我。“你没想到这一点,是吗?”我带着微笑问道。“这不是我的第一次骑马”,我说,这既是为了安慰他,也是同时嘲笑他。人类性格中唯一可预测的事情就是,我们会做任何必要的事情来生存。
“李戴璐,”李绍明说,他的下巴紧咬着,说出我的名字。“我可以在走廊里跟你聊一会儿吗?”我感觉我的队员们都僵住了,他们不喜欢这个想法,但是我想要去,我需要去。所以我点了点头站起来,让王超成为我们团队的决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