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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棠本来也不是那种听之任之的软柿子,要想着拿捏她,那还是做梦去吧!

她冷冷凝眸,眼底没有丝毫情绪的波澜,她甚至不禁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好像是身处一场闹剧里似的,“母亲,我唤你母亲却想不到你是想着要怎么逼死儿媳的!”

温氏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哽住,不知该如何来反驳,只是沉着一张脸。

她汲汲营营这么些年,也是从儿媳熬成了婆,她初入顾家时也是温顺恭谨的,对待婆母的话语无不听从,对于夫君的嘱托无不奉为圭臬,可到头来,她却感觉自己过得是越来越麻木了。

她不会和婆母顶嘴,不会和丈夫对着干,如今看到林疏棠这死活不改的模样,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了起来。

林疏棠乘胜追击,字字珠玑,“我知晓自个儿算不得什么令婆母满意的儿媳,但您现如今却要我受这样的耻辱,不管顾砚修回来如何,我都要和你算这笔账的!

您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定罪于我,可敢将父亲也唤来?让族中叔伯来评评理,再让安王世子将这话说的明白些?”

温氏心中莫名有些心虚了起来,她是万万没想到林疏棠如今还能这般气定神闲,要是真的没什么……那她在顾家今后岂不是要受人嗤笑?

要是侯府到时候想起来问罪,那又该如何呢?

她娘家不及林疏棠那般尊贵显赫,要是真的什么也没有……

不行,越是现在这个时候便越不能松懈,今日她来都来了,弄出这样大的阵仗,她必须给林疏棠一个教训!

“金稳婆,你还在等什么,给我抓住她!”

话音才落下,谁知道那边的林疏棠转过身,拿起梳妆镜前的剪子直直地扎在了金稳婆的手上。

刹那间,屋内血腥味弥漫在四周。

林疏棠自然明白要是她这么直接闯出去凭着一把剪子是不可能避开那些个五大三粗的婆子。

擒贼先擒王!

温氏吓得就要跑,谁知道后颈被人拽住,林疏棠拿着剪子抵在她脖颈处,随即推开了门。

那些婆子按照原计划便要将林疏棠抓起来沉潭的,谁知道看到了这一幕,吓得纷纷站在了原地不敢乱动。

“你们要是谁再轻举妄动,那就大家同归于尽,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林疏棠边往前挪动边拖着温氏。

在看那些婆子离自己足够远的时候,她又叫上了那边的春祺,“我们走!”

说完,她一把推开温氏这个认知随即便朝着顾府大门外跑。

这温氏没站稳,一下就摔在了地上,摔成了个狗吃屎,她这腰和腿本来就因为年纪大了有些不利索,谁知道此刻却因着这一推搡,自个儿直接闪了老腰?

“我的腰……!”

她疼的眼冒金星,原本以为林疏棠只是性子有些泼辣,却是没想到她会是这样强势。

她被张嬷嬷扶着站了起来,“没天理了没天理了!哪有媳妇儿这样欺负婆母的?去把她给我抓住,把大门给我关了!”

这边温氏的嘶吼声越来越远,林疏棠也没有松懈半点,她疯狂地往前奔去,以为马上便能逃脱,谁料那身后却是有不少的小厮要跟上前来抓住她。

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就在这时,原本被她拽着的春祺却是崴到了脚。

林疏棠搀扶住她就要继续跑,却听到春祺说:“二奶奶快跑吧,不必管我。”

“傻春祺,你要是被他们抓住了到时候那老虔婆要是扣你‘挑唆我去安王世子’府上这样的帽子来,你岂不是就要被乱棍打死了?”

林疏棠拽着她慌慌张张地往前继续跑,“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不能留在顾家,你可是同我一块儿长大的,没有出了事把你丢在这儿的道理。”

话音才落,就看到那些人立刻便要追上来了。

那群人手上拿着长棍,一看就是要将林疏棠抓住后不是打残就是要她命了。

她心突突地跳,此刻头晕的不行也只是咬着牙往前跑,就在那些人要挥堵住他们时,一道寒光乍现,将那些木棍全部削断。

“印辞!”春祺一眼便看到了立在假山旁的印辞,眼里都闪起了光亮。

印辞没回头,只说:“马车我备好了,你快带着二奶奶回娘家,这里有我挡着!”

“好!”

林疏棠和春祺一同跑到了顾家大门外,那守门的小厮还不知道这大半夜的主子为什么要出去,也不好多问,只是看到林疏棠坐到马车内时,身后传来了声音:

“把门关上,不准二奶奶出门!”

那小厮唰地站起身,还有些无措,他连忙说:“可是二奶奶已经出门了啊……”

那管事气的捶胸顿足,指着守门小厮破口大骂,“要你这个没用的饭桶也不知道有何用,这下可好,回头二奶奶都要揭了你我的皮了!”

车轱辘滚滚转动着,林疏棠这才好像松了口气似的,她掀开帷幔,瞅见屋檐上有黑影从眼前闪过,随后那黑影便晃在了自己马车前。

她吓得惊呼一声,却听马车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二奶奶,是我,印辞。”

“你应当是跟着二爷一同去了江南才是啊,怎么还在府里头?”林疏棠有些困惑不已。

“是啊,二爷还是不放心您,这不让属下重新回来守着你。千味楼的事情属下已经写信让人告诉二爷了,不过此事的确是只有安王世子才能办到,若属下是二奶奶您,想必也会这么做。”

林疏棠靠在车壁上,这一刻莫名的就有些想念顾砚修了,虽然两人平日里吵吵闹闹的,但大事面前都还是站在统一战线的。

但是说实话,她也是有些没什么大把握,因为这次她伤的是他有过养育之恩的母亲。

她看向浓稠寂静的夜晚,心口也是堵得慌,原本紧绷的神经此刻因为暂时的松懈而变得有些舒缓了下来,连同头上的烧都开始肆无忌惮的席卷而来。

等到马车行驶到侯府时,她已经是烧的不省人事了。

春祺着急的不行,因为无论怎么喊自家主子也不见有半点反应,再伸手去探林疏棠的额头,滚烫的不行,“这可怎么办啊……”

她可是知道,人一旦起了高热要是持续不退可是会烧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