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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草摩本家庭院深处。

和室纸门上透出的暖黄灯光,在精心打理的山茶花丛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草摩慊人披着一件墨色羽织,跪坐在矮几前,纤细苍白的手指正摆弄着一套素雅的茶具,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过于精致的面容。

一个与和风雅室格格不入的男人坐在她对面。

黑礼帽被男人摘下放在手边,露出那张冷峻而苍白的脸,与平日的绝对警惕不同,此刻男人虽然依旧坐姿笔挺,但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戾气却收敛了许多,就连那身不变的黑风衣也早已脱下。

周身一种罕见的、近乎松懈的疲惫。

“看来你这次的任务并不顺利。”

慊人将一杯沏好的热茶推过去,扫了一眼男人毛衣内衬自右臂起蔓延的大片血迹,语气带着调侃,动作自然得像是对待一位常客。

“组织的top killer先生也会失手吗?”

琴酒墨绿色的眼眸盯着慊人,不置可否挑了挑眉,伸出完好的左手端起茶杯。

“一点小伤。”

他声音低沉沙哑,即便是喝茶这种简单的动作,也引得手臂的包扎再次渗出的鲜血,那是他为了对抗麻醉弹效果,毫不犹豫对自己扣动扳机留下的贯穿伤。

“适当的伤势是最方便的伪装。”

一句算不上解释的解释,毕竟在琴酒看来,如果他一点伤都没有,却让Sherry从他手中‘逃走’,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对自己也这么狠,不愧是你。”慊人的语气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嘲讽,更像是陈述一个事实,说着便放下茶壶,朝琴酒招了招手,“过来。”

这是一个近乎命令的语句。

若是旁人敢对琴酒如此说话,此刻恐怕早已是一具尸体,但琴酒只是微微蹙眉,沉默了片刻,竟真的依言起身,走到慊人身边坐下,方便他查看伤势。

慊人随手解开那粗糙的临时包扎,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养尊处优的草摩大当家完全没有照顾人的自觉,动作也算不上温柔,但身体的主人却仿佛没有痛觉般,任由慊人纤细冰冷的手指触碰伤口。

随着指尖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如同月华般柔和却蕴含着强大生机的光芒,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着。

琴酒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强忍着放松下来。

“我不希望有下次。”慊人低声说着,语气里带着一丝极淡的不认同,“我说过会给你留一条后路,前提是你能活着走到那一天。”

仅仅只是几瞬呼吸的功夫,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如果不是毛衣内衬上的血迹,没人能看得出这具身体刚刚受过伤。

琴酒抿紧薄唇,看着自己被妥善处理的伤口,活动了一下手臂,连一丝疼痛都不再有,他拿起那杯依旧温热的茶,一饮而尽,如同饮酒。

“知道了。”

“那孩子做的事你多担待。”慊人不放心地补了一句,“你今天发生的事可能会被她做文章。”

“知道。”

他放下茶杯,重新戴上礼帽,遮住了眼中的复杂神色,转身离开和室,步伐比来时稳健了许多。

庭院的山茶花在夜风中摇曳,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

慊人独自坐在室内,墨色的眼眸望向琴酒消失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在茶杯边缘摩挲。

“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她低声自语,眉头微蹙望向东京的方向,“也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回公寓路上的时雨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这是有人念叨我么?”

时雨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将那句嘀咕抛在脑后,深夜的公寓走廊寂静无声,只有她轻微的脚步声和钥匙转动门锁的咔哒声。

门厅留着的一盏小灯驱散了门口的黑暗,暖黄的光晕下,她看到松田阵平高大的身影陷在客厅的沙发里,头微微后仰,似乎睡着了。

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平时总带着几分不羁的脸上此刻显得格外安静,手边还放着一本翻到一半的刑事案例杂志。

时雨的动作瞬间顿住了,心底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有人在家等自己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悄无声息地关上门,脱下鞋子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走过去,拿起旁边叠放着的薄毯,轻轻盖在松田身上,她的动作很轻,但松田作为刑警的警觉性让他立刻醒了过来。

他有些迷糊地眨了眨眼,看清是时雨后,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回来了?”

“嗯。”时雨应了一声,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吗?”

松田揉了揉眉心,试图驱散睡意,“正好在看资料,不小心睡着了。”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眉头微蹙,“回来这么晚,遇到麻烦了?”

原本他是打算和时雨一起出门的,但被拒绝了,只能在家等她回来。

时雨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拿起茶几上凉了半杯的水喝了一口,之前经过上次那个说不上矛盾的矛盾之后,她和松田达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在松田面前,她不需要时刻维持那种精于算计的伪装,可以稍微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和熟人聊事情耽误了一点时间。”她斟酌着用词,没有透露具体细节,但也没有完全隐瞒。

松田看着她,没有追问。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孩身上藏着很多秘密,远超她外表年龄应有的范畴,但他选择尊重她的界限,就像她同样接受他偶尔出格的关心。

“解决了就好。”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饿不饿?要不要给你热杯牛奶?”

这种寻常的、带着生活气息的关怀,让时雨冰蓝色的眼眸中泛起一丝微澜,随即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喝过水了,你也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松田打了个哈欠,点点头,“你也早点睡,小孩子熬夜会长不高。”

他习惯性地用这种调侃的语气说话,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需要人操心作息的小学生。

看着他走向卧室的背影,时雨轻轻松了一口气,其实她还是有点怕松田阵平又教育她的。

那晚事情过后,时雨的生活似乎又回归了正轨。

安室透在组织的渗透稳步推进,不需要时雨做什么。

贝尔摩德针对柯南和灰原哀展开的行动,因着时雨与两人接触甚少,也完全没有受到波及,毕竟当初琴酒可是当着好几个代号成员动的手,一般人根本不会将这个寄宿在警察家里的小女孩,与当初的草摩铃奈联想起来。

时雨生活中唯一的烦恼大概是...来自亚梦。

临近4月的毕业季,空海即将升入中学部,而抚子为了深造舞蹈即将出国留学,‘哥哥’和‘闺蜜’的同时离开导致亚梦陷入莫名的恐慌,以至于时雨这个亚梦常常分享秘密的同伙,成了她仅剩的精神支柱。

被亚梦缠得在校几乎没有私人时间的时雨,选择找上了几斗。

“我为什么要帮你?”

躺在草坪上假寐的黑猫少年眼都没睁开,和少年的冷淡不同,他的守护甜心阿夜,在时雨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好奇心爆棚地围着凛音左闻闻西问问。

“你很喜欢那孩子,所以这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

猜到月咏几斗这种青睐自由的性子不喜欢与人虚与委蛇,时雨干脆开门见山说出了心中的话,而黑猫少年也如她所料的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喜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学生?而且据我所知她喜欢的是那个国王小鬼。”像是要拿回主权般,几斗嗤笑着反问,“更何况我可是复活社的人,你就不怕我做点别的什么事?”

“那就当你不喜欢吧,反正我话带到了,要不要帮她走出来是你的事。”

时雨整理了一下衣裙,确保身上没有沾上草屑才转身离开。

至于月咏几斗会不会去找亚梦,这不是毋庸置疑的吗?他和歌呗,兄妹俩都是嘴上一个说法,实际身体超级诚实,会主动提供帮助的傲娇类型。

几天后再次恢复活力的亚梦也证实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