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瞪着语和做什么?这些话都是本王说的,你赶紧走,再不走,就别怪本王轰你走。”
他就像对待一个极其厌恶的人一般吼着公孙九官,没有半分情意。
韩语和得意不已,低头间,故意露出脖颈处那朵朵红晕,公孙九官不是不谙世事的人,她知道那是什么,刺得她眼睛生疼。
“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公孙九官抬头看着神司砚,满眼的泪水,痛苦又绝望。
“你当真对我无意?”
神司砚对上她的眸子,心头一阵揪心。可不等他有迟疑,韩语和就开口,
“司砚,你就跟他说吧,不然她不会死心的,还会一直缠着你。”
立在他跟前,阻断了他的视线。
神司砚又恢复冰冷的样子,只在韩语和面前才显温柔。
“如果不想让我说更难听话,就现在消失。”
“主子!”
穆时跟千路焦急不已,他们知道主子一定是出事了,但是又找不出毛病,现在将公孙小姐推远,日后一定会后悔。
“闭嘴!你们两个今日话太多,我看你们不适合待在本王身边,从现在开始,去杂院吧。”
公孙九官张撑着身子,为他们又祈求着他,“弘王殿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我走便是,请不要为难他们。”
她叫着刘嬷嬷她们,不甘的上了马车,最后看了一眼神司砚,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韩语和身上。
“回府!”
最后一行泪落下,马车启动间,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小姐!”
......
皇宫内,青叶跪在地上,前面坐着的是皇贵妃。
“这事本宫今早听说了,怎么会突然这样?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
青叶回着:“娘娘,王爷前日对公孙小姐都特别好,每次都舍不得走,奴婢们都看着呢,那不像假的。
跟今天的王爷一点都不一样。就一夜而已,突然就说不喜欢公孙小姐,喜欢那个韩语和,还说要请旨,让皇上解除婚约。
娘娘,奴婢请您帮帮公孙小姐,她已经难过的晕过去了。”
青叶回到县主府之后,想着这件事太严重,马不停蹄就进皇宫找了皇贵妃娘娘。
“本宫知道,她受委屈了。你好好安慰她,照顾好她。这件事情本宫会查清楚,皇上赐婚岂能他说解除就解除的!
而且这事一看就不同寻常,有可能就是那韩语和在其中作怪,待本宫查出来,绝不轻饶她。”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就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
青叶走后,桓武帝宣她面见。
“皇上,司砚绝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有人对他做了什么。臣妾已经派人在查,敢有人对皇子下手,臣妾绝不放过。”
“朕都知道。爱妃来之前,朕已经召司砚来过,除了对公孙九官一事,其他并无异常。
如此其实也不难猜出是为什么,无非就是为了司砚这个人,要嫁给司砚,而现在在司砚身边的是韩语和,估计就是她了。”
“哪还用猜,一看就知道是她。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陷害皇子,等臣妾找到证据,看忠国府还会不会这么嚣张。“
下午时,公孙九官醒了,还没说几句话,就先吐了两口血。
柳慈和一直陪着她,也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对于弘王的行为,她感到奇怪,却也不知道要如何做,她只担心公孙九官要怎么挺过这一关。
“九儿,你别吓娘啊。听娘的话,咱们不想这么多,好在一切都没有发生,结果不算太差。他是皇子,肯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别作践自己的身子啊。”
公孙九官面色惨白如雪,双眸无光,呆呆的,不知在看哪里,只是心里压抑着自己。
什么都没发生吗?不,她的心都交给他了,怎么能是什么都没有?
没有他,自己就没有心,没有心她要怎么活?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个时候说不喜欢她?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她不敢哭出来,也哭不出来,所有的情绪压在心里,她缓缓开口,“我想一个人静静,好不好?娘。”
她小心翼翼的说着,明明自己很难过,又怕让柳慈和跟着伤心。
“好,那你别做傻事知道吗?”柳慈和心都碎掉了,可她也忍着,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怕公孙九官看着难受,同样隐忍着自己 。
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想着早上发生的一切,他是那么的冷眼冷语冷心,不复往日的温情,只有决绝。
心疼的透不过气。紧紧揪着被角,以此来发泄心中的难过。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如韩语和说的那样,他以前都是假的?只是冲动,没有爱意。
泪水决堤,湿了发丝与锦枕。
外面,青叶回来了,所有人都围着她问皇贵妃娘娘是如何说的。
“娘娘说了,一定是有人陷害了王爷,她会查的,让小姐放心。婚事娘娘也会保着,暂时不会出事。”
素兰恨恨的说着:“大家都看得出来弘王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可城中那些人,到处都说小姐的不是,他们是眼瞎吗?”
柳慈和叹了一口气,“这些都不重要了,弘王的事情一天没查出来,九儿每一天都难过。唯今之际,是要想办法如何让她看开一些。”
就算真是有人做局,要解开这个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时间一长,九儿怎么扛得住 。
她又开始后悔,当初若阻止这件事就好了。
她们在这伤心难过,外面的公孙百里也在弘王府门口挨了一顿板子,他只是想问问弘王为什么突然就变了,话都没有说两句,弘王就下令将他打了三十大板,现在被穆时跟千路抬进府。
“太欺负人了,弘王当真如此绝情吗?!”绿秀红着眼睛说着。
青叶忙阻止他:“绿秀,小心说话。”
她看了看穆时跟千路,这两人还在呢。
穆时跟千路没说话,神情都很沮丧。
柳慈和问道:“两位大人跟在王爷身边,想必知道一些吧?”
穆时为难的回着:“我们也不清楚,听千路说前天晚上王爷突然头疼,一晚之后,昨日早上就变了个人。
特别是看到韩小姐来时,像是找到救命解药一般,突然就对她很好,神色都变了。我跟千路多问一句,主子就大发脾气,我们也就不敢了。”
刘嬷嬷疑惑的问:“是不是撞到哪里然后才头疼的?”
话里的意思就是,是不是撞坏了脑子了?
千路回道:“没有,卞大夫仔细查过,并没有问题。”
“这就奇怪了,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变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