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糖豆!”二毛回头看,一转脸的功夫,大毛已消失在密林中,而后面小糖豆已经跟上来了,看着他问,“刚刚那个人是谁?和你说话的。”
“没谁!”
“我明明看到人了!”
“你看错了!我去找师父!”
“你找师父干嘛?”
“你别管,有大事!”二毛往山下冲,去找江逾白,江逾白正忙里偷闲的帮画堂春晒草药。
画堂春骂骂咧咧的,“这上京城真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草药都没有,还得咱们云隐山。”
画堂春摊摊手,“想想,若是在上京城被师叔罚去采一株天旭草,得猴年马月才能采到啊。”
“不知道师叔和师姐她们到哪了?”
“估计到蓬莱仙岛了吧,对了。”画堂春凑近江逾白,小声道:“你知道师父最近在修习惊涛裂岸掌吗?”
江逾白眉心微凝,“那是纯阳神功,以前师父不是说这套掌法太过刚猛,容易反噬修习掌法的人吗?”
画堂春点头,“是,但是,师父说,以防万一,怕小六到时候用上。”
“那我也可以练,我也是童子身!”
“呵呵呵呵。”画堂春上下看江逾白,“真的?”
“什么眼神?”江逾白低头将几片白芷放在架子上,眉头微皱,扭头看向后方,就见二毛跑过来,“师父,师父。”
江逾白拍拍手,双手抱着胳膊,“怎么了?跑这么慢,还气喘吁吁的,教你的内功心法忘了?”
二毛停住脚步,慢慢喘气,江逾白扬声道:“气沉丹田,调理呼吸。”
“是,师父!”
“别说话!”
“是,师父。”
“呵呵呵。”画堂春在后面笑,“看看你的傻徒弟!”
“你才傻!”江逾白扭头看一眼画堂春,画堂春抛出一粒豆蔻砸向江逾白,“你敢说大师兄,没大没小。”
江逾白抬手接住,看一眼手里的豆蔻,“这个很贵的,你不是说百两银子一个吗?!”
“是,不过,北陵王府的私库里多的是!”
两人闲聊着,二毛已经来到近前,“师父,不能让娘亲去定国公府?”
“什么?”江逾白皱眉,见二毛急的跺脚,“师父快去告诉皇上,不能让皇后娘娘去定国公府,婚宴那天,突厥人要害皇后娘娘。”
“你怎么知道的?”
二毛顿了顿,道:“大毛哥过来告诉我的,说皇后娘娘一定不能过去,突厥人要害皇后娘娘。”
江逾白微怔,拎起二毛的衣领道:“跟我去皇宫!”
御书房
二毛怯生生的看着谢松庭,点头道:“真的是大毛哥说的!他说一定不能让皇后娘娘参加婚宴。”
谢松庭点头,“好,我知道了。”
二毛垂下眼睫,嘴巴微微抿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松庭垂眸看他,“还有事?”
“嗯。”二毛抬起头,黑溜溜的盯着谢松庭,“皇上,你能救救大毛哥吗?”
“路是他自己选的,你和他见面时,肯定也要他回来,他没答应对吗?”
“是,可是,突厥人打他,他脸上被烫了好大一块!”二毛抬手摸摸脸,“肯定很疼!”
“我知道了,跟你师父回去吧。”
“走吧。”江逾白拉着二毛往外走,二毛回头看谢松庭,“皇上,一定不能让娘亲去国公府。”
“好,我知道了。”
江逾白带着二毛走了,谢松庭看向曹公公,“宣路平和李玉成。”
“是,皇上!”
日落黄昏,谢松庭抱着温初颜斜倚在摘星阁的美人榻上,看夕阳西下。
“上京城的日落,还是和雁门关的没法比。”温初感慨。
“生完孩子,我带你去!”
“嗯!”
温初颜点头,搂住谢松庭的脖子,“说话算数。”
“夫君一言驷马难追!”
“要是到时候御史台参我怎么办?!”
谢松庭点头,“他们不敢,上朝第一天,我便和他们立了规矩,可以参我,但是,敢参我夫人者,赐杖毙!”
“你可真不讲道理!”
“是,我确实不讲理!尤其是在我夫人的事上。”
温初颜笑笑,抬手抓住谢松庭的衣襟,往下一拉,扬起下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她蜻蜓点水般的欲结束这个吻,却被谢松庭扣住了后脑勺,不断加深这个吻。
缠绵悱恻间,谢松庭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个油纸包,“想吃吗?”
“什么?”温初颜眼睛一亮,“点心吗?六必居的?”
“嗯。”谢松庭点头,“四哥送过来的,但是,说好了,一天只能吃一个。”
“一天只能吃一个?”
“嗯,大师兄严禁你吃甜食,忍着点吧。”
“我忍了好久的,御书房的点心全被他禁止了,连糖醋鱼都吃不得了。”
“来,先解解馋。”谢松庭拆开油纸包,送到温初颜面前,“想想先吃哪一个?”
“当然是牛乳苏了,这还用想。”温初颜伸手捏起一个,先送到谢松庭嘴巴边,“夫君先尝尝。”
谢松庭低头咬一口,入口即化,奶香味十足,确实好吃,比北陵的点心精致很多。
“好吃吗?”温初颜满眼期待的望着他,好看的眼睛像是酿了一汪清泉,让谢松庭只想溺死在那望泉水里。
“夫人自己尝。”
他低头,以唇封口,将那口甜蜜的奶香送入温初颜的红唇中。
“好吃吗?!”谢松庭在温初颜耳畔低低的问,看她精致的耳尖红艳艳的,像是秋日里的海棠果。
不觉更是情动,衔住她的耳垂轻吻慢撩,缠绵间,谢松庭大手一挥,摘星阁四周的帷幔落下来,隔开天地,只余一方净土,独属于谢松庭和温初颜的净土。
一直到夜色浓重的像化不开的稠雾,谢松庭才抱着温初颜出了摘星阁。
而此时的温初颜早已经娇软的像是一滩春水,搂着谢松庭的脖子,身子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
这几日,谢松庭热衷于在摘星阁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一开始温初颜还不适应,现在越来越得心应手。
温初颜都觉得,谢松庭和她有当昏君和妖后的潜质!他们距离昏君和妖后,只差白天做这些事。
越想越想笑,温初颜搂的更紧了。
曹公公在一旁伺候着,欲言又止,现在说正事,不知道会不会扰了皇上的兴致?
可是,根据经验,现在不说,等会就没机会说了,那个时候硬说,肯定会扰了皇上的兴致,他都活这么久了,才不会这么没眼力界。
曹公公迈着小碎步跟在谢松庭后面,瞅准时机道:“皇上,温大人在御书房候着了。”
谢松庭脚步微顿,“好,我等会过去!”
“是,皇上。”曹公公擦擦额角的汗,补了句,“那皇上,老奴在外等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