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她不耐烦的口吻令他面色渐沉,深邃的眸光暗了暗。
他紧紧抓着她的肩膀,“你嫁给我,是单纯要做替身,还是真的想做贺太太?”
她说开咖啡店是因为不想单纯做贺太太。
那她就不是真喜欢自己?
姜芜搞不懂了:“贺远洲,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你不信我?”
看着他不安又疏离的神色,姜芜屏住呼吸,半晌后,鼓起勇气,胆大包天地……
把贺远洲压在了床上!
她抓着贺远洲的手臂。
精致容颜浮现一抹酡红和娇媚。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想做贺太太。”
她说完,不给贺远洲反应的机会。
直接覆上了他的唇。
他在颤抖。
很明显,姜芜甚至连他屏了呼吸都知道。
怎么失忆之后,反而纯情了好多?
姜芜心中疑惑,嘴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大胆。
她还挺喜欢贺远洲这个反应的。
贺远洲虽然失忆了,但男人的体力还是在的,姜芜想做什么他怎么会不清楚?
既然要做,那他得在上。
这女人就是欠收拾!
姜芜怎么会想到,自己点了火,最后灭火会这么辛苦。
后半夜的时候,姜芜已经动弹不得,任由男人抱着自己去浴室里洗香香。
她累得脚趾头都没力气了。
贺远洲压着她的手:“下次还敢乱来吗?”
姜芜:“……明明是你乱来。”
“我们是夫妻,这是义务。”
“呵呵,你终于肯承认我们是夫妻了,我都不想说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再跟我谈夫妻的义务。”
姜芜说完,翻个身就睡了。
贺远洲体谅她耗光了体力,轻轻给她揉着腰和腿,没一会儿就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
他小心地起身,去了书房。
翻开了她以前画的那些素描本。
他已经暗中跟徐晋了解过,因为一个叫文染的女孩,她跟自己决裂了。
后来她还策划了一场车祸,目的就是要让杀害文染的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她的性子那么刚烈,现在能放下面子亲自照顾自己,一次次容忍自己的冷酷,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很爱自己了?
贺远洲叹了口气!
即便失忆,有的事情却是刻在骨子里的,比如她的柔软,她的气息,还有她的……
手机屏幕亮了。
贺远洲看见来电备注,有些纳闷。
远在帝都的苏更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他没接,但对方一直在打。
贺远洲嫌烦,接通后:“有事?”
贺氏跟苏氏可没有合作。
“姜倩有话想跟你说。”苏更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情绪,仿佛真的只是带句话。
姜倩在监狱里闹自杀。
送到医院抢救,刚醒来,医院和警局的人通知了苏更。
但姜倩醒来后,想跟贺远洲说话。
贺远洲只记得自己跟姜芜结婚之前的事,姜倩是他们这个圈子里很受欢迎的女人,有着港圈第一名媛之称。
不过徐晋说她犯了很多错,最后还入了狱。
“她怎么了?”贺远洲冷漠地问道。
“她自杀了,刚醒,想跟你说两句话。”
“我没空。”
“贺远洲!她是姜家大小姐,也是你妻子的姐姐!”
贺远洲:“我妻子不是谢家千金吗?”
“你——”苏更有些气了,“她跟你也是一起长大的,都要死了,听她说两句话很难吗?”
“我怕我老婆吃醋。”
贺远洲想都没想就挂了。
苏更又打过来。
贺远洲最后选择关机。
谁都别想道德绑架他。
他还失忆了呢,据说这事儿就是姜倩干的,他又不是圣母,为什么要同情原谅一个想杀自己的恶人?
叩叩。
书房外,传来姜芜的声音:“贺远洲,你在里面吗?”
“我在。”
姜芜举着手机进来,“苏总打来的,说是姜倩快死了,希望你听电话。”
贺远洲蹙起剑眉,这女人——
她不吃醋?
“姜倩想害你,还害了我。”
姜芜点头:“我知道,她是恶人嘛,不过我们俩既然都被吵醒了,不如听听她想说什么?不然苏总就会一直打过来,我们关机了,他还会打给别人的。”
姜芜的话很有道理。
可贺远洲觉得哪儿不对劲。
“你这么想让我听她说遗言?”
姜芜耸耸肩:“哪有,我就是好奇她会说什么。”
尽管知道姜倩嘴里吐不出象牙,但她还是挺好奇的。
她眼睛咕噜咕噜的,像是夜色里的星子,还挺亮。
贺远洲也就心软了。
“开免提。”他说。
姜芜赶紧按下免提。
姜倩虚弱地问他:“远洲哥哥,你恢复记忆了吗?”
“我没义务回答你。”
“……”
姜芜心想,这男人还真是直男啊,一点也不体会一下病人的心情。
姜倩又道:“远洲哥哥,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那就是我们这个世界其实是一个小说世界,我是女主,你是男主,原本我们俩是天作之合,都是姜芜改变了剧情!”
贺远洲看向姜芜。
姜芜也愣住了,姜倩这是要破罐子破摔?
她女主觉醒之后,做的很多事都挺无脑的。
“如果不抹杀姜芜,我们的世界会崩塌,我们俩也不会有好结果。远洲哥哥,你这次真的不该救她,如果没有她,我们的剧情早就走完了,我们应该已经结婚生子……”
“真恶心。”贺远洲冷冰冰的三个字,直接给姜倩整破防了。
“你说什么?”
贺远洲道:“如果世界真的崩塌,我希望最先死的人是你。”
“你、你……你不相信我?”
姜芜好笑地说道:“姜倩,你这话说给谁听,都没人信,简直是天方夜谭嘛。你是不是自杀的时候伤到脑子了,请苏总出面,要跟贺远洲说遗言,感情就是这么没内涵的遗言?”
姜倩急切道:“远洲哥哥你不要相信姜芜,她是个坏女人,她一心想取代我……”
嘟嘟嘟!
贺远洲挂了。
“没意思。如果你不困,我们可以做点有趣的运动,让你睡得更安稳。”
他的手,捏着姜芜的下巴。
表情克制,又隐隐露出三分风流意气。
姜芜吞了吞口水。
这男人是尝到甜头了?
“我不要,我很困!”
“我不困,你只管睡你的,我自己做。”
他抱起姜芜,再次走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