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送出去的信,早已经被阿肖拦截。
不仅如此,阿肖还带着一队人马,顺藤摸瓜找到了尚知府和吴守备等人。
不仅如此,还缴获了一大批军火、武器装备,更别提满仓的粮食。
最重要的是,陈良等人找到了城中丢失的青壮年,约莫有一万人马。
这批人马虽然素质、能力堪忧,可是在这一个月来,也是进行了一些训练,简单的对阵还是可以的。
缴获这些东西后,陈良便立即察觉到了事情不对。
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一个贪官该收纳的。
这个案子,也绝非是一个寻常的贪腐案。
细究起来,这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反布局!
囤积粮草军备、收拢壮丁,分明就是为了夺取政权!难不成,京城有变?
陈良被自己心里的这个念头惊出一身冷汗,他猛地站了起来,把阿肖吓了一跳。
阿肖忍不住问:“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陈良面色变了几番,他不敢确定自己的怀疑是不是对的,但是更不敢赌。
思前想后,他对阿肖交代道,“阿肖,梵城赈灾一事,就交给你办了……”
还没等阿肖反应过来,陈良便将自己的猜测与阿肖、傅猛说了个一清二楚。
陈良沉沉道:“但愿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想而已,可我的直觉从不出错。京城一定是出事了,否则陈久、兆燃不会这么嚣张,屡次三番在我眼皮子底下生乱,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我回京的速度!”
阿肖向来唯命是从,此刻也不由得慌了几分神,可眼见着陈良沉着冷静,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点头保证道:“大人放心,我一定把赈灾事宜办得妥妥当当,我等候着您成功归来!”
“嗯。”
陈良又看向傅猛,这个从接触第一天开始,就觉得他有些不靠谱的人。
眼下,他需要傅家军。
傅猛不是傻瓜,自然看得懂陈良眼中的诉求。
他拍了拍胸口,轻笑:“兄弟,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答应你,突围京城,前去救驾!”
说来,他们什么消息都没得到,却敢陪着自己做这种杀头的大罪,陈良心中隐隐感动。
可他不知道的是,经过连日来的相处,傅猛早已经摸清了陈良的性子。
他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既有怀疑,必有缘由。
况且,这尚知府与吴守备,二人可是实打实的证据。
能赶上这种救驾的大事,他宁远伯府,也是终于要更进一步了!
于是,陈良与傅猛分头行动。
陈良施展浮云漫步,将所有的正义值点满,通过冥想能力,又学了一个新的轻功幻影。
日行千里都不过分。
陈良一边感慨系统救他性命,一边加速往京城赶去。
另一边,傅猛则负责联系各个军队。
与此同时,一个叫做魏召的人找了过来。
他给傅猛递过来一张令牌,交代道,“魏家军永远拥护皇权,纵然皇家辜负魏家的忠心,可魏家对周氏的忠心,天地可鉴。有此令牌,可号召所有魏家军,进京救驾!”
傅猛大喜过望,当下对魏召再三感谢,可再抬头时,魏召已经笑了笑,拔剑自刎。
“主上,小的不负您的期望。希望……陈大人,能为您彻底鸣冤……”
鲜红色的血液,从脖颈尖飞溅了出来,傅猛瞳孔一缩,心口泛着不知名的痛楚。
可他也不过是哀婉一瞬,便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他翻身上马,对身后的士兵高喊:“众将士听令!随我进京护驾!”
“哒哒哒——”
马蹄声如浪涌来,泛起滚滚红尘。
……
另一边,陈良施展幻影术,趁着夜色遮掩,来到了皇宫之内。
皇帝的寝卧内,空无一人,屋外是密密麻麻的守军。
陈良冷笑:果然,我没有猜错。
这定王殿下,倒是野心极大啊!
他心中吐槽一句,直接来到床榻之前,看了看皇帝的面色。
乌青一片,气息微弱。
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陈良立刻翻出一颗解毒丹,给皇帝喂了下去。
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书信,放在了床头,将定王逼宫篡位一事,详尽其中。
虽然救驾了,但是不能让皇帝产生忌惮。
随后,他又使了幻影术,躲开重重守卫,来到了长公主府。
议事堂中灯火通明,府上有几具尸体还未清理,显然是动了手。
陈良心中一凛,当即往长公主的院子赶去,只见沈怡韵与长公主正相互抱着安慰。
陈良也不墨迹,直接推门而入。
突如其来的闯入,将二人吓了一跳,待看清面前的人以后,母女俩又喜笑颜开。
沈怡韵更是顾不上羞耻,直接投入他的怀中。
“陈大哥!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我说过,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我说话算话的。”
“嗯……”
沈怡韵红了眼。
长公主正要开口,陈良便将自己的发现以及计划简要交代了一下。
得知皇帝可能醒来,长公主大喜过望,思虑再三,劝他与周玄煜通个气。
皇帝身体受伤,以后定然要改朝换代了。
陈良领命而去,一切就绪。
三日后,周玄凌带兵发生政变,史称“天玄之变”。
他率领虎贲军冲入皇宫,要直取政权,甚至已经穿上了龙袍。
就在他闯入金銮殿上,却意外的发现,原本应该病死的皇帝,却突然安然无恙的坐在了龙椅上。
威仪不减,冷冷的盯着他。
文武百官纷纷下跪,唯独周玄凌不服,他还想挣扎一下,却被陈良与傅猛率领的援军,给乱箭射杀。
至此,这场荒谬的政变,就此结束。
随后,皇帝侧立周玄煜为太子,并予以他监国。
陈良被擢升为东厂督主,不仅掌管着锦衣卫,还有金吾卫、大内侍卫等。
并且为他与沈怡韵赐婚,成了真正的殿前红人。
一时间风头无俩,成了世人眼中的焦点和热议。
而陈久,因为多次谋害陈良,更甚者牵连了定远候府,而定远侯更是涉及与赵匡衡来往甚秘,被抄家流放。
至此,一切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