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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太平间的铁门虚掩着

周绾的心脏狂跳。陈默也察觉到了!他可能是现在唯一一个可能相信她、并且有能力帮助她的人。但能信任他吗?张超的触角可能伸到了哪里?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量子钢笔,冰凉的笔身给予她一丝诡异的勇气。

“陈队长,”她声音沙哑地开口,决定冒一次险,“如果我告诉你,那张值班表,”她指向墙角,“我姐姐的失踪,这些盲盒死亡案,甚至可能……包括你我的一些困惑,都指向同一个阴谋,你相信吗?”

陈默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看向那张泛黄的值班表,眼神骤然一凝。作为经验丰富的刑警,他敏锐地感觉到了那张表散发出的不祥气息。他走近几步,仔细看着上面的名字,当看到“林夜”下方的空白和“周绾”名字旁那片新生的空白时,他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这张表……”他喃喃道,“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在张超教授的个人实验室的废纸篓里?不对,我什么时候去过他的私人实验室……”他又一次陷入那种记忆混乱的迷茫。

就在这时,值班台上的内部电话,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嘟——嘟——嘟——

刺耳的铃声在死寂的太平间值班室里回荡,如同丧钟。

周绾和陈默同时一震,看向墙上的电子钟。

凌晨三点,整。

老护士的警告如同鬼魅般在周绾耳边响起:“……凌晨三点,无论电话响得多急,都别接……”

电话铃一声接着一声,执拗地响着,仿佛如果无人接听,就会一直响到世界尽头。与此同时,停尸柜方向,那规律而诡异的敲击声,再次响起!咚……咚……咚……这次,似乎比之前更加急促,更加清晰,仿佛就在门后。

冷汗从周绾的额角滑落。她看向陈默,陈默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配枪上,眼神恢复了刑警的锐利和警惕,他对周绾做了一个“别动”的手势,自己则缓缓走向那部不断嘶鸣的电话。

是接,还是不接?电话的那一头,是另一个绝望的陷阱,还是……揭开真相的唯一途径?口袋里的量子钢笔微微发热,仿佛在催促她做出决定。而值班表上,那片属于她的空白,似乎又悄然扩大了一丝。

电话铃声在空荡的护士站尖锐地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像锤子敲打在周绾紧绷的神经上。是接,还是不接?电话的那一头,是另一个绝望的陷阱,还是……揭开真相的唯一途径?口袋里的量子钢笔滚烫得如同烧红的炭,紧贴着她的大腿皮肤,仿佛在催促她做出决定。她下意识地瞥向墙上那面泛黄的值班表,那片属于“林夜”的、仿佛能吸收光线的诡异空白,似乎在她凝视的瞬间,又悄然扩大了一丝,边缘蠕动着,像活物在呼吸。

冰冷的听筒贴上耳廓的刹那,周绾感到一阵眩晕。电话那头没有预期的沉默或怪响,反而传来一个苍老、带着几分怯懦和犹豫的女声。

“喂……是、是周护士吗?”

周绾屏住呼吸,没有立刻回答。这个声音……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但绝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位同事或病人家属。

“我……我是小超的妈妈……” 声音支支吾吾,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慌张,“家里的洗衣机……突然就坏了,轰隆隆的,然后就不动了……我想买台新的,可我也不懂这些……小超以前说你会买东西,有眼光……我就想……给你商量商量……”

洗衣机?周绾的思维停滞了一瞬。张超教授的母亲?那个传闻中早已因病去世多年的老人?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头顶。她握紧了听筒,指节发白。口袋里的量子钢笔温度骤然升高,烫得她几乎要叫出声,同时,她锁骨下方那片植入不久的、据说用于身份识别和健康监测的微型芯片,也开始发出低频率的震颤,与钢笔的发热形成了某种诡异的同步共振。

“阿……阿姨,”周绾强迫自己发出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您……打错电话了吧?这里是医院护士站。”

“医院?”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用一种更急促、更含糊的语调说:“哦,对,医院……你看我老糊涂了……人老了,就是不中用……那洗衣机,它还在响呢,咯噔咯噔的,像有人在里面敲……” 话音未落,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阵模糊但很有规律的“咚、咚、咚”的敲击声,紧接着,电话被猛地挂断,只剩下急促的忙音。

就在忙音响起的同时,远处走廊尽头,那扇通往地下太平间的厚重铁门方向,清晰地传来了三下沉闷的敲击声——咚、咚、咚——与电话里最后的声音一模一样!午夜三点的钟声,恰在此刻敲响,回荡在死寂的医院走廊里。

周绾猛地扔下电话,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她下意识地再次看向值班表。“林夜”那片空白的下方,原本印着她“周绾”名字的位置,墨迹似乎变得淡了一些,像是被水浸过,随时会消失。而空白的边缘,那蠕动的黑暗似乎更浓了。

她必须去太平间看看。那个敲击声,绝不仅仅是幻觉。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量子钢笔,冰冷的金属笔杆此刻却散发着不祥的热度,笔帽顶端,那点常亮的幽蓝微光,正指向通往地下的方向。锁骨下的芯片也在持续震颤,像一只困在皮肤下的虫子。

深吸一口气,周绾抓起桌上唯一能算作武器的手电筒,推开了护士站的门。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灭,将她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扭曲成怪异的形状。越靠近太平间,空气越发阴冷潮湿,福尔马林的气味混合着某种铁锈般的腥气,钻进鼻腔。

太平间的铁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惨白的灯光。敲击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细微的、仿佛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周绾屏住呼吸,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