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103兵站,见到鲁大海,我们立即提审丁飞鹤和楚向北。
这两个人见到我像疯了一样地大骂。我当时,以为鲁大海带人打他们了,我就问鲁大海说:“你打他们了?”
鲁大海摇头说:“我闲的,没事打他们,我派人看着他们,给他们好吃好喝,这不是你告诉的吗!”
我又看向丁飞鹤和楚向北,我问道:“你们吼什么?也没缺你们吃喝。”
丁飞鹤喊道:“你不讲究,为什么关我们这么多天,不闻不问的。都快把我们憋死了!”
我这才明白,就是因为不理睬他们,他们难受了。
“那好!你们说说,怎么知道秃头山那里有古墓的?”我问道。
丁飞鹤说道:“那还不容易,我们假扮工人躲到这里干活,闲着没事我们就在山上溜达。我们发现,那里的土质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别的地方的土质是什么土质就是什么土质,也就是说,土质不会太杂。而那里有沙土,还有黄泥土,往下一挖,深处还有树枝和树叶,这就说明有人动过那里的土层。
“我们用铲子往深处挖,更证明了我们的推测,所以,我们就在那里盗洞,才挖出古墓里的东西,但那些东西不怎么值钱,都是些陪葬的铜器,好少有金器。
“这可能是古代金人的一个普通坟墓。”最后丁飞鹤推断道。
这些我不怎么关心,我关心的是他们说的那批财宝。于是我问道:“你们说,你们已经掌握了那批财宝的下落?”
楚向北看看丁飞鹤又看看我说道:“我们是骗你的,害怕你杀我们。”
我一听火气上来了,我指着他们俩说道:“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们?”丁飞鹤说道:“我们虽然不知道具体下落,但就凭我们多年的盗墓经验,找到那批财宝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说你们的想法?”我问道,我这样问,是我觉得他们从小在这里长大,应该听说过我家被灭门的事情,他们又出去盗墓多年,应该有点思路。
丁飞鹤想了一会儿说道:“锅盔山绺子的大当家震东洋,带人从大轮上打劫了日本人的财宝,匆忙之中放在了谭家。而谭家也不敢怠慢,急忙把财宝转移,所以,我们推断那批财宝不会离谭家县太远,当然,那时还不叫谭家县,而是叫谭家屯。
“而锅盔山绺子的二当家的赵广,报号“飞雷”,他家是赵家围子的,他都没往家里放,说明他的家不安全。谭家肯定能够找到安全的地方藏匿。”
我听了不由自主地轻轻点头,楚向北接着说:“震东洋打劫大轮儿抢财宝是初冬,也就是刚一入冬,那时地还没有冻多深,所以他们埋起来容易一些。”
听楚向北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惊,我都不知道绺子往我家放财宝是什么季节。他们却知道,可见他们的功课做得不错。
丁飞鹤接着说道:“所以,附近几十里方圆都有可能。当然,也可能藏在水里,那时是初冬,正是河流枯瘦期,极容易埋藏。”
丁飞鹤这么一说,我又是一惊,对啊,用油布包裹严实,埋在河床底下,雨季来了,河水上涨,谁能找到啊!
我虽然心里激动,但仍然冷着脸对二人说:“你们想接受什么处分?”
两个人听我这么一说,都傻了,我曾经说过要枪毙他们,没把他们吓死。此时,丁飞鹤问我说:“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一是,给你们送给那个军阀处置,我可能会得到一大笔钱。”我刚说到这里,丁飞鹤摆手说道:“你可千万别这么干,你要是这样干,还不如杀了我们呢?”
“对呀,如果落到军阀家族的手里,他们能活扒我们的皮!”
“那我就毙了你们!挖坟掘墓肯定是死罪。准备一下吧!我选个日子送你们上路!”说完,我起身就走。
这时,丁飞鹤和楚向北爬到我的脚下,他们拉着我的腿说:“大爷饶命,饶命啊!你要是能饶了我们,我们帮你挖古墓,找财宝。留下我们你有好处,没坏处!”
他故意看看鲁大海,鲁大海对我说:“他们说得也对,杀了白瞎了,我们啥也得不到,不如留着让他们给你找财宝。”
我故意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们先松手,我想想再说。”
可是,这两个盗墓贼还是不松开,鲁大海对他们说:“先松开手,我保证你们能活着。”
二人这才松开了手,来到鲁大海办公室我们俩面对面坐下。鲁大海说道:“把他们俩吓坏了。”
“不吓吓他们,能老实吗?”我说道。
“那现在咋办?”鲁大海问我。
“再关几天,让他们彻底老实,再放他们,那就乖乖地听我们的了!”我说完看着鲁大海。
我突然发现鲁大海好像有话要和我说,我问道:“三弟!有事吗?”
鲁大海满脸通红,张开嘴想说什么,闭上嘴又不说了。低着头也不看我,我知道他难于开口,便鼓励他说:“大海,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鲁大海苦笑着说:“就是因为我们是兄弟,你把我当亲弟弟,我才不好意思开口。”
“你都觉得你是我的亲弟弟了,咋还不好意思开口了?说吧!”我鼓励他说。
“那,那,那我就说了……”鲁大海仍然磕磕巴巴地说不出来。
我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不说就算了,我要走了!”
“别的,二哥,我说。”鲁大海急忙说道。
我回转身对鲁大海说:“你说吧!”
鲁大海小声说道:“王羽馨要我和她去打猎。”
“那就打去吧!这有什么啊?”我轻松地说道。
“不是,不是打猎!啊,就是打猎,是,是……”鲁大海满脸通红,憋得直吭哧。
“啊!我明白了,她是不是喜欢你了?或者说,是爱上你了?”我问鲁大海说道。
鲁大海没有说话,而是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他才重重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