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可吓坏了,她浑身哆嗦,嘴唇青紫。我看到她这样安慰她说:“你不用怕,他再不敢来了!”
苏兰瞪大眼睛看着我问:“他,他,他真的不敢来了?他可厉害了,我亲眼看到他在客栈门口,用杀猪刀把一个人活活地捅死了。那血流了一地,肠子都淌出来了,太吓人了!”
“是啊!他可是太凶狠了,他曾经把一小盆热汤泼到一个人的脸上,把那个人烫得狼哇地叫唤!”那个小男孩瞪着大眼睛对我说。
看着他天真可爱的样子我问道:“你叫啥名?”
小男孩看着我说:“我姓周,叫周小童。”
“你刚才看到我们俩揍他没有啊?”我问道。
周小童说:“看到了,还是你们俩厉害。”
“那你还用怕他吗?”我问道。
周小童红着脸说:“不用了!”这时,我看向贾仁,我问道:“你身体没事吧?”他刚才打大汉很用力,我担心他的身体。
他苦笑着说:“没事,慢性病没大碍!”
孙淑芬这时看着我劝道:“你们是想住店吧,那就住在这儿吧!现在的房间都闲着。”
我对孙淑芬说:“是他们三口住,我不住。”
“好好好,他们三口也行,有你们在他们就不敢来了。”孙淑芬高兴地说着。这时,胡梅对她说:“我们住是付钱的,该多少就是多少,不能让你们看店的为难。”
“那好说,就是吃饭你得自己出钱,餐馆停了,但米面油都有。”
听了她的话,胡梅说道:“那没问题,我们自己买也行,等我们找到房子了也就搬出去了。”
我因为有事不能再耽误了,我便把随身带的八块大洋给了贾仁,可是胡梅和贾仁说什么也不要。
我看着贾宝玉说:“这是给他用的。”贾仁和胡梅这才把钱留下。
我告诉他们自己找房子,我再来就带贾仁找个医院,让他们保密,不把贾仁的病情说出去。
我又挨个房间看看,都不错,干净,整洁,明亮,被褥也很好。因为天已经黑了,我也在这里住了一夜。
没睡之前我又到街上溜达溜达,和一位老者聊起那个杀猪的大汉。老者告诉我说:“那个王八犊子,他姓田,叫田申。他们哥三排行,依次叫申甲由,也就是田字出头。他觉得田申不好听,就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田神,意味着他是天神,时间长了人们都叫他天神,是天神下凡的意思。他也就自命不凡,仗着胳膊粗力气大,杀猪赚了几个臭钱,就到处招摇撞骗,仗势欺人,没啥大尿。”
“啊!”我随口答应一句。
但是老者接着的话,却让我心里感到惊恐。他接着说:“但,这个王八犊子也不能得罪他,老话不是说吗!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得罪君子十个不多,得罪小人一个就惹祸。他也是狐朋狗友一大群,干起坏事来那各个嗓子眼都伸小巴掌!”
我一听这个气啊,你这老者说话还大喘气,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了。我不能给胡梅贾仁留下隐患,换句话说我不能给我的儿子留下麻烦。
老者看我愿意听,便凑近我压低声音非常神秘地说:“今天他好像被谁给揍了,听说揍够呛,牙都掉了,鼻青脸肿的,没个人样了。他那些狐朋狗友啥的都去他家了,看来要出事儿,要出大事儿!”
我一听更加觉得今天晚上要有个了断,但我心里盘算的是怎么收拾这个王八犊子。整死他也不是啥大事儿,但又没有必要,没有必要就不死人。有条人命在身总不是好事,虽然这个杂种该死,但多少得有心理负担。
我向老者问清楚天神家的住址,老者耐心地指给了我。
我按照老者的指示,找到了天神的家。他家是临街的房子,一溜五间全是门市。此时,门板已经关闭。但大门仍然开着,进进出出的人们络绎不绝。
我就听到门口的两个人在说话,我装作没事人一样靠近他们,由于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也就没人在意我。
我就听其中一个人说:“天神大哥怎么了?现在变得这么胆小,要我说今晚就收拾他们,不就是一个兴盛客栈吗!有啥老不起?”
另一个人说:“大哥还在犹豫,他好像在想对策,在想一个完全支持。等等吧!看大哥啥意思!”
听到这里,我急忙回到兴盛客栈,见到贾仁和胡梅。
胡梅问我去哪儿了,我把打听天神的情况和他们俩人说了,他们也同意我的想法,既然想在这里安家落户,就应该不留后患。
但胡梅也担心我的安全,贾仁要和我一起去,我没有同意,因为趁夜收拾这么个狗杂种我一个人绰绰有余。
再有,我和贾仁都去了,胡梅会更加担心。看着他们俩担心的样子我说道:“我在松滨市警察特种训练班受过训,各项技能考核都是甲等。现在我掌管谭家县警察局特别行动科,我是科长。你们两个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就治不服他,我也不会有事的。”
听了我的话,他们俩才露出放心的笑容。
但胡梅也嘱咐我要多加小心。
我穿好夜行衣,黑色头罩只露出两只眼睛,紧身衣,薄底快靴,兜裆滚裤。腰间插好飞刀,别上两把匣枪。
就凭这二十响的两把盒子炮,砸他的肉铺那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我没有从正门出去,担心被人发现,从后墙翻墙而过,落到地上一点声响都没有。
我高抬脚轻落步,嗖嗖地奔跑,很快就到了天神的家。我绕过前边的大门,来到后院的高墙。
我稍微一顿,施展轻功提纵竖,一下子就飞到墙头,我往下看了看,后院一片漆黑。
来看望天神的人都散去了,我轻轻地落到地面。向四周看了看,我就朝一扇亮着灯光的窗户走去。
来到窗户下边,窗户是用窗户纸糊的。我用指尖舔了点唾沫润湿窗户纸,我捅开窗户纸,发现这是下人的屋子。
只见几个工人挤在一铺炕上,其中一个人说:“老板今天不知道被谁打的?”
另一个说:“看样子打够呛,听说要报仇呢。”
接着有人说:“敢打他肯定不是善良之辈,能不能得手还不好说呢!”
“别鸡巴逼逼了,关我们屁事!”有人说道。
“咋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仰仗着老板吃饭,养家糊口呢!”
这个人刚说完,有人接着说:“此处不养爷还有养爷处,处处不养爷,爷去卖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