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研究员自认为想法很正常,毕竟赵有财这种能为国家创外汇,还能为农业做贡献的能人本就不多。
国家不知道就算了,知道有这么个人才一定会重点保护起来。
这群站在门外的人个个气质不俗,肯定是上面的人特意拨过来给赵有财用的。
就比如自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研究员而已,出个院门不还是有专人护送吗?
外交部的大冤种已经懒得开口解释了,这么久以来的奔波劳碌差点儿把他给掏空了。
自从入了外交部的大门,他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又累又饿又困又渴的半报废状态?
好在是天无绝人之路,很快,众人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略显凌乱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而来。
祁所长和县长一左一右架着赵有财往这边走,赵有财还时不时地伸出手对着县长的肩膀狠狠拍去。
“你们俩都是好人,等我养殖场的小猪养好了,我给你们做烤全猪吃!”
赵有财现在嘴巴特别馋,他真的好久没吃烤全羊了。
虽然随身牧场解锁了羊,但目前他看了一大圈,别说是明面上的,就算是黑市都没看到有卖羊的,他能怎么办呢?
众人就这么看着在他们心里像天神一样的人软成一滩烂泥,被人架回来不说,拿钥匙在那戳半天,愣是找不到锁孔的位置就觉得幻灭。
外交部的大冤种更是仔仔细细打量了赵有财好几圈,似是在确认是不是真的找对了地方。
该不会赵有财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吧?
此时的赵有财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呢,赵有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回屋睡觉!
祁所长酒量倒是不错,可三个人干掉一整瓶的闷倒驴,脑子也的确没有之前清醒了。
至于祁所长的县长姐夫,根本就没出过远门。
之前和京市打交道的人又不是他,对眼前的人也都陌生得很。
唯一能引起他们注意的也只有坐小轿车被全副武装护送过来的人了。
但他们很快就将此人抛诸脑后,实在是赵有财动不动就带着他们重新睁眼看世界,那三观是刷了又刷。
早就见识过赵有财连军区的生意都敢做,这会儿只是出现一个小车而已,真没啥大不了的。
等到三个酒鬼进去后,并顺利在里面反锁后,外交部大冤种的情绪终于是炸开了。
“踏马的!以后这种出差的活儿谁爱干谁干,老子不伺候了!”
像个傻子似的往人家门口一杵,冷风呼呼的吹,雪花哗哗的灌。
结果呢?
人家直接无视他们一群人,连个酒嗝儿都捂住了没给他们。
远道而来的研究员也是一脸懵,不过并不是针对赵有财的行为,而是那个莫名其妙好像祖坟被刨了一样的陌生人突然发疯吓了他一跳。
眼看着那一伙人气冲冲的推着自行车走了,研究员忙伸手拍了拍心口。
“咱们也先回招待所住下吧,明天一早咱们再过来。”
研究员是知道人喝醉了脑子里都是空白的,且他这次过来并不一定非得让赵有财全程陪同。
只是去赵有财家用过增产肥料的菜园子里走一趟,做做数据采采样就行。
来这里拜访也是得先征求主人家的同意,才好继续往下进行。
反正他时间还挺充裕的,毕竟赵有财拿去的肥料已经按照采样成分还是培养了。
等到基地那边研究出来的肥料面世,能看到效果怎么也得小半年。
只要他能在三个月之内把采样数据和标本拿回基地就行,别的那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刚好趁着这段时间到处转转,就当是放了个小长假放松放松了。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发疯的那伙人竟然和他们住在同一个招待所。
半夜,县城,赵有财的家中。
头隐隐发痛,口干舌燥的赵有财从床上坐起来,打着呵欠直奔屋里的小圆桌。
咕嘟咕嘟地灌着水,心里还在嘀咕:
这闷倒驴确实猛,这酒劲儿也太大了。明天早上睡醒了要是还迷迷瞪瞪的,就还得灌两口透一透才行。
必须得让自己的身体适应这个酒的强度,省得以后面临同样的事情再被灌趴下。
赵有财无比庆幸这个时代的人足够淳朴,不然自己这两颗腰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迷迷糊糊地重新摸回到被窝里的赵有财闭上眼睛的前一刻还在想着:明天得早点去饭店一趟,把账给结了才是正事。
只是赵有财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竟然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多。
听着外面的声音,赵有财有些疑惑的直起身,顺着窗户朝着院子里看去。
只见老三赵建华两口子正忙里忙外的招呼客人,而那些个客人分成两个桌子坐着。
不知怎么,赵有财竟觉得那些人全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姐夫就要去医院找医生来把你拉走了。”
祁所长抻了个懒腰,脸上的担忧一闪而逝。
赵有财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到祁所长就在自己身后站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咋过来了,局里不忙吗?”
祁所长笑着摇了摇头,给赵有财倒了一杯糖水过来。
“我今天就没去上班,一直守着你呢。”
祁所长心里苦啊。
他今天没打算请假的,可谁让他一觉醒来就十点多了呢?
作为第一个醒的人,祁所长任劳任怨地给自己的姐夫和赵有财各种收拾。
什么擦脸啊,收拾被吐了一地的屋子啊,帮着洗占了秽物的脏衣服啊,全都是祁所长一个人做的。
赵有财家的三儿子和三儿媳妇之所以今天会过来,也是因为赵有财昨天晚上没回家,今天一上午也没个动静,全家人放心不下,特派这两口子作为代表来县里看情况的。
祁所长也是没想到,赵有财家门口被人给围了,还是赵有财的三儿子小两口给带进来招呼的。
赵有财哦了一声,又指了指还在呼呼大睡的县长。
“不是说他醒了吗?这又是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