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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你难得来一次,多吃点,今天买的土鸡肉很好。”

“谢谢奶奶。”

“今晚就在家里住,别回去了。”

“奶奶下次,我明天还要上班。”

“好吧,那有空就常来。”

老房子灯光不刺,暖色柔心。

许夏蝉碗里的菜一点点的满,没有一筷子是她主动夹的。

她看着坐在对面安静文雅小口吃饭的谢玉簪,心里莫名感觉老太太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最近工作忙吗?”乌涂轻声问道。

“还好的,只是刚工作没有多久,一切都需要学,所以才没有时间来看奶奶。”

许夏蝉说着也夹了一块软糯,入口即化的红烧肉放在老人的碗里。

“你多吃点,我还有。”

“你别太累了,我看着都瘦了。”

许夏蝉是想带些礼品的,可奶奶自己就是中医,她带那些好像有点敷衍,谢望安自己现在也有钱了,她给钱老太太也用不着。

现在看见谢玉簪坐在旁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吃饭,她已经感觉到了来自一种女人敏感的威胁。

总结就是:老太太好像在把自己当外人。

吃完饭,许夏蝉主动洗碗,乌涂怎么都不让,谢玉簪说了句你休息吧,我来就行后去了厨房。

“奶奶,谢望安去哪里?”

许夏蝉希望从乌涂这里得到消息。

这个男人就只给自己留了一条短信,实在是有点淡薄。

“我也不知道,他就说要出趟远门,或许和张先生有关系吧。”乌涂戴着老花眼镜穿针引线说道。

许夏蝉若有所思的点头,陪着老太太说了一会话,她便起身离开。

乌涂还不放心她一个人走,想要让金银送一趟,许夏蝉说有朋友在便没有坚持。

离开谢家,来到小区外,一辆黑色大众的副驾车窗降了下来,透过玻璃,一张鹅蛋脸,短发,化着妆容,姣好面容的女孩在斑驳树影中浮现。

“大小姐,去哪里呀?”苏若星说道。

大学生活的开启,女孩如今更加明媚风采。

“先兜兜风。”

许夏蝉望着窗外眼神有点忧愁沉重。

“咦?怎么插不上安全带?”

苏若星喃喃自语的又向里使劲插了插,也不转头看看。

许夏蝉默不作声的拿住女孩的手腕然后替她插下。

这妮子刚才插的是自己的位置。

“坐好了哦。”

“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许夏蝉问道。

“去年呀。”

“要不我来开吧?”

苏若星去年的拿的驾照,上个月买的车,许夏蝉还想保住命等谢望安回来呢。

“你不相信我?”

苏若星惊讶之余好露出失望的表情。

好歹是这么多年的好姐妹了,居然那么看不起她。

许夏蝉讪讪一笑,“倒也不是,只是我拖家带口的,你懂吧?”

“拖家带口?”

苏若星眸色疑惑的望向许夏蝉的腹部,“你有了啊?!”

许夏蝉表情一愣,拍掉好姐妹伸过来的手,“有个屁呀有,我指的是我家谢望安和我妈。”

“呕~还我家谢望安呢,恶心死了你。”

“走吧。”

车辆启动,许夏蝉看了一眼自己肚子,哀伤的叹了一口气。

她的肚子真是不争气。

......

“奶奶,来洗脚。”

“我自己来就行,你也累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没事,给你洗了回去。”

老太太看着女孩蹲下身躯替自己脱鞋脱袜,埋头的样子像极了自家孙子替自己洗脚的时候。

“真希望你能当我孙媳妇。”乌涂心有所感道。

往日师徒二人也会谈及这种事的玩笑话,谢玉簪常常是一笑而置,或是说谢望安能够找到更好的,但今天女孩的手掌浇着水,轻声道,“可以呀,等安哥回来了,我问问她愿不愿意娶我。”

乌涂浑浊的眼神错愕一刹,接着亮起,“你莫不是诓我这个老婆婆哦。”

听着老太太发言都出来了,谢玉簪抬头展颜一笑,“骗师父我就变成丑八怪。”

“哈哈,好好好,等他回来你问吧。”

乌涂有不参与谢望安感情的理由,但如果自己这个孙子能找到她心仪的孙媳妇,乌涂也能够对得起老天爷给的机会和死去的家人了。

......

“来这里干嘛?”

夜风刮动晚树簌簌,河面光暗影辉,对岸的人家烟花正盛,鼎沸之声远扩彼岸,许夏蝉的长发被吹散,撩动着面颊。

这处河景她与谢望安常来,后面剩她一人常来。

“坐坐,吹吹风。”

女子拿纸擦了擦地面,然后坐下,踩在草坪上,待身旁出现一个影子,她继续道,“你谈男朋友没有?”

“没有,看你和谢望安要死要活的,也不敢。”苏若星说道。

“有那么可怕?”许夏蝉笑问。

“可怕,可怕的很呢。”

苏若星将散发撩到耳后,“现在谈恋爱就是要上床,而我吧,没有那么想挨艹。”

许夏蝉为好姐妹的虎狼之词感到惊讶。

苏若星握住女子的手抬起看着那枚亮晶晶的钻石戒指,“你何必给自己束缚呢?”

许夏蝉也看向戒指,笑道,“心甘情愿,情出所愿。”

“谢望安还真是你的劫。”

“不!”

许夏蝉坚定的摇了摇头,“我才是他的劫,他的善良已经毁了他无数次可以唾手可得的幸福了。”

“发生了什么?”

人与人的心灵感应时而微弱时而强烈,苏若星知道好姐妹心里憋了许多事,也发生了许多事,但她不愿意说,苏若星强问出来后也无法真正的让对方情绪得到好转。

越长大才越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的精髓。

许夏蝉收回自己的手掌,望向宽阔流淌的河面,吸入一丝风的味道,她好像能够触摸到什么叫做重生,就好像这一丝风从这个世界启程再吹入另外一个世界,最后不知道过来多少年又吹入自己的心中。

“若星,如果一个人伤害了你,老天爷给了你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一切都可以改变,你还会与那个伤害你的人在一起吗?或者说爱上她?”

“不会,脑壳被夹成大大怪才会找罪受。”

许夏蝉心中越发苦涩,她责怪谢望安太善良了,也厌恶自己的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