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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盖好被子。”

夜里床榻。

谢望安紧紧将许夏蝉抱在怀里。

“老公~”

“嗯,怎么哭了?”

“我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

“我,我梦见...”

“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梦见了你和别人有宝宝!”

被窝里只有呼吸声和女孩闪烁的星眼。

谢望安心中诧异,一瞬间闪过无数种猜测。

可或许是出于男性天然的哄骗,他面色如常的笑了笑,“梦都是相反的,你梦见我和别人有宝宝,指不定是我和你要有宝宝了呢?”

许夏蝉轻轻一笑,嗯嗯了两声。

——可我说的不是梦。

......

时间向前推进,2月4号。

贵州云山监狱。

再次来到那间特殊的“牢房”,谢望安站在《夜雨寄北》这首诗面前。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李商隐的“等”,在此时反射到谢望安的心中。

“江国良的事情我知道了,是二叔没有保护好你,小安对不起。”

徐娇面孔的愧疚和心疼不似作假。

谢望安情绪难测的说了句没事后坐下点燃烟。

“你是想问你爸爸的事吧?”

谢望安沉默的点了点头。

长辈恩怨不是他能懂的。

但他有权利了解清楚。

如果父亲真是徐娇害死的。

他或许会想尽办法复仇也或许会就此与龙门切断来往。

“我喜欢你爸爸。”

“江国良说你害死了他。”

谢望安和徐娇对于彼此说出的话都没有感到惊讶。

视线相交之时,徐娇道,“你相信江国良还是我?”

谢望安眸光闪烁,低下头,“你对我好,我信你。”

徐娇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你这孩子呀,成熟又聪明,心善到一种纯质的地步。”

“我很早就入了龙门,当年被派去境外做卧底,你爸爸圆滑聪明,是他先察觉出我身份有问题,后面在一次运货中,遭遇一次袭击,我救了他,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多了些。”

“事情很复杂,我不愿意再提起。”

“你爸传递消息很困难,而当时龙门一直在境外发展,我的计划和机动能力更强,他最终暴露了自己,保下了我,让我取得毒贩的信任。”

房间陷入沉默,谢望安在思考这番话的真实性。

“我走了,您照顾好自己。”

“小安!”

徐娇起身。

谢望安停在原地,但没有回头。

“你在怪我吗?”

谢望安又望了一次《夜雨寄北》,“我不怪你,都是为国为民而已。”

他真不怪,可到底有一股躁动之气难以抒发。

离开监狱,一直坐在车内等候的许夏蝉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二叔身份特殊,不合适多待。”

“你是不是不开心?”许夏蝉敏感问道。

“没有,别瞎想。”

谢望安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发动汽车向贵阳前进。

来贵州之前女孩做了旅游攻略,虽是二月之春,两人却在贵阳玩的很高兴,吃了贵阳糯米饭和羊肉粉还有地摊火锅等特色。

在贵阳玩了三天,两人又出发去了遵义红军会址,后面又是毕节织金洞,铜仁梵净山。

最后一站是安顺黄果树瀑布。

“老公,你说要是掉下去是不是马上就会死掉?”

许夏蝉望着湍急的瀑布,脸色微惊的问出奇奇怪怪的问题。

“你要不跳下去试试?”

“我才不要。”

离开景区,又驱车来到了安顺樱花海。

当下的樱花并没有开,而且也没有形成景区,周遭可见的是一梯又一梯的土坎,青山绿林下是一间一间瓦顶木房。

春季多雨,谢望安的鞋底沾上一层厚厚的泥土,许夏蝉像一条八爪鱼趴在男人的后背。

“哇哦!驾驾驾!”

女孩兴奋拍打着谢望安的肩膀,虽然周围的樱花树并未盛开,可也不影响她的高兴。

“跑咯!”

谢望安背着女孩在林中小跑,湿滑的泥土让许夏蝉吓的尖叫,树叶蹭过她的脸颊和头发。

“快停下,老公你快停下!”

闹了一会,走出林中,谢望安带着许夏蝉来到一家农户家中。

“小伙子,你们出城头来的?”

“嗯,来这里玩玩,今晚就麻烦娘娘给我们煮饭了。”

“没事没事,你们还给钱,来这里就到自己家一样就行了。”

傍晚阴云,接着是绵绵细雨。

山村小户,柴火饭与土鸡。

橘沉,散发着光辉的钨丝灯泡中,一张墨黑色的方桌,热气腾腾的菜肴是一双双筷子夹动。

山里是宁静的,吃饱饭后,谢望安和许夏蝉给这家农户用相机拍了几张相片,也给两位老人单独拍了一张。

贵州农屋的门槛很高,甚至与蹒跚学步的婴儿差不多了。

端着一杯茶,蹲在梯坎,望着雨中雾气横生,一时无话。

许夏蝉:“老公。”

谢望安:“嗯,怎么了?”

许夏蝉:“我想家了。”

谢望安:“明天就开车回去了。”

许夏蝉:“回去之后我想回家住了。”

谢望安:“为什么?”

许夏蝉:“感觉妈妈好孤独。”

谢望安:“也好,但是你不去大学报到?”

许夏蝉:“再说吧,大不了像你一样,挂一个学籍算了,我很懒,已经不想学什么东西了。”

谢望安:“好好好,都随你,反正我能养你一辈子。”

许夏蝉:“你真的能养我一辈子吗?”

谢望安:“能,再说了,银行卡全部都在你手里。”

晚风拂起,许夏蝉的鬓角吹到眼前,她突然将脸凑近,“老公快点,快点给我撩到耳朵后面去。”

谢望安神色恍惚了一下,伸手轻轻的将青丝撩于耳后。

“老公,我要是不和你住了,你会不会很不习惯呀?”

谢望安摇了摇头,“能有什么不习惯的,你想我了,或者是我想你了,随时可以见面。”

“那我每天都想你,怎么办?”

“当然是每天都见面了,傻子。”

“如果真的能每天见面就好了。”

女孩忽如其来的惆怅让谢望安愣了一下。

在之前某一刻,生起的一个念头又猛然出现在心头。

他感觉有些人,好像要越走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