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玉彻底没辙了。
好像不管他怎么样做都能让靖王爽到。
【可以了宝宝你不要再奖励他了啊】
檀玉双手捂着泛着滚烫热意的耳朵,抿唇道:“我也不想。”
“但是你看到了,我还能怎么样?”
檀玉做任何事情在靖王看来都是勾引。
哪怕他只是在原地站着不动,也会被丧心病狂的靖王捞到怀里,抱起来亲个够。
【……算了,还是先顾及剧情吧】
薛长忱、褚奉贤二人在万华楼扑了个空,无奈只能回到客栈等天黑。
天将暮,京城却华灯初上,各式各样的花灯挂在街边,家家户户都开了门。
今夜朝廷下令,为此次灯会特意取消了宵禁,百姓们可以彻夜欢乐。
小摊商贩自然不会错过如此良机,纷纷将漂亮的花灯摆上,叫卖声四起。
酒肆门口也支起了摊子,热火朝天,猜中灯谜者可以免费得到酿造的各式美酒。
檀玉和薛奉雪牵着手混在人群里,在偷窥什么。
不远处的两道身影赫然是沈将军之子沈长风与北狄公主乌尔雅。
北狄人不像西域早年间与外邦通过婚,他们没有异色瞳孔,单瞧脸与大周人一般无二。
乌尔雅抛弃异族服装,换上了一身火红色的襦裙。
她长相艳丽,先前头上的辫子也松散下来,不必挽发,只戴了些亮闪闪的发饰。
除了身高略微出众了些,远远瞧着倒是与大周女子无异。
旁边的沈长风一身锦衣华服,依旧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二人似乎是在猜灯谜,并且不幸遇上了什么难题。
檀玉偷偷摸摸瞧了半天,没从这两个人身上发现什么暧昧的气息。
实际也是如此。
一个是将军府的少将军,一个是北狄皇室的公主。
两个人在政治立场上是不折不扣的敌对关系,往祖上推几代说不准还会有什么杀父杀母之仇。
见面能忍着不互砍,已经算两个人有素质了。
乌尔雅一拍桌子,不耐烦地啧了声:“什么破灯谜弯弯绕绕,真是读不懂!”
那摊贩见状无奈赔笑,忍不住说:“这位小姐,这已经是很简单的灯谜了……”
换句话说,在大周是连五岁稚子都能解出来的那种,怎么这位小姐猜了半天也没猜对?
奈何这话摊贩万万不敢说出口。
无他,这位小姐钱给的太多了。
他手里还捏着人家给的碎银,自然是要好好伺候这大方的客人。
所以当乌尔雅听见质疑,不高兴地抬起眼皮时,摊贩话锋一转——
“哎呦!是小的看走眼了,是这灯谜出错了。”
“为了赔罪,这花灯就送您了吧。”
说着取了个乌尔雅方才看了许多眼的那盏。
花了钱还没猜中,这灯其实和乌尔雅自己买的没有区别。
但她看着摊贩手中精致的花灯,高高兴兴伸手接过。
“这还差不多……下次别出这么难的灯谜了,小心挨揍。”
摊贩昧着良心连声应和。
“是是,您说的是。”
沈长风见状,太阳穴忍不住一跳一跳。
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父亲要自己同意和这位公主假和亲。
他一个在战场上长大的少将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因为生怕耽误好人家的姑娘,从未想过成家。
但这并不代表着沈长风想在这种事情上做儿戏。
奈何沈父态度很坚决,也不说理由,坚持要让沈长风邀请北狄公主在灯会上游玩。
沈长风见拗不过只得答应。
一旁的乌尔雅迅速捕捉到沈长风脸上的一闪而过的想法,微微挑眉:
“你那是什么眼神?后悔与我出来了?”
沈长风嘴唇微动,态度不咸不淡:“未曾,快些走吧。”
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檀玉看着两个人中间大到能塞下个自己的距离,没有来担忧道:
“你确定他们两个会合作,而不是掐死彼此吗?”
【未检测出杀意,所以应该是没错的】
檀玉把目光放在旁人身上太久,靖王握着怀中人细白柔软的指尖,垂眸淡淡道:
“小玉看也看了,怎么人消失了还恋恋不舍,就这么不放心?”
檀玉:“……”
怎么有股似有若无的酸味呢?
谁家醋缸成精了。
不等檀玉回答,他就被身后冷着脸的男人揽着腰强行抱走。
靖王单手禁锢着怀中少年的那把细腰,另一只手还能抽出空给檀玉买串糖葫芦,递到他嘴边。
“张嘴。”
又是这两个字。
每次亲吻或者比较亲昵的时候,靖王都要这样温柔又强势的命令他。
以至于檀玉现在已经被训到听见这两个字就下意识产生了仰头、闭眼、张嘴的反应。
瞧着他这番乖巧的样子,薛奉雪微微垂眸,轻笑一声。
糖葫芦裹了层酥脆的糖壳,还撒了芝麻,红彤彤的山楂球轻轻碰上檀玉的嘴唇。
“好了,不是要亲宝宝,眼睛睁开。”
檀玉闻言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糖葫芦,没忍住舔了舔嘴巴,尝到丝丝缕缕的甜味。
靖王道:“张大一点,咬半颗。”
檀玉便红着脸咬上去,糖葫芦酥脆的糖壳裹着新鲜的山楂肉,又酸又甜。
他想到自己刚刚的反应,没由来有些羞耻。
明明薛奉雪还什么都没做,就说了两个字,他怎么就反应那么快呢!
剩下半颗被眼神幽暗的靖王吞入腹中。
他不喜甜酸,却因为看清了方才檀玉张开嘴咬山楂时那红红的舌尖,莫名有些渴。
檀玉没注意到头顶靖王能将他拆吃入腹的眼神,他依依不舍地追着剩下的糖葫芦看,舌尖无意识舔过嫣红的嘴唇。
薛奉雪盯着他,生出了一种想现在打道回府,定要捏着这张嘴好好尝尝的心思。
檀玉无知无觉,整个人都已经扑到靖王怀里了,还可怜巴巴叫着:“王爷……”
“听见了,馋猫。”
靖王垂眸,将木棍尖端的锋利部分折断,才将糖葫芦递给檀玉。
檀玉欢天喜地接过,张开嘴就咬了一大颗下来,柔软的脸颊鼓起来,像只贪吃的仓鼠。
和某些时候格外相似,只是那时檀玉没有这么开心,多半是要挂着泪珠的。
还没等檀玉细细品尝。
只见靖王一边擦手上粘上的糖浆,一边慢条斯理道:“只能吃两颗,自己掂量着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