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了,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地看着眼前被我用纱布层层包裹,犹如木乃伊一般的男人。
这男人身材纤瘦,肌肉线条倒是分明,此刻却被我捆得严严实实,丝毫动弹不得。
我满意地点点头,心中暗自感叹自己的杰作。
“呜...呜......!”
被封住嘴巴的男人剧烈地挣扎着,不断传来的呜呜声似乎是他想要说话。
我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我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与他平视,轻声说道:
“你是叫秦风没错吧,我听过你,这几个年头你闹出的动静不算小。”
“不过呢……”我话锋一转,“现在你还是安静点吧,省点力气。”
说罢,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看似温柔的一拍,却让秦风像触电般猛地一颤,紧接着便是一阵痛苦的哀嚎。
他立马痛地上蹿下跳,哦不对,他现在跳不了,应该用“蠕动”这个词来形容。
“斯托克先生,还请不要开玩笑了,他都哭了。”
“哦?”我顺着瑕蝶的目光看了看那个已经痛到哭的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心中却并没有太多的波澜。
对于这个男人的状况,我早已心知肚明。
他之所以会如此痛苦,完全是因为他自己不爱惜身体所导致的。
“谁叫他这么不爱惜身体的,这就是后果,毕竟他又不是黄金裔。”
瑕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看法。她知道这个男人并非黄金裔,身体的恢复能力远不如那些拥有特殊血统的人。
然而,正因为如此,她才选择让我来医治他。
“嗯。所以我才选择让您来医治,毕竟你和秦风阁下一样,应该会更了解一些。”
瑕蝶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她对我的医术有着相当的信心。
我微微一笑,对于瑕蝶的信任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既然她如此看重我,我自然也不能让她失望。
瑕蝶没有否认我的话,事实上,秦风的状况确实让她感到有些愤怒。
身为被「死亡」赐福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生命的可贵。
而秦风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无疑是对生命的一种亵渎。
所以,就算是一向好脾气的瑕蝶,也难得地生气了一回。
“对了,白厄大人没什么事吧?”
我一边收拾着剩下的绷带,一边顺口问道。
“嗯,还好,白厄阁下的恢复速度异于常人,想必要不了几日便可恢复如初了。”瑕蝶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我准备继续收拾的时候,瑕蝶突然又开口说道:
“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据我所知,先生您应该是悬锋人吧?那您难道就不关心一下万敌阁下的情况吗?”
我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瑕蝶,只见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解释道:“呵,正因为我是悬锋人,所以我才不担心他啊。他可是拥有不死之身的,这您应该也知道吧?”
瑕蝶似乎对我的回答感到有些意外,但她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瑕蝶收拾好东西,隔着块布扛起秦风准备离开。
我看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不禁感叹道:“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然而,话刚出口,我又忍不住低声呢喃道:“只是……能不能受得了就两说了……”
之后的一年里,我经常能在办公室看见秦风的身影。
与其他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相比,秦风作为一个普通人类,他的恢复能力确实要稍逊一筹。
然而,正是因为他的平凡,让我对他产生了一种特殊的亲近感。
而作为整个天宫中仅有的两个普通人之一,再加上我们都对那位同样是黄金裔的心上人有着特殊的情感,我们之间的关系迅速升温,很快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不过,秦风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很抽象。他常常会问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比如:“斯托克,你们悬锋人的字典里到底有字没有?”
面对这样的问题,我通常只能无奈地回答:
“……给爷爬!”
虽然我们之间偶尔会有些吵闹,但我并不讨厌这种相处方式。
相反,我觉得这样的互动让我们的友谊更加真实和有趣。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直到……
“阿格莱雅大人不好了!南方那边的黑潮怪物数量激增,通讯全断,所有战士生死不明!”
“什么?快!派遣秦风和万敌前往,务必守住防线!”
“是!”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是傍晚,早已隔了半日之久。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震得房间都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狠狠地拍打着桌子,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坚硬的桌面上。
尽管我的手掌已经变得通红,甚至开始隐隐作痛,但我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请冷静,斯托克先生。”
坐在我对面的阿格莱雅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还不能完全确定阿蕾娜小姐的安全是否受到了威胁。”
“按照常理来讲,她目前这种情况只能算是失踪,并不一定意味着她遭遇了不幸,还是有幸存的可能性的。”
阿格莱雅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在我听来却充满了冷漠和不负责任。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心中的火气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达到了巅峰。
“听听你这没有人性的保证!”
我怒吼道,“阿格莱雅,你究竟有没有心!阿蕾娜可是为奥赫玛献血的战士,她现在下落不明,你竟然还能如此淡定地说出这种话!”
一旁的白厄显然被我的怒火吓到了,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我,想要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这紧张的气氛。
“那个,斯托克,阿格莱雅她不是……”
白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粗暴地打断了。
“哼,不必为她开脱!”
我狠狠地瞪了白厄一眼,“我才不管她是什么人,我只知道她对阿蕾娜的事情漠不关心,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我们的领导者!”
说完,我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心中的愤怒让我无法再在这个房间里多待哪怕一秒钟。
“我会去找秦风,”我在门口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他在我眼里远比你们这些流淌着金血的家伙要值得信任得多!”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我用力摔上了门,留下依然面无表情的阿格莱雅和一脸错愕的白厄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