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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严无咎手按龙鳞刀,默不作声的坐镇浑河学宫之外的客栈内。

此时脚步声起,负责接应的常遇春已经将满脸笑意的时迁带了回来。

“大人,属下幸不辱命!”

说话间,取出半箱笼的书信,同时还有一只包袱。

前者是那山长王齐私下和他人勾结的往来书信,除了和严沐狼狈为奸谋取私利之外,还有私人收钱,违规招收外邦子弟;

最让严无咎惊讶的,这王齐居然还暗中凌辱少年男子,学塾之中一些家境平平的男童,被其当做礼物和筹码,送于雍京城内一些权贵亵玩!

那包袱里面,赫然是一些属于男童的贴身衣物,私人物品。

这老东西,居然将此作为纪念品,堂而皇之的收藏在家中密室内。

展开最近一封和严沐的信件,上面的内容让严无咎怒火蹭蹭上涨。

王齐这老东西,居然看上了弟弟严无忌!

不管如何,无忌都是宗室子弟,这对于某些心存阴暗的权贵而言,却比寻常少男更有身份上的吸引力。

而严沐在信中却也并未严词拒绝,而是一副待价而沽,索要高价的姿态。

“一个蒙学学塾的山长,一个浑河学宫的儒学教习!

谁能想到,这些道貌岸然、为人师表者,私下里竟是如此腌臜不堪,令人作呕!”

“将书信整理一下,挑出所有和严沐相关的信件,王齐这老东西和其他人的书信来往,暂时封存。”

倒不是严无咎只想着解决严沐,而是目前为止,他不过是一名刚上任的御龙卫百户。

就连在御龙卫内部都还没有站稳脚跟,如果一上来就火力全开,将信中所有人包括那些权贵全部纳入打击范围。

那严无咎必定会遭受这些人联手打压,到时候他如果不想死的话,那就可以准备造反了!

问题是整个大秦都是自己一手打造,他造哪门子反?

只有先解决了严沐和王齐,打出名声,在御龙卫站稳脚跟之后,严无咎才能有更多余地,按图索骥,将书信上那些权贵一个个揪出来,绳之于法。

时迁等人连忙挑选出七八封严沐、王齐互相勾结的书信。

随后严无咎便留下两名大秦悍卒、十名精锐刀盾手,将其余书信、证物看好。

大手一挥,百余人齐刷刷出了客栈,那掌柜的看见他们的袍服佩刀,知道是凶名赫赫的御龙卫,哪里还敢啰嗦半句。

随后两队人马,兵分两路,一路由常遇春带队,擒拿严沐。

另外一队则由严无咎亲自带队,抓捕王齐。

其实抓捕严沐这个从六品官,按照规矩,至少是需要左右指挥使签发的缉捕文书。

不过御龙卫如今权势滔天,一些所谓的规矩已经形同虚设。

只要证据确凿,别说百户,就算一个总旗都敢上门抓人。

之后什么缉捕文书,指挥使都可以直接拿出一叠为其擦屁股。

黑夜之中,五城兵马司的巡逻队看到是御龙卫出动,也只能提着灯笼在远处掉头就走。

严无咎一声令下,便有一名悍卒敲开王齐府邸大门,不等那门房啰嗦,数十人便如狼似虎涌入其中。

王齐这蒙学学塾的山长不算官员,自身虽然有功名在,但却并不享受朝廷俸禄。

然而他的宅院却极为奢华,府内影壁雕花,游廊曲折,小湖假山,应有尽有。

闻声而来的家丁一个个夹枪带棒涌出,但看到如狼似虎的御龙卫力士们,一个个瞬间腿软。

片刻之后,王齐只穿着棉布汗衫,狼狈无比的被押了出来。

此时他见领头的御龙卫竟然是个看起来十岁多的娃娃,顿时惊怒大喝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雍京城内假冒御龙卫,私自掳劫学塾山长?”

严无咎冷笑一声:

“在下御龙卫百户严无咎,王山长,你和严沐互相勾结,以权谋私,私自断绝他人科举之路,罪证确凿!

顺便说一句,你密室里的书信,我其实已经拿到手了,若不想其他事情也东窗事发,就老实跟我走!”

这话一出,王齐瞬间后背冷汗直冒,他立刻乖觉的闭上嘴,任凭如狼似虎的御龙卫力士们将他押走。

很快,常遇春也押着严沐一家,连同客栈里保存证据的属下,一行人浩浩荡荡迅速返回御龙卫衙门。

“严百户!深夜抓人,这两位犯了什么事?”

值夜的御龙卫门卒颇为好奇,白天的时候,这位严百户让原本打算看好戏的一众同僚大跌眼镜。

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这一伙御龙卫的新人,就开始大张旗鼓,在雍京城内抓捕人犯了。

“今日值夜的是哪位大人?”

严无咎没有理会对方的打探,直截了当的询问道。

“回禀百户大人,今日坐镇衙门的,是左指挥使陈旗大人!”

门卒不敢啰嗦,老老实实答道。

因为御龙卫的特殊性,衙门之中即便夜晚,也至少有一名指挥使坐镇。

为的就是避免遇到事情无大人物坐镇,错失与文武百官抗衡的先机。

之前就有过抓捕人犯之后,却因为对方位高权重,没有大人物压阵审问,得不到有力证据,结果被朝中文武一早面圣,绝地翻盘的例子。

严无咎点点头,让常遇春和时迁将两拨人犯各自带入一间刑房审讯,务必天亮之前拿到详细的口供。

随后他便独自来到御龙卫指挥使所在的差房前,求见那陈旗。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严无咎便被值守的御龙卫叫入房中。

陈旗外貌普通,三十五六的年纪,此刻已经换上官服,脸上没有半点疲惫之色,看到严无咎的时候直接开门见山道:

“深夜抓捕,办的是什么案子,证据是否确凿?”

严无咎拱手道:

“启禀陈大人,浑河学宫从六品教习严沐,与甲第学塾山长王齐,互相勾结,以权谋私,私受贿赂,凌辱幼童,违规招募外邦学子,断绝大秦学子师徒,罪行累累,两人往来书信,一应俱全,如今正在获取口供!”

陈旗眉头微微一挑:

“那严沐,应该是严百户的族伯吧,大义灭亲,倒是有些意思。

既然证据齐全,那便严办,不过你初来乍到,不宜打击太广。”

严无咎微微一笑:

“多谢指挥使大人提点,此案只限定在严沐、王齐二人之上,其余罪状,属下已经暂时封存。”

这下陈旗脸上终于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仔细打量着严无咎,总觉得这看似年轻的小娃娃眼神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沧桑成熟。

当下他也不啰嗦,直接补发了一张亲自批示的缉捕文书。

“半个时辰内补全口供,我会再让人草拟弹劾折子,不出意外,今日早朝,陛下和各部文武,以及两宫之主,便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