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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很欣赏薛忠,果然这个人就是个好的啊!

上一任司礼监掌印太监贺文很嫉妒薛忠的运气,他当职的时候整天面对的是皇帝和宁安郡主、皇帝和皇太后之间的争执。

要安慰皇帝还不能真的说了皇太后母女两人的坏话,那是真的折磨人啊。

结果现在薛忠只需要对付驸马这种外人,这不是来一个按死一个的轻松活计吗?

早知道他就晚点请辞了啊!

怎么他就没捞到这种好事啊?!

东厂在悄悄搜罗各种出色的男子,寻摸着进宫送给郡主。

一日下午,宁安郡主被身边人劝着出了皇宫,到长泰公主的府上修养。

长泰公主当即为她举办了宴会,宴会上有着各种表演,有唱曲的,弹琴的,唱戏的,舞剑的……但无一例外表演的都是男子。

宁安郡主看得无精打采,直到出现了剑舞。

长泰公主特意选择在了今天,天空澄澈,太阳晒在人身上带着暖意,但不晒人。

设宴的地方四周梅花开得旺盛,地面特意留着积雪没有扫去。

穿着劲装的男子在梅林中上下舞剑,衣袖翻飞,最后他猛然一跃,几步上了梅树,又向前一个腾空落在了雪地上。

梅花纷纷扬扬落下,他半跪着抬起了一张脸,剑眉星目,身形如松。

宁安郡主移不开眼。

长泰公主注意到了,就道,“这梅花是我的心头好。”

那男子低头认错,只是望向宁安郡主时,投来恳求的目光。

宁安出声阻止了长泰公主的责罚,“能欣赏到这样的表演,皇姐就不要在意几株梅花了,等到来日我再给皇姐送一些。”

长泰公主勉为其难地应了,答应不处罚这个男子。

之后那个男子又悄悄找到宁安郡主,只有感激她救自己,送这些心意,不值钱,但都是他亲自做出的东西。

没几天,宁安郡主又偶遇了琴师在池塘边弹琴。

长泰公主走到她身边道,“他的琴艺一般,比不得皇宫中的乐师,不过胜在他年轻,样貌不错,这般弹琴也得养眼。”

宁安郡主道,“这是姐姐的人吗?”

“不是啊,只是你知道的,他们这些人就是想要一个富贵,但是文不成武不就,认识些字,但说要科举为官,治理一方,那是不可能的。

会些剑舞,也能和人打上几手,但要是说悍勇,都比不过边境的百户,更不要说什么行军打仗,做个将军了。

唯一能称道的就是他的年纪和相貌,如此搭配在一起,看他表演也还是说得过去。”

宁安郡主笑笑,她听了乐师弹琴,虽然比不过宫中的乐师,但技艺也是一流的水准了,没有长泰说的那么不堪。

往后这些天,宁安郡主就在这里住下了,乐师、舞剑的少年、还有其他人都会来她面前表演,有时也只是坐在一起聊一聊天。

宁安郡主没有往旁处想,一来是因为年岁差距,二来就是因为身份地位差距,三来没有任何亲密举动,那些少年也不会冒然对她动手动脚。

她一直以为这些人讨好她就是为了些富贵,最好她向皇兄举荐他们,能得个官位做一做。

只是这些天逐渐相处下来,宁安郡主逐渐舍不得了。

她不需要去考虑驸马家族的前途,也不需要考虑对面这些少年的心情如何,她只要倾吐自己的苦闷,或者什么都不说,只听那些少年说着近些日子的趣事。

这让她忘却了一切烦恼,这些天少有动怒的时候。

一日深夜,宁安郡主披衣下床,走到院中,仰头望着天边残月,心中满是纠结。

她竟然对小了她十多岁的男子动了心思,这也实在是太羞耻了吧?

她有了心结,身边伺候的婢女自然就看出来了,私下就悄悄劝郡主。

“就像长泰公主说的,殿下何不先问问他们的心思?若是不愿意,也不强迫,若是愿意,那就是你情我愿的事。”

宁安郡主,“他们文不成武不就,让他们入朝为官,我怕引起前朝大臣不满,皇兄也不会同意。”

她之前为驸马家族求官,十次中皇兄有九次不答应。

众人都说皇帝和她的感情好,实际上只要涉及前朝,皇帝不会允许宁安任性。

现在的婢女才来到郡主身边,她们了解皇帝的心思,此时就道。

“殿下,若是他们要官,那就算了,只是奴婢瞧着,各位公子们都没有功利心。”

第二日,乐师等人被问了这个问题,自然都是纷纷表示自己淡泊名利,从不想进入宦场。

其实他们也没说错,东厂找的人都是懂事的,都清楚自己的手段,真的仗着郡主入朝为官,那就是在挑战前朝大臣们的底线了。

而他们真的没那个能力去应对。

如此,之后这些日子两方都欢喜,皇帝也难得和皇太后、宁安郡主一起吃了一顿家常饭。

席间只是谈论日常琐事,再不会提起驸马,又或者前朝的事情。

用完饭回御书房的路上,皇帝拍着薛忠的肩头,道,“你做的很好。”

薛忠眸中浮现激动,他这个掌印太监的地位做的不稳固,现在得了陛下的看重,他就更能处置贺文留下的老人了。

宁安郡主过得舒心,当她知道驸马一家被下狱时,正是午睡的时候。

“殿下,我给你按腿解解乏,好吗?”

穿着单衣的男子半跪在床前,眸中只有最纯粹的期盼。

两人离得近,宁安能看见他光滑如玉的面容,没有一点皱纹,更没有什么痘痘,相比青春不再的驸马,他正处在最好的时候。

宁安郡主慢慢回过味来了,知道这是皇兄的安排,但是……她难得觉得皇兄的做法不错。

“你说驸马有罪吗?他只是意外吧。”

那个男子垂眸,“殿下,草民不敢议论驸马,只是殿下金尊玉贵,是皇室近亲血脉,驸马这么做,是心中失去了敬畏。”

宁安郡主:……她没有皇兄的“爱好”,不想和驸马做什么民间寻常夫妻!

宁安郡主躺回了床上,她腰侧的青紫还没有消去,她手遮住了眼睛,泪水浸湿了掌心。

她现在想到驸马那日和她争执的模样,心中还是气的,气急了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只是她是皇室近亲,陛下最重视的妹妹,她气急的念头真的能变成现实。

宁安郡主心中冷嘲,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皇兄没变,她却是变了。

宁安郡主对着身边的婢女吩咐道,“你拿着我的牌子进宫一趟,就对皇兄说——”

“宁安委屈,一切都随皇兄做主。”

皇帝知道了宁安郡主的心意,当场激动到赏赐了薛忠一座靠近皇宫的宅院。

果然啊,我家妹妹这些年根本没有变,一切都是驸马在其中作祟!

其实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宁安郡主的性格,全推给驸马实在是太亏心了。

但是亏心就亏心吧,皇帝开心了就好。

驸马直到被下狱,心中都是不慌张的。

他和宁安夫妻多年,这件事只是意外,又是事出有因,皇帝再生气也不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皇帝以大不敬的罪过处置了曹家一族,驸马直系亲属悉数被处死,驸马判处剐刑,当日郡主府中的所有奴仆,因为保护公主不利,故意隐瞒公主伤势,通通被处死。

驸马三族被流放至岭南,子孙三代不得科举。

驸马:!!!他要见宁安,他是宁安的夫婿。

也只有他认为夫婿这个名头有用了。

皇帝下令时,在前朝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