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在工厂里闯下的祸虽然不大,但性质却相当严重。厂里为此特别召开了一场安全生产学习大会,要求所有工人都放下手头的工作,全部地参加学习。
要知道,工人们平日里都在争分夺秒地磨砺自己的技术,为的就是能够顺利通过工级考核,提升自己的工资待遇和职业地位。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却突然被要求停下手中的工作去参加学习,这无疑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困扰和压力。
更糟糕的是,这次工级考核关系到每个人乃至每个家庭的生计。如果不能通过考核,工人们的收入将会受到影响,生活也可能会变得艰难。因此,对于贾东旭的行为,工人们心中的怨恨愈发深沉。
有些工人甚至放出狠话,如果这次考核通不过,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要狠狠地揍贾东旭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面对如此汹涌的民愤,就连一向沉稳的易中海也感到束手无策。毕竟,怨恨贾东旭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平息众人的怒火。
然而,对于这一切,贾张氏却全然不知。她仍然在院子里洋洋得意地炫耀着:“我家东旭啊,马上就要成为厂里最年轻的三级工啦!到时候,我可就吃喝不愁喽!”
不仅如此,贾张氏的脑海里还浮现出了更多不切实际的想法。她幻想道:“等我儿子考上了三级工,我们家就再也不需要易中海的接济啦!到时候,我也能反过来拿捏他,让他把一半的工资都交给我,我才让孙子叫他干爷爷,才让贾东旭给他养老呢!”
下午,当人们下班回家后,听到自家婆娘讲述贾张氏的这番炫耀时,都不约而同地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她还马上三级工?能保住一级工就谢天谢地啦!”
当被问及原因时,那些在厂里上班的人便把贾东旭在厂里闯下的大祸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家里人。他们在讲述时,语气中还带着深深的怨恨,毕竟贾东旭闯的祸不仅对他自己有影响,对他们这些同事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而家里人听完后,并没有对贾东旭表示同情,反而幸灾乐祸起来。他们心里暗暗想着:“看贾张氏明天还怎么得意!”
贾东旭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满脸都是生无可恋的表情,脚步沉重地走回了家。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饭桌前,闷头吃着饭,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就在这时,贾张氏脸上挂着笑容,开口说道:“东旭啊,等你考过三级工之后,每个月是不是就能多拿四十多块钱啦?”
贾东旭依旧自顾自地吃着饭,对贾张氏的话置若罔闻,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然而,贾张氏并没有因为贾东旭的沉默而停止说话,她继续兴致勃勃地说道:“到那时候,咱们可就不用再靠易中海那个老绝户的接济过日子啦!要是他到时候还不肯把一半工资交给咱们,那咱们就让棒梗别再叫他干爷爷,你也别再给他养老啦!”
秦淮茹在一旁听着,有些不忍心,便轻声说道:“妈,一大爷毕竟是东旭的师父,咱们这样做不太好吧……”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贾东旭,见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于是稍稍松了口气,接着说道:“就算东旭考过了三级工,咱们家的定量还是不够啊,到时候还是得买高价粮,这四十块钱恐怕都不一定够花呢。”
“而且啊,现在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粮食呢,到时候还不是得靠一大爷帮忙。”秦淮茹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有些底气不足。
贾张氏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看着秦淮茹,她无法相信这个一向温顺的儿媳妇竟敢质疑自己说的话。她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你这个乡下来的贱货!”贾张氏怒不可遏地骂道,“要不是你,我们家怎么会这么困难?你要是早点把户口转到城里,我们家早就好过了!”
秦淮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她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觉得自己好委屈,明明当初结婚时她就提出要把户口转到城里,可婆婆却坚决不同意。
“妈,这怎么能怪我呢?”秦淮茹哭着说道,“当时我结婚的时候就说要把户口转到城里,您非不让啊。您说农村户口好,在城里生活,在乡下还有地,每年能收不少粮食。可现在怎么全都怪到我身上了呢?”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更加恼羞成怒。她的脸色涨得通红,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反手又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秦淮茹的另一边脸上。
“怎么着?你还敢顶嘴?还敢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贾张氏怒声吼道,“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够了,翅膀硬了是吧?”
自始至终贾东旭都是狼吞虎咽的吃着饭,一点没有看秦淮茹,也没有劝贾张氏,这让秦淮如更加委屈,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跑进里屋哭泣起来。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跑哭泣着跑进里屋骂道:“贱皮子,就是欠收拾。”
秦淮茹虽然进去了,但是还是能听到外屋里贾张氏说的话,他竖起耳朵听着,贾东旭会不会帮自己说几句话。
然后,又凑到贾东旭跟前说道:“东旭,你觉得妈这想法怎么样?”
贾东旭刚才根本就没有听贾张氏说的话,他是嘴里吃着饭,心里想着自己被取消考核资己事情,这时听到贾张氏询问,觉得没头没脑的。
就说道:“妈,你说什么怎么样?”
贾张氏又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贾东旭这才明白,自己的老妈是要卸磨杀驴,而且还要饮其血,吃其肉。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贾张氏觉得自己儿子一定能考过三级工,但是她不知道是自己儿子已经被取消考核资格了,而且一年内不允许在考核,并且还罚了三个月工资。
但是,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开口给贾张氏解释这件事情,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决定把自己在厂里的事情和盘托出,省的自己的妈觉得自己马上能成为三级工,目中无人得罪了易中海。
就犹豫的说道:“妈,这……次,我的考核资格被取消了,不仅一年内不能考核,还罚了三个月的工资。”
贾张氏和里屋的秦淮茹听了,如遭雷击,贾张氏更是楞在当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时秦淮茹,从屋里跑出来,问道:“东旭,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被取消考核资格呢,还有为啥还被扣工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