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说?”
江郎轻声说道。
“我虽然没有证据,但相公一定是被冤枉的!当初的时候,事发突然,六子跟随相公多年,对相公忠心耿耿,是绝对不会如此轻率的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邱素有些着急。
江郎则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一点自己还是相信的。
邱素见状接着说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王宝绝对有问题!”
邱素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是十分的坚定的。
江郎闻言轻声说道,“何以见得?”
“王宝虽然为御林军统领,但是这样的统领最少有上百个!他的月俸只有六钱!但是不久之前,我曾在药坊之中看到他的娘子 ,那一副药足足有七两银子!而且我还问过郎中,最近一段时间,他的娘子都会来拿药,这药一个月需要三副,也就是二十多两!就算是这些年王宝有积累,也绝对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吧!”
邱素似乎越说越激动。
江郎则是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我只是怀疑这一点,其余的我也没有办法了!我说了,就算是散尽家财,也一定要救相公出来!但是这些天,相公的银子我一两都没有动!我这段时间用的都是我的嫁妆,还有我的一些金银首饰,郎哥可以放心!”
邱素似乎着急的解释这一切。
江郎则是凝眉说道,“为什么这么做呢?”
以钱多多的本事,赚钱那还不是砍瓜切菜?
当初的时候,自己回来之后,立马就收到了数百万两的银票,这就是钱多多的手笔。
现在钱多多被抓了,身为钱多多的娘子,自然是应该多方走动,去打通各个关节。
只是看样子,效果的确是不大。
一开始的时候,江郎还以为这是因为钱多多被冤枉了,所以上面有人故意不让通融的。
不然的话,以钱多多的财力,至少能够买通这些狱卒,让钱多多的日子不那么难过。
可是,看钱多多的样子,日子应该没有那么好过,至少邱素的关节并没有打通到这里。
“相公说了,他赚的每一两银子,都是天下会的,都是郎哥的!没有郎哥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花一两!因为这些银子等到郎哥回来之后,都是有用的!”
说到这里,邱素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看得出来,钱多多虽然挣了很多钱,但是家里边的日子,也并是不那么的奢靡。
这让在一边的夏烈等人眉宇之间也出现一丝丝的动容。
不愧是钱多多,虽然说不算是天下会的战斗人员,但是对天下会的作用跟忠心,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现在好了,郎哥来了,那一切也都可以交给郎哥了!两日之内,我就整理好册子,将账本送到郎哥的府上,到时候银子也一并送上!就算是相公身死,这些东西也绝对不会落入他人之手的!”
在说这话的时候,邱素的脸上也变得坚定了起来。
江郎闻言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不用了,东西就放在你那里好了!等到多多出来之后,还要麻烦你们两口子继续为听雨楼赚银子吗?”
“多……多谢郎哥!”
邱素躬身说道。
江郎看了看邱素,轻声说道,“吴迪,你安排一队人马负责钱府的安全!”
“若是……若是小侯爷他们再来闹事,属下应该如何应对?”
听到江郎的话之后,吴迪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苦涩。
江郎自然明白,吴迪不过是驸马府的护卫。
虽然说是护卫,但是手中的权力也是极小的。
今日自己已经算是见识到了大场面了。
要知道,姬永宁那在皇都,基本上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
就算是江郎的身份与众不同,那也绝对不是可以跟姬永宁匹敌的存在。
双方在吴迪的眼中,那基本上就算得上是云泥之别了。
就算是见到了姬小雨,姬永宁怕是也不会有太多的在意的。
但是,姬永宁却不知为何,竟然被江郎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话,就直接吓退了。
这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
而在听到吴迪这么说之后,夏烈在一边冷哼一声说道,“哼,那还不简单?若是有人来闹事,就削掉他的脑袋!”
夏烈这话说的十分的平淡,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惊。
这是什么胆量啊,竟然要对姬永宁动手,而且还是要杀了!
江郎则是看了看邱素,轻声说道,“好了,你们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该走了!”
“老爷,咱们当真要……要对小侯爷动手吗?”
吴迪似乎还有些不死心的说道。
江郎闻言笑着拍了拍吴迪的肩膀,轻声说道,“夏烈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走吧!”
江郎的轻描淡写,却是让吴迪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这夏烈是疯子,不曾想,这个江郎也是如此的疯狂。
之前的时候,江郎的传说自己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看来,江郎要比传说之中的江郎还要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江郎转身往外走去,背后的邱素却是突然之间跪在了地上。
毕月也拉住了江郎,指了指邱素的方向。
江郎站住身形,眉头微微一皱。
“郎哥,我家相公,还能回来吗?”
邱素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还不等江郎说话,邱素直接磕了一个头说道,“郎哥,若是……若是我家相公当真没有办法回来了,请郎哥务必以大局为重,切不可以身犯险!”
说着,邱素就直接跪在地上,磕头在地未曾起身。
看到邱素的这个样子,在一边的夏烈跟毕月也为之动容。
如果邱素是个男子的话,怕也是极其刚烈的存在。
能够在这个时刻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行为,这样的大局观,怕是很多的男子都会自愧不如的。
江郎见状默默的来到了邱素的面前,轻轻地将邱素扶了起来。
邱素此时眼眶之中都满是眼泪了,似乎是做出了一个迫不得已的重大决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