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司蔓张张嘴,刚想解释。
就见……
小奶狗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挪到了床上,发现司蔓并没有拒绝后,胆子就更大了,悄咪咪的伸出双手圈住了她的腰。
他弯唇甜笑,“没关系,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潜台词:不正常不要紧,反正他只喜欢她。
司蔓:“……”
司蔓一顿。
这感觉……好熟悉!!!
似乎好像,又有点恋爱脑架势了。
司蔓又张张嘴,还是解释道,“我不是omega,我是……”
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莫名的拐了个弯,“我是妖族神女司蔓。”
妖族=虫族,没毛病。
她倒是想实话实说,但谁让这男人是个人类呢。
虫族在人类的口碑实在太差,她怕直接告诉这男人她是虫族,他接受不了。
所以……
还是采用迂回政策吧,反正她也没有撒谎,虫族确实是妖族……的一种。
时玄白:“???”
时玄白懵懵的。
大大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妖族神女?妖族是个什么种族?
目前已知的星系,只有帝国统治的S星系、联邦统治的m星系以及虫族统治的R星系,并没有出现妖族这个种族,难道是其他星系的未知种族?
他表情迷茫,“什么是妖族?”
司蔓:“简单来说就是,我跟你不是一个物种的。”
“你们人类分为Alpha、beta和omega三种性别,但是我们妖族只有两种性别,男性和女性,也可称呼为雄性和雌性。”
“而我,是妖族的神女,这次是出来历练的,刚好遇到受伤的你,嗯,就出手救了你。”
司蔓几句话就把前因后果交代明白了。
时玄白:“……”
时玄白不自然的瞪大了眼,心里老震惊了。
啥玩意儿?
不是一个物种?
怎么就不是一个物种了?
媳妇儿明明跟他一样一样,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两条胳膊两条腿。
好吧。
就算媳妇儿说得是真的,她不是omega,而是女性或者雌性,那她为什么能安抚信息素暴动?又为什么能修复他破损的识海?
毕竟……
星际只有omega才有安抚Alpha的能力。
大概是太想知道原因了,时玄白下意识把心里话问了出来,“你既然不是omega,那怎么救下我的?”
司蔓淡定开口,“你走火入魔,我用灵力给你梳理了一下身体,又用精神力把你暴走的精神力捋顺了,你就好了。”
她也确实是这样操作的。
其实现在的星际人,有点类似于末世那些觉醒异能的人类。
只不过……
大概是人工干预强制进化的关系,人类的基因还是出现了问题,所以信息素并没有异能那么稳定。
而灵气为天地所化,用灵气修炼出来的灵力,相当于一切的本源力量,天生就具有安抚作用,再加上她的精神力庞大,修复一个破碎的识海还是没问题的。
时玄白继续懵逼,“哦!”
很好。
这解释,他又听不懂了。
总觉得自己跟媳妇儿不在一个频道上,两人完全不搭嘎。
看着某人不懂装懂的小模样,司蔓宠溺的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他从小接触的都是高科技,听不懂也正常,反正这人必定是要跟着自己修仙的,慢慢来,不急。
司蔓漫不经心的捏了捏时玄白脸蛋上的软肉,蓦地开口,“之前是谁伤了你?”
时玄白神色微顿,“我不知道,但是大概能猜到是谁。”
除了他那个继爹和弟弟这俩蠢货,不做他想。
毕竟他要是死了,帝国皇太子的位置,就是只能是他那个蠢货弟弟的了。
至于他那个副官……
肯定是被这俩人收买或者威胁了,但是无论什么原因,背叛就是背叛了,没什么好说的。
司蔓眯起了眼,凌厉的眸光一闪,“是谁?”
“是我的继爹和弟弟……”
时玄白并没有任何隐瞒,而是用相对平静的语调,讲述起了自己的过往。
他是已故皇后之子,出生即被立为皇太子。
只是他那个皇帝爸比较没用,爹爹去世不过半年,就被别有用心的人(现任皇后)下药给讹上了,还生下了一个别有用心的Alpha弟弟。
而作为皇太子的他,很顺利的成了这俩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是被算计,就是在被算计的路上。
用一句话形容,就是……
糟心的爸,恶毒的继爹,千方百计抢他皇位的弟弟,小可怜的他。
“蔓蔓,没人爱我,我只有你了,我能永远和你在一起吗?”
时玄白用力的抱紧了司蔓,把头埋进了她的肩窝,瓮声瓮气的接着说道,“就算就算……我不是你的唯一也可以。”
话说得巨卑微,只是意思却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可能不是唯一呢?
他,必须是她的唯一。
谁敢跟他抢人,他就杀了谁。
时玄白不自觉的勾勾唇角,露出一个病态贪婪的笑,脸上的狠戾和阴鸷几乎藏不住。
他记得老头子曾经说过,如果找到了真心喜欢的人,装乖卖萌也好,巧取豪夺也行,坑蒙拐骗也罢,一定要用尽所有手段把人弄到手。
不然……
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在别人怀里笑颜如花了。
仅仅只是想一想这样的情形,他就受不了了。
暴躁的想抠掉那人的眼珠子,剁碎那人的手,把人大切八块喂虫子。
嗯……
任何觊觎蔓蔓的人,都应该去死!!!
司蔓听着时玄白卑微乞求,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她轻声安抚,“我们永远在一起,不会有别人,你是我永生永世唯一的爱人,我只爱你,只要你一人。”
哪怕你每一世都不记得我。
不过,没关系。
我来找你就好了。
时玄白浑身一颤,眸中那些扭曲的阴霾骤然散去,全身的枷锁仿佛一瞬间消失不见。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司蔓,“真的吗?”
司蔓点头,“真的。”
时玄白又问,“真的吗?”
司蔓又点头,“真的。”
时玄白一连问了三次,得到的全是肯定的回答。
他终于笑了,那种由内而外明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