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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大比按照往年惯例,比试台设在玄丹宗,这几日宗内气氛悄然紧凑起来。

淳乐弥也丝毫没有懈怠,成功利用虚灵丹凝结金丹,一举迈入金丹期,如此年纪迈入金丹期,足以震惊上下。

宗内长老经过商议,提高了他的修炼资源,应菛作为师傅,赏赐了一件中品灵器,其他弟子看在眼里艳羡不已。

“淳师弟,恭喜了!”

“淳师弟年少有为,这般年纪就迈入金丹境,未来成就不可估量。”

周围的奉承声,让淳乐弥脚下有些飘飘然,朝众人拱手:“师兄们过誉,师弟此次只是运气好了点。”

“运气有时候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淳师弟不必过于谦虚。”

“假以时日,咱们玄丹宗再出天骄也是指日可待!”

淳乐弥唇角隐隐勾起自得。

玄丹宗上下谁人不知,大师兄辛蕴是百年不世出的天才,天生风灵根,自幼修仙速度一骑绝尘,师兄妹四人皆是天生灵根,天纵之才,令众弟子仰望的存在。

居于几人之下,并不丢人。

淳乐弥眸底野心如火苗一簇簇跳动,总有一天,他会超过那几人!

到时身份交换,也让那人尝尝仰人鼻息的滋味。

那抹白衣,仿佛不染云尘,白的刺眼,仅仅是背影都给人高高在上,将人衬的如云泥之别.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辛蕴,人人口中敬仰的大师兄。

清冷如寒月,皎皎而无瑕,令人望之却步,不敢靠近,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淳乐弥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野心澎湃。

算着时间,他已经数日没有去找过隗师姐了,当下拜别道贺的众师兄弟,带着凝丹的好消息去找隗婻宓。

“师姐!”

隗婻宓匆匆的脚步一顿,回身望去,一眼看出来人的不同之处,笑着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突破了,恭喜你啊淳师弟。”

“什么都瞒不过师姐的眼睛。”淳乐弥落下身形,收敛了气息,腼腆笑:“多亏了师姐赠与我的虚灵丹,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

“迟早的事而已。”隗婻宓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俨然心思不在这。

她手里提着东西,一副要走的样子,淳乐弥心念一动问:“师姐这是要去看望林师兄?”

听到小师弟,隗婻宓脸上多了些笑意,脱口而出道:“小师弟今日嫌闷,师姐们陪着他在后山钓鱼呢,这不饵料不够了,我回来拿点送去。”

淳乐弥眼睛一亮,怎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师傅早已没耐心了,他正愁着见不到人,“师姐,我能和你一起去吗,我还未曾见过林师兄。”

隗婻宓一愣,想到之前答应引荐给大师姐的事,犹豫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淳乐弥跟在她身后,眼底暗生期待,两人御风朝远处飞掠而去。

后山一处幽静山谷里,林风轻柔,阳光正好。

女子白衣如雾,葱指弹拨间,悠扬舒缓的琴音倾泻而出,凝神驱邪。

穆冰情望着不远处湖边,少年戴着斗笠遮阳,着一身月牙缎长袍,盘腿坐在蒲团上垂钓,说不出的金贵乖巧。

“小师弟和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滕樱坐在小案后,手中玉杯色泽冰透,淡淡香茗浮青韵。

穆冰情颔首,期望:“愿他长安,一世无忧无虑,如此师父他老人家…也能安心。”

滕樱神色微变,许是顾忌不远处的林祈,压低声音不难听出急切:“师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师父消息了?”

琴声停下,穆冰情起身看了一眼滕樱,后者会意悄然跟上去。

到了无人处,她才耐不住担忧问:“师姐,师父是不是已经…”

滕樱双眼微红,看着师姐的神情已然猜出一些,只是心中难以接受。

她出身凡俗皇宫,地位尊崇,幼年遭奸人陷害险些丧命,是师父路过救下她。

师父一眼看出她天资不凡,想要收她为徒,彼时她年纪尚小,又得父皇母后宠爱,自是不愿离开皇宫。

林绝天并未强求,只悠悠叹:凡尘如烟土,流年弹指过,仙道一途寻天之道,能得长久,你有此天资,又有今日之缘分,你我师徒还在后头。

留下这句话,一道白玉手令飞到她手中,恍若仙人的人物御风不见。

后来滕樱才知道,那时小师弟刚刚出世不久,神识难聚,师父正是去寻灵药的途中,路过救下了她。

白玉手令被她珍藏起来,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真的用上。

不久后,母妃失宠遭到父皇嫌弃,另立新后,连带着她也不再得父皇偏爱,千娇万宠的嫡长公主坠落神台,就连宫女都能欺负她。

母后护持不了她,总让她忍忍,年幼的滕樱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忍,让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更加肆无忌惮。

母妃死了,死的时候七窍流血,疼的蜷缩在地上,她哭喊着去求父皇,换来的却是闭门不见。

新欢在怀,谁记旧人也曾两欢。

宫殿里女人得意的话音犹在耳畔,像是针一样扎在心口。

——“皇上不去看看嘛,好歹是公主的生母,皇后娘娘…哎呀,皇上别闹,臣妾痒。”

滕樱眼中露出希冀,对往日疼爱自己的父皇还抱有希望,直到男人的话落在耳边,小小的她清晰的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什么皇后,一个被废的老女人罢了,哪有爱妃娇软可人,死了就死了…”

暧昧之声灌入她耳里,脏的,臭的,熏的她想吐,眼泪无声落下,喉咙上下滚动涌起一阵阵干呕。

此刻,她方看清。

父皇从未真正宠爱过她,母后得宠时,她是他爱屋及乌,母后失宠,她便什么也不是。

她的父皇,只是一个沉迷美色的男人,不配为人夫,为人父,更不配为一国君!

看着手里的白玉令,她又想起仙人的话。

‘能得长久…’

先皇后被废,死的也并不体面,丧事草草结束,入不了皇陵,孤坟长伴野草。

看着红墙琉璃金瓦,滕樱走在红墙之间,小身影单薄而坚韧,历经磋磨而不折傲骨,仿佛浴火而生的凤凰。

临走前,她要还父皇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