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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只着一件薄衫子,轻装上阵,就算被发现也好躲!

眨眼的功夫,他们就根据记忆中的路线到了矿车轨道两侧。

路上的守卫松散,老金手底下这些人大多是自成一处的散兵游勇。

不是从各个村里招来的青壮年,就是一些街溜子。

反正没有正儿八经的。

身体素质就算强些,也禁不住两人劈下的手刀。

弄晕后再把他们靠在墙上,伪装成熟睡过去的模样,第二天也不会引人怀疑。

“伟民哥,谁也不知道这里通向哪,万一咱没法赶在上工之前回来……可被发现了。”

陈铁山面色沉沉,嘴角微抿着。

周伟民盯着前面乌漆麻黑的洞口,思索片刻,“所以咱们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不管找没找到魏子他们,一定要回来。”

漆黑眸中闪过一道厉色,随后两人径直朝着前方奔袭而去。

没有时间再给他们耽误了。

这一路上,两人的速度就没停过。

而空旷的轨道上,几乎可以说是崎岖难行。

脚踩在哪里都打滑,没有任何的抓地性。

被不知道哪儿捡来的废铁断钢重铸成轨道,这老金也倒真有办法。

可也正因为这样,安全性才更没保障。

万一有人跟矿车,只要出点岔子,就是人命祭天。

周伟民修长有力的双腿快速交替。

一双黝黑有神的眸子紧锁前方。

呼呼——

蓦地,前面一阵诡异的响声让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周伟民眉头一沉,仔细分辨了这道声音,“应该是矿洞里的通风管。”

否则,只靠那一个出口,根本带不起整座山的氧气供应。

“吱吱!”

几道乌黑溜圆的身影从轨道上飞速窜过。

“什么东西!”吓了陈铁山一跳,他瞬间握紧了十字镐。

周伟民被空气里弥漫出的煤尘呛住,咳嗽两声,“应该是山灰鼠,也叫盲鼠。”

“最喜欢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做窝繁殖,食物是腐肉和粮食……”

这深山老林哪来的粮食?

唯一能供应这些山灰鼠吃的,就是腐肉!

看它们肚子里溜圆,一看就知道没少吃。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

随后快速朝前又走了两步。

轨道已经在这里截止,好似是被突然中断的。

而前方就是一堵发空的墙。

周伟民只是觉得自己心跳加速,他抬起拳头,在岩壁上敲了敲。

咚咚——

两道清脆的声音却略有些发沉。

“这堵墙后面……”周伟民心中有个猜测,可他并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这只是来的第一天。

无论老金还是他手底下这些狗腿子,都对他不放心,盯得很紧。

磁性的嗓音在这一片不大的地方微微泛起回声。

咚。

咚咚!

突然,周伟民浑身血液都开始躁动起来。

他顿时扭过头,不可置信的望向这堵坚实岩壁。

陈铁山在旁见他面色不对,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周伟民眉心几乎皱成了个川字,“刚才这里面……有动静。”

这话一出,陈铁山也吃了一惊,“怎么可能呢?应该是回音吧。”

周伟民摇了摇头,黑眸中寒光愈发锋锐。

他十分确定,刚才绝对不是回声或是阴差阳错的响动。

更像是在回应他!

“退后。”

周伟民当机立断,就地抡起他的十字镐。

臂膀肌肉在此刻微微绷紧,隆起的流畅线条赋予绝对力量感。

“等等!”

“伟民哥,咱们要是现在就破坏了岩壁,只怕逃不过那些人的眼啊。”

陈铁生连忙上来拦住他。

毕竟他们现在还没混熟,老金那人又生性多疑。

到时候他们不仅救不出乡亲,还容易把自己搭在这。

可他却没想到,周伟民剑眉一挑,“谁有证据说是咱们干的?”

闻言,陈铁山先是一怔,随后立马捏紧了自己手里的镐子,“有道理,那咱们就干!”

两人视线紧锁岩壁,手里握着的十字镐已然拔起!

砰——

闷沉的巨响之下,十字镐与岩壁碰撞出几丈高的火星子!

果然不出周伟民所料,这是一堵已经被掏空的墙。

激起的黄沙煤尘弥漫,模糊了他们两人的视野。

而周伟民则是第一时间避开了正前方,顺便不忘拉了陈铁山一把。

这周遭空气里弥漫的是一股子浓重的馊味,还有腐臭的血气。

可真正令他们震惊的是,眼前这一片景象简直惨绝人寰!

人的排泄物满地都是,有的甚至已经干成石粉。

周伟民缓缓抬步向前走去,他有一种预感,想要的答案已经不远了。

这里面到处都是蜿蜒干涸的血迹。

他每踏出一步,都能稳准的踩在裹挟着煤渣和沙石的血上。

陈铁山跟在后面,忍不住捂了半张脸,“这味道也太冲鼻子了。”

“搞得跟啥秘密基地似的,还把墙给掏空了。”

“有啥好东西值得这么藏啊?”

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与周伟民并肩而立,满目骇然的看着前方那已经瘦呈皮包骨,脱了相的人。

“他是……魏子?!”

陈铁山连忙上前托起了这人的脑袋。

可以说是气若游丝,而且形同枯槁。

早已经溃烂的皮肤已经流出了脓水,而且身子底下还起了红黑色的疮。

旁边便是被吸引来的虫子,凑在外缘啃噬皮肤。

原本应该痛痒难忍,可偏偏躺在地上的这人毫无反应。

若不是还有皮囊包裹着,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是那身强体壮,爱笑爱闹的魏子。

地上还散落着较为扁平的石片。

从上面没喝完的水来看,都已经积淀了煤尘。

“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跟大家伙一起做工吗?”

成千上百个疑问萦绕在陈铁山的心头,他焦灼不已,连忙从怀里拿出了随身带着的水囊。

干净的水是白天在岩壁上接的。

扑通扑通,直接灌进了魏子的嘴里。

周伟民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半分喜怒,“把这也给他喂下去。”

来的路上为了防止出事,他特意把家里大半药都拿上了。

尤其是军药箱子里那些寻常保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