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们来干什么？”
王东并不觉得她们会无事过来找自己，毕竟他前面为了以防万一就告诉她们自己要修炼，所以没有事情的话应该不会过来。
洛仙一听就知道王东有事情瞒着她们，心中虽有好奇，但终究未开口明说，只是坐在他跟前笑嘻嘻道，“小女子想公子了嘛。”
“之前一直在陪着沐姐姐，都好久没有见过公子了。”，她扭着腰，身后长发随之摇摆，将手搭在王东手背，整个人靠着他的肩膀撒娇，其神态动作令沐长歌心情复杂。
打还是不打？算了。
王东自然是受不了，他心中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露出无奈宠溺的眼神，“那这确实是大事。”
“我呢我呢？”，洛缘跑到另一边坐下，双手轻握放在胸口，眼神期待地看着王东，问道，“公子，我呢？”
“好好好，人人有份。”
简直就像是在逗猫一样，一个仰着下巴靠着肩膀，一个躺在腿上眯着眼睛，王东两只手丝毫没有闲着，又是摸脑袋又是挠下巴。
沐长歌站在旁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观望着，眼中全是无语。
“你们两个——”
王东无声笑了笑，她们三个的关系如今倒是好的要紧，来找自己的恐怕是师姐，不过看样子师姐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她们两个才帮忙衬托一下？
古凰老祖翻了个白眼，似是在谴责，又像是嫉妒，“真是便宜你这小子了。”
王东笑问沐长歌，“师姐是来陪她们的吗？”
“不是，你这分明是明知故问。”，沐长歌娇嗔一声，随即脸上浮现一抹愁容，她看着王东，将自己心中的顾虑说出，“师弟，你也清楚我与那位白仙子如今的关系。”
王东点点头，“师姐是为此而来？”
“是。”，沐长歌忧心忡忡道，“师弟觉得，我现在比起之前有何不同？”
王东愣了一下，心想这是什么问题。
他不由上下打量沐长歌，师姐确实适合穿浅色的衣裳，如同初苞的梨花般的白，取下一抹淡蓝在边缘初染上图案，腰间系着纯黑的绸带，中间又缠着红绳。
再往下看就显得不合时宜，王东收回视线，张口回答，“师姐比之前更漂亮了。”
“……谢谢。”
“额，哈哈。”，眼看这样无效，王东叹气说道，“师姐是觉得自己被控制了？”
“控制这个说辞我不喜欢。”，沐长歌摇摇头，她觉得自己如今确实有些不同，但那种感觉并非简单的控制，“似乎更像是自己的想法被谁改变了。”
“我现在有时候在想，如今的我是否还是我。”
“沐姐姐只是胡思乱想罢了，依妹妹来看，姐姐根本就没事。”
“嗯，沐姐姐跟平时的姐姐根本没什么区别嘛。”，洛缘盯着她的胸口看了看，好吧，还是有区别的。
“这个问题我很难去回答。”，王东想了想，索性将观心自在诀传授给沐长歌，后者本想拒绝，可王东却说，“要说这功法也没什么特别的，但修炼后可以经常明视己身。”
沐长歌哑然，“哪有随意将功法传给别人的，更何况这是天阶功法，随意传于他人是否不合适？”
“这有什么。”，王东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了，“你我之间又不是他人，也就是夫子如今不在，若是还能见夫子，那我说不定还要厚着脸皮向他讨要本更适合师姐的功法。”
“真是让人羡慕。”，洛缘幽幽道。
“总而言之，师姐不必想太多。”，王东自己对这种事情算的上有些经验，“虽然这话由我来说不合适……不过师姐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倒不如把心思放在修炼上。”
沐长歌身体微微一僵，望向王东的眼中突然凝聚出一股莫名的寒意。
王东不由打了一哆嗦。
嗯……可以撤回刚刚的话吗？
……
元婴，如此奇妙。
沐长歌感悟体内的元婴，一时感慨万分，“若白荷当真以元婴化为真身，那她是不是该喊我一声娘？”
躺在旁边的王东默默翻了个身，他觉得沐长歌不是青春期到了，是产妇焦虑症。
……
“恭送老祖。”
陈云霄拿着王东留下的玉佩，与其他狐族长老送别王东。
待王东离开，长老们心思各异，准备商讨此事。
一个人族修士以狐族老祖的身份自居，若是被其他妖族知晓只怕是要被嘲笑，搞不好还会成为被他们攻击的借口，只是……不知为何，每位族长都会遵循这个族规。
不过都过去了，既然他们狐族已经完成了这千年的承诺，那王东与他们狐族便没关系了。
旁边，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开口企图商讨此事，“族长，关于这位王东老祖的事……”
陈云霄冷冷一笑，“诸位长老平日最瞧不起人族修士，称其都是贪婪好色，见恩忘义之辈，可如今本族长来看，你们与自己口中的那些人族修士并无区别。”
“若是对老祖不满为何不当面质问？偏要在背后嚼人舌根。”
“哼，我狐族花了如此多精力与财力去寻这位老祖，他可倒好，拿了东西就走，还不能让我等在背后说几句？”
陈云霄听到这话不怒反笑，“二长老原来是为此事，老祖自然为我等留下了馈赠。”
“哦？”
“诸位长老可曾听闻神山试炼？”
“……”
众长老脸色顿变，他们如何不知道神山的传说，那神山乃是万妖国禁地，亦是始祖之地，旁妖根本无法靠近。
至于这神山试炼，若是能够通过，就可以让他们的血脉更为纯净，更为强大。
但就像前面说的那样，神山并非他们能够靠近的地方，每隔百年才能由万妖皇举办的万妖大典中战伐出最为强大的小辈进入神山进行试炼。
大长老呼吸急促道，“难道说？！”
“不错。”，陈云霄将王东手中的玉佩亮出，“至此以后，我狐族也能进入神山进行试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