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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徐海天正好休息在家,徐华一见到他,便焦急地说道。

“海天,我刚才看到棒梗他们带了好多人去后院,看这架势,应该是去找庶哥的麻烦。

我先把陈雪和孩子带过来,你赶紧去保卫科叫人,我先过去帮帮庶哥!”

徐海天知道情况紧急,也没有多问,骑上自行车就出发了。

徐华让陈雪,于莉于海棠两姐妹照顾好孩子,不要乱跑,就回到了红星四合院。

暮春的风裹挟着杨絮,在红星四合院的青砖地上打着旋儿。

徐庶单脚踩在自家门前的石阶上,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眯起眼睛,看着以棒梗为首的二十几个年轻人气势汹汹地闯进后院,铁锹和木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妈,把门闩好。\"徐庶头也不回地低声嘱咐,木门在他身后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李秀蓉抱着啼哭的徐兮辰退进里屋,窗纸上立刻映出她慌乱拍哄孩子的剪影。

棒梗一脚踢开挡路的搪瓷脸盆,铁皮盆子\"咣当咣当\"滚到徐庶脚边。

\"徐庶!\"他扯着变声期特有的公鸭嗓,\"组织上已经掌握你的罪证了!\"

汗珠顺着他发红的耳根往下淌,崭新的绿军装领口已经被汗水浸出一圈深色。

徐庶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居高临下地扫视人群,目光在几个熟面孔上停留片刻。

刘光天正神经质地摩挲着皮带扣,阎解成则强装镇定,恶狠狠的盯着徐庶。

\"贾梗同志。\"徐庶故意用上正式称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你带这么多人来帮我修房顶?

可惜今天太阳太好,不适合劳动改造。\"

他故意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后颈感受到七月阳光恰到好处的暖意。

人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窃笑。

棒梗脸色涨得通红,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红皮书高高举起。

\"徐庶,你的死期到了,我看你还在猖狂什么!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天天关起门来吃香喝辣,你媳妇的资本家成分白纸黑字写着!

我们怀疑你就是资本家留下来搞破坏的特务,今天我们就是要替天行道,抓你去批斗。\"

书脊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红光。

东厢房的棉帘猛地一掀,秦淮茹踉跄着冲出来,蓝布褂子上的补丁随着她的动作不停颤动。

\"棒梗!\"她声音发颤,\"你爸要是知道......\"

\"滚!\"棒梗扭头咆哮,唾星飞溅到秦淮茹脸上。

她像挨了当头一棒似的僵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

傻柱从她身后窜出来,拳头还没抡圆就被三个壮小伙架住胳膊。

秦淮茹突然捂住嘴,拽着傻柱的袖子就往回拖。

她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阻止棒梗了,只能跟傻柱回家去了。

而她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来阻止棒梗,就是因为这些年来,因为何雨水的关系,自家跟徐庶的关系增进了不少,也因此从徐庶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别的不说,就说何军的奶粉,那也是多亏了徐庶帮忙,不然以他们的能力哪里搞得到嘛。

因此,现在他们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棒梗这般胡作非为。

至于阎埠贵跟二大妈,他们现在在家里完全做不了主。

再加上他们本就是利益既得者,自然是不愿意出来帮徐庶的。

徐庶眼神微动,他斜倚着门框,军绿色胶鞋有节奏地叩击青石板,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像在看一群蝼蚁。

此时整个四合院像被按了暂停键,只有棒梗粗重的喘息声在院子上空回荡。

\"哦?想批斗我?\"树叶突然停止颤动,徐庶鼻腔里哼出带着笑意的气音。

\"就凭你这个瘸子?\"

他目光如刀刮过棒梗微跛的右腿。

\"还是...\"手指依次点过阎解成和刘光天,\"这两头连粪车都推不稳的废物?\"

徐庶余光扫见几个扒墙头的邻居缩了缩脖子,西跨院王婶的蓝头巾\"嗖\"地消失在墙头。

这正是他要的效果,让那些躲在暗处窥探的眼睛,该看清谁才是这四合院里不能碰的硬茬子。

同时,徐庶也是想要激怒帮忙他们,让他们先动手。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保证自己在这一次事件中不会受到任何牵连。

当然徐庶也有着其他的目的,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止被棒梗这一伙人盯上了。

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既然棒梗他们自己想要找死,那就干脆拿棒梗他们杀鸡儆猴,拿这群狗东西立威。

而且徐庶刚才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人群,并没有看到徐华。

徐庶就知道徐华肯定是去搬救兵了,对此,徐庶就更加没有顾忌了。

果不其然,棒梗这个蠢货,听到徐庶骂他死瘸子后,瞳孔骤然收缩。

右腿的旧伤突然隐隐作痛,他猛地抡起铁锹砸向地面,\"砰\"地溅起一串火星。

\"好,好得很,徐庶,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兄弟们,跟我上,拿下徐庶,抓他出去批斗游街。\"

棒梗的话一说完,就率先朝着徐庶冲了过去。

阎解成跟刘光天他们被徐庶当众骂废物,心里也是憋着一口气,立马就跟这冲了商量。

\"来。\"徐庶突然前跨半步,布鞋碾碎地上那片枯叶。

阎解成见状突然腿软了,他本就是个软蛋,只会欺负欺负普通人。

而徐庶在四合院的威名,那可是实打实打出来的。

但此刻箭在弦上,他只能硬着头皮举起板凳,却被刘光天撞了个趔趄——这个蠢货已经红着眼冲了上去。

徐庶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侧身躲过刘光天的扑击,右手成刀精准劈在对方颈动脉上。

刘光天像截烂木头般栽进窗根下的鸡窝里,惊得老母鸡\"咯咯\"乱飞。

与此同时,徐庶左腿如鞭子般抽出,将阎解成连人带板凳踹进围观人群。

\"就这?\"徐庶甩了甩手腕,突然一个箭步揪住棒梗衣领。

布料\"刺啦\"裂开大口子,露出里面发黄的假领。

棒梗的怒骂变成呜咽,双脚离地乱蹬,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崽。

二十多个红袖标一拥而上。

徐庶突然笑了,他等的就是这场混战。

钢管擦着他耳际划过,他顺势抓住对方手腕一拧,\"咔吧\"声伴着惨叫响起。

有个想偷袭的瘦猴被他一肘撞在鼻梁上,鲜血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

战圈外突然传来木棍破空声。

徐庶头也不回地矮身,棍子结结实实敲在偷袭者天灵盖上。

徐华的身影闯入视野,他手里那根枣木棍舞得虎虎生风,转眼就放倒三个想从背后包抄的家伙。

\"哥!留点给我!\"徐华的声音里带着久违的兴奋。

兄弟俩背靠背站着,像两把出鞘的利剑。

徐庶感觉热血在血管里奔涌,多久没这么痛快了?

自从来到城里,他几乎要忘记在打猎时跟猎物斗智斗勇的快意。

十分钟后,青砖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

棒梗捂着脱臼的胳膊蜷成虾米,阎解成趴在阴沟边呕吐,刘光天脸上糊着鸡粪和鼻血。

徐庶弯腰捡起那本被踩脏的红皮书,轻轻拍去封皮上的脚印。

\"都给我听好了。\"

他用书脊抬起棒梗下巴,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让全院听见。

\"再敢碰我家门框...\"目光扫过各个屋角窗缝,\"我让你们爬着出这个院门。\"

李秀蓉的指节攥得发白,窗棂上的红漆被她抠出几道月牙形的划痕。

直到看见最后一个红袖标瘫倒在地,她才长长舒了口气,胸腔里那颗揪紧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奶奶看!爸爸打赢了!爸爸是大英雄!\"

稚嫩的童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李秀蓉心头猛跳,转身时只瞥见徐兮辰蓝布鞋上晃动的虎头图案。

这小祖宗不知何时解开了门闩,正蹦跳着往院里冲。

\"辰辰回来!\"李秀蓉的喊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徐庶耳廓微动,转身时带起一阵劲风。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铁臂一揽就把儿子兜进怀里。

孩子身上淡淡的奶香混着身上的血腥味冲入鼻腔,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青砖地上,棒梗正蠕动着想爬走。

徐庶军靴\"咔\"地碾住他左脸,鞋底花纹在皮肉上压出清晰的凹痕。

\"看清楚。\"

他托着徐兮辰的后脑勺让孩子俯视,\"这就是欺负我们家人的下场。\"

徐华手里的枣木棍\"咚\"地杵在影壁前,溅起几点火星。

他像门神般堵住通往后院的月亮门,有个想溜的瘦子被他一棍扫在膝窝,跪地时磕掉了半颗门牙。

阎解成蜷在墙根装死,眼皮却不住颤动。

透过睫毛缝隙,他看到徐庶背对自己哄孩子的模样,绷紧的肌肉突然暴起青筋。

就是现在!

他猛地弹起,沾着泥污的指甲直抓徐兮辰后心——

\"砰!\"

一记鞭腿如闪电般抽在阎解成胸口。

众人甚至听见肋骨断裂的脆响,阎解成像破麻袋般倒飞出去,后背撞上照壁时震落一蓬陈年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