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真他娘的刺激。
我徐天,今天就要单枪匹马,上演一出“绝地反击”。
“李娜,听着!”我对着耳麦吼道,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带上你能带走的所有东西,立刻撤到安全距离之外!”
“天哥!你要干什么?!”李娜带着哭腔的声音,显然已经猜到了我的决定。
我没有回答,只是挂断了通讯,然后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耳麦。
看来,只能赌一把了……我低声喃喃自语,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凤凰的火种,必须由我来终结。
嘿,这世上总有些事,需要有人站出来当那个“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愣头青。
我徐天,今天就当定了!
从靴子里抽出那玩意儿的时候,我心里其实也没底。
这微型爆破器,是之前从一个倒霉蛋手里“借”来的,说是能炸开银行保险柜,也不知道对付这种高科技玩意儿管不管用。
管他呢,死马当活马医!
我三下五除二,把爆破器塞进了控制台下方的接口。
“咔哒”一声,就像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嘶——”
随着爆破器启动,控制台外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开,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我了个乖乖,这玩意儿劲儿还挺大!
眼前,是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线路,像一堆乱麻,看得我头皮发麻。
这要是换个密集恐惧症患者,估计当场就得嗝屁。
“徐天,听到没?我是李娜!”耳麦里传来李娜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必须找到‘凤凰之眼’核心芯片,然后……物理摧毁!记住,是物理摧毁!别跟我玩虚的!”
“收到!”我一边回应,一边猫着腰,像一只灵敏的猎豹,在控制台之间穿梭。
不得不说,这地方的设计者绝对是个变态。
线路布置得跟迷宫似的,一不小心就可能触发警报。
而且,时不时还有几个巡逻的守卫晃悠过来,简直是防不胜防。
我屏住呼吸,躲在一个巨大的服务器后面,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好不容易等那几个家伙走了,我才敢探出头,继续拆解线路。
说实话,我对于电子工程的了解,仅限于“开机”和“关机”。
但现在,为了拯救世界(好吧,至少是拯救港岛),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红色的线不能碰,会爆炸!蓝色的线是高压电,会触电!绿色的线……好像也没什么用?”李娜在耳麦里不停地念叨着,听得我头都大了。
“停停停!”我连忙叫停,“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比如,‘凤凰之眼’到底长什么样?”
“呃……我也不知道。”李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尴尬,“但我可以确定,它肯定很值钱!”
我:“……”
好吧,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在一堆线路的夹缝里,我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穿着一件破旧的背心,站在海边,笑得无比灿烂。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虽然胡子拉碴,但眼神里充满了慈爱。
那个小男孩,是我。
那个中年男人,是我的父亲。
我的手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拿起照片,翻到背面。
上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
“如果你看到这张照片,说明我已经失败了。记住,你是我最后的希望。”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
我一直以为,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渔民,在一次出海时遭遇了意外。
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和“凤凰计划”又有什么关系?
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让我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徐天!徐天!你在干什么?!”李娜的声音再次传来,“时间不多了!快点找到芯片!”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把照片小心地放进口袋,然后继续拆解线路。
终于,在一堆线路的最深处,我发现了一个闪烁着妖异光芒的芯片。
它被嵌在一个造型奇特的自毁装置中,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感应器。
“找到了!”我对着耳麦喊道,“‘凤凰之眼’就在这里!”
“小心!那是自毁装置!”李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旦拔出芯片,整座设施将在三分钟内引爆!”
三分钟?
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但我已经没有退路。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然后,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抓住了那枚芯片。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仿佛死神的镰刀划破空气。
芯片被我拔了出来。
与此同时,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设施。
红色的灯光疯狂闪烁,仿佛在预示着末日的降临。
“警告!自毁程序已启动!倒计时三分钟!”一个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房间里回荡。
我擦,玩大了!
我抓着那枚小小的芯片,看着屏幕上开始倒计时的数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徐天!快跑!离开那里!”李娜的尖叫声在耳麦里响个不停。
但我已经顾不上回答了。
我把芯片塞进口袋,然后转身向外冲去。
警报大作,所有出口开始封闭。
沉重的金属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落下……
我望着那扇即将关闭的大门,肾上腺素再次飙升,怒吼一声:
“给老子开!”
我拼尽全力,向着出口狂奔……
“轰隆——”
突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挡住了我的去路。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突击步枪,枪口正对着我。
“游戏结束。”他用一口蹩脚的中文说道,语气冰冷得像是从地狱里吹来的寒风。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到了死亡的颜色。
“是吗?”我咧嘴一笑,露出一个疯狂的表情,“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话音未落,我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向他扔了过去。
“接着!”
那是什么?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住了那个东西。
那是一张照片。
一张我和父亲在海边的合影。
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
“如果你看到这张照片……”
“砰!”
枪声响起。
我只觉得胸口一凉,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鲜血,染红了我的视线。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我似乎听到那个黑衣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你……你是……”“砰!”
那一枪,结结实实地打在我的胸口,仿佛一柄重锤狠狠砸下,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
鲜血,不要钱似的涌出来,糊住了我的眼睛,也模糊了那个黑衣人的身影。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又狼狈地跌落在地。
肺里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给老子开?开你妹!”黑衣人啐了一口,端起枪就要补刀。
妈的,玩脱了!
难道我徐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我不甘地咬紧牙关,拼命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我怒吼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向旁边一滚,躲开了黑衣人的射击。
子弹打在地上,溅起一片火花。
趁着他换弹匣的空当,我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冲向一旁的通风管道。
这玩意儿,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逃生通道啊!
“别想跑!”黑衣人怒吼着追了上来。
我顾不上胸口的剧痛,一把抓住通风管道的边缘,用尽全身力气向上爬。
风从管道里呼啸而过,带着一股铁锈味,熏得我头晕眼花。
“再见了您嘞!”我对着黑衣人比了个中指,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黑漆漆的管道里。
“砰砰砰!”
几颗子弹紧随而至,打在管道壁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向前爬,生怕被流弹击中。
管道狭窄而拥挤,我像一条泥鳅一样在里面蠕动,浑身的伤口被粗糙的管道壁磨得生疼。
但我不敢停下来
终于,我爬到了管道的尽头。
那是一个出口,可以看到外面明媚的阳光。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从管道里滚了出来。
“扑通!”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但我顾不上疼痛,连忙爬起来,检查了一下口袋里的芯片。
还好,还在!
我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手心里那枚小小的芯片,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