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形房间,四面都是镜子,搞毛啊?
这是哪个缺德玩意儿设计的,嫌我长得不够帅,要用镜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提醒我吗?
等等,现在可不是臭美的时候!
我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镜子里映出无数个自己,感觉像进了万花筒,晃得我头晕眼花。
“咔哒……咔哒……”
一阵轻微的机械声传来,我循声望去,只见房间中央的地面开始缓缓震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像变魔术一样,一点一点地升了起来。
我靠!这是要搞什么飞机?
玻璃罩越升越高,直到完全展开,露出里面的东西——那是一个人,一个和我穿着几乎一模一样衣服的人!
更他妈见鬼的是,那家伙的脸,竟然也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简直像照镜子一样!
不对,比照镜子还恐怖!
镜子里的人再怎么说也是我自己,可这家伙……他的眼神冰冷得像一条蛇,毫无感情波动,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欢迎来到你的新家,火种0号。”
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嘲讽。
我听出来了,这声音的主人,是雷蒙德·怀特的儿子!
“这是你的复制体,经过‘凤凰’第二阶段改造,具备完全服从性和超常战斗能力。”
雷蒙德·怀特的儿子,他终于忍不住了吗?
他居然丧心病狂的复制我,还想让我和我的复制体自相残杀?
玻璃罩完全打开,那个“我”迈出一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才是多余的。”
我草!这家伙居然会说话!而且一开口就这么嚣张!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替代我?”我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冷笑道。
开玩笑,老子可是主角,是戴着金手指重生的男人!
就凭一个复制体,也想取代我?
“你以为你重生是偶然?你以为你能掌控秘密是天赋?你不过是我父亲计划中的一环。”
“我才是真正的‘火种’。”
那家伙的声音冰冷刺骨,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我的心里。
什么?
重生是阴谋?
秘密是陷阱?
我的一切,都是雷蒙德·怀特那个老狐狸安排好的?
这怎么可能!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是命运之子,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可现在,却有人告诉我,我的一切,都只是别人的棋子?
这让我怎么接受!
那家伙没有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一步一步地逼近。
“你……”我瞪大了眼睛,指着那个复制体,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去死吧,冒牌货!”
复制体怒吼一声,猛地朝我扑了过来。
他的动作精准而迅猛,带着一股毫不留情的杀气。
我连忙向后退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他的攻击。
卧槽!这速度,这力量,简直不是人!
我心里暗骂一声,知道遇到硬茬子了。
“砰砰砰……”
我们瞬间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加,碰撞声不绝于耳。
那家伙的格斗技巧非常专业,每一招每一式都经过精密的计算,毫无破绽。
而且,他的反应速度也快得惊人,几乎能预判我的每一个动作。
我靠!这还是人吗?简直是人形战斗机器!
我几次险些落败,靠着多年来在港岛摸爬滚打积累的实战经验,才勉强周旋。
我心里越来越沉重。
如果不是我拥有每日刷新的秘密系统,恐怕早就被这家伙打趴下了。
该死!
雷蒙德·怀特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能制造出如此恐怖的复制体?
战斗越来越激烈,我的体力也开始迅速下降。
不行!这样下去迟早要完!
我必须想办法摆脱困境!
可是,我该怎么办?
就在我焦头烂额之际,突然,房间里的灯光猛地一闪,四周的镜子也开始剧烈震动起来。
“咔嚓……咔嚓……”
镜子上出现一道道裂痕,像蜘蛛网一样迅速蔓延开来。
“怎么回事?”复制体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停止了攻击,警惕地看向四周。
“系统……入侵……”
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房间的扬声器里传了出来,听起来像是电脑程序崩溃前的挣扎。
系统入侵?
难道是……
就在这时,所有的镜子“砰”的一声,全部炸裂开来,碎片像雨点一样四处飞溅。
我下意识地用胳膊挡住脸,心里充满了疑惑和希望。
是谁?是谁在帮我?
等等,我知道是谁了。
是她吗?
就在战斗胶着之际,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影,一个勇敢而聪明的身影。
李娜……
千钧一发之际,就在那复制体眼看就要给我来个泰山压顶的时候,房间里的灯突然像得了羊癫疯一样狂闪!
紧接着,一连串像是老式磁带卡壳的“滋啦滋啦”声响彻整个房间,四周的镜子也开始抽风似的抖动起来。
我艹!
这是要地震了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镜面上就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玻璃渣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砸得我胳膊生疼。
一个断断续续的电子音从房间的喇叭里传出来,听着就像是哪个倒霉蛋的电脑中了病毒,在临死前发出的哀嚎。
难道是……李娜?!
就在这时,所有的镜子“砰”的一声,全都炸成了碎片!
一瞬间,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噼里啪啦的玻璃碎裂声中,我赶紧用胳膊护住脑袋,心里又是疑惑又是惊喜。
难道是那个机灵妞搞定了?
果然,那复制体的动作突然变得迟缓起来,原本冰冷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迷茫,像是断了线的木偶。
他嘴唇微微颤动,喃喃自语:“我……不想……听命……”
话音未落,那家伙就跟被抽掉了脊梁骨似的,“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彻底不动了。
我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感觉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抬头望向满地的镜子碎片,无数个扭曲的“我”倒映其中。
“从今天起,”我低声说道,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只有我才是真正的徐天。”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从镜中收回目光,脚步坚定地走向通道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