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根本不懂‘凤凰’的意义……”
那外籍男子突然像嗑了药,疯狂大笑,鸡皮疙瘩瞬间爬满我的胳膊。
“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头顶传来一声巨响,宴会厅的天花板像是纸糊的一样塌了下来,灰尘碎石四处飞溅,差点没把我给活埋了。
我靠,这是什么鬼?
是在角色扮演末日降临吗?
定睛一看,好家伙,一群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从天而降,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我,这阵仗,简直比好莱坞大片还刺激!
“徐天!快走!”
一声熟悉的怒吼,我回头一看,花仔荣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出现在后门,手里拎着一把AK,边扫射边朝我这边冲。
“顶你个肺!这群混蛋,居然玩阴的!”花仔荣一边掩护我,一边骂骂咧咧。
枪声、尖叫声、爆炸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整个宴会厅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和尘土的味道,呛得我直咳嗽。
我顾不上其他,跟着花仔荣一路狂奔,子弹就在耳边呼啸而过,刺激得我肾上腺素飙升。
脚下踩着碎石和玻璃碴子,咯吱咯吱地响,震得我耳膜生疼。
撤退途中,我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外籍男子被几个黑衣人快速拖走,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他走!
我猛地停下脚步,想要冲过去,却被花仔荣一把拽住。
“臭小子,不要命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那外籍男子消失的方向,胸腔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那家伙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看得我恨不得一枪崩了他。
最终,我还是被花仔荣强行拖出了宴会厅。
坐在车上,我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沉闷得喘不过气。
这件事,没完!
“呼……”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阿荣,查到那家伙的身份了吗?”我沉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花仔荣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混蛋,查到了。那家伙叫雷蒙德·怀特,是美国一个军火商的儿子,也是这次宴会的赞助商之一。”
雷蒙德·怀特……
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还有,那个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我追问道。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花仔荣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凝重。
“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很神秘,而且实力很强。这次的袭击,明显是有预谋的,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我沉默了。
能掌握我的行踪,还能调动特种部队……这个“凤凰”,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就在这时,李娜的声音从后座传来。
“我知道一些关于‘凤凰’的事情。”
我猛地回头,看向李娜,
“你说。”
李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凤凰’,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组织,据说起源于欧洲中世纪,他们的目标是……”她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下去。
“是什么?”我追问道,语气有些急促。
“他们的目标是……复兴某种古老的秩序。”李娜的声音有些飘忽,仿佛在说着一个遥远的故事。
复兴某种古老的秩序?
我皱紧眉头,感觉脑子里一团乱麻。
“那个雷蒙德·怀特呢?他和‘凤凰’有什么关系?”
李娜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凤凰计划’的核心成员之一。”
“‘凤凰计划’?”我疑惑地问道。
“嗯,‘凤凰’内部的一个秘密计划,具体内容我也不太清楚”
我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不管他是谁,今天必须让他开口。”我咬牙道,声音里充满了杀气。
“可是,现在我们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花仔荣有些担忧地说道。
“我知道。”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他跑不了。”
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帮我查一艘游艇,停泊在维多利亚港的,属于英国驻港领事团的私人船只。”
“尽快。”
挂断电话,我看向花仔荣和李娜,说道:“走,我们去维多利亚港。”
维多利亚港,灯火璀璨,一艘艘游艇在海面上摇曳,像一颗颗闪耀的星星。
很快,我们找到了那艘属于英国驻港领事团的私人船只。
“就是这艘。”我指着远处的一艘豪华游艇说道。
阿金皱着眉头说道:“天哥,这是英国领事团的船,我们不能硬闯啊。”
我冷笑一声,“谁说我们要硬闯了?”
说着,我再次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帮我匿名举报,说那艘船上有大量毒品,让他们去搜查。”
“记住,要快。”
挂断电话,我看向阿金,说道:“等着看好戏吧。”
果然,没过多久,几辆警车呼啸而来,停在了码头上。
一群警察迅速冲上游艇,开始搜查。
“就是现在,我们走。”我低声说道,带着阿金和李娜,悄悄地靠近了游艇。
趁着警察搜查的混乱,我们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潜入了游艇的底舱。
底舱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这里是档案室。”李娜指着一扇紧闭的房门说道。
我点点头,示意阿金打开门。
阿金拿出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门锁。
走进档案室,我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文件和照片。
我随手拿起一本文件,翻开一看,上面记录着我的个人信息,包括我的出生日期、家庭住址、甚至是我小时候的每一次考试成绩。
“他们一直监视着我……”我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我继续翻阅着文件,发现里面还有关于花仔荣、阿金、甚至是我身边每一个人的详细资料。
“连我小时候的轨迹都被记录下来……”我喃喃自语,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我拿起一沓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中年男人。
那个小男孩,是我。
那个中年男人,是我的父亲。
照片上的父亲,笑容慈祥,眼神温柔,和我记忆中的父亲一模一样。
但是,我却从未见过这些照片。
“这……”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喃喃自语,心里充满了疑问。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不好,他们发现我们了!”阿金脸色一变,急忙说道。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门口。
“启动紧急撤离程序!”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好,他们发现我们了!” 阿金那张刚恢复点血色的脸,瞬间又绷紧了,像只炸毛的猫。
我一把抄起桌上的照片,揣进怀里,这可是我老豆(粤语“老爸”)啊!
“启动紧急撤离程序!”
外面那冰冷的声音,听得我火冒三丈,当即立断:“阿金,花仔荣,抄家伙,干他娘的!”
话音未落,整艘游艇突然剧烈震动,像一头脱缰的野兽,在海面上横冲直撞。
透过舷窗,我看到维多利亚港的灯火飞速倒退,这群扑街,想跑?
没门!
花仔荣那家伙,比猴子还灵活,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军刀,怒吼一声,直接从底舱冲了出去,甲板上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和怒骂声,显然已经和那些护卫干上了。
“走!” 我低喝一声,拽着那个外籍男子雷蒙德·怀特,冲出档案室。
这家伙还在那儿装,一脸的嘲讽,看得我真想给他一拳。
刚上到甲板,就看到花仔荣正押着一个黑衣护卫,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看到我上来,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金牙:“顶你个肺,总算出来了!”
我没空跟他废话,一把抓住雷蒙德·怀特的衣领,把他拖到船舷边,这家伙还在负隅顽抗,嘴里念念叨叨:“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冷笑一声,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老豆(粤语“老爸”)用我老豆(粤语“老爸”)做实验,现在,轮到你了。”
雷蒙德·怀特闻言,脸色骤变,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被疯狂所取代。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以为只有你在找真相?
你老豆(粤语“老爸”)当年是自愿的!“
他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震得我头晕目眩。
“要不是他自愿成为实验体,你以为……”
雷蒙德还没说完,就被我一拳砸晕了过去。
这扑街,留着还有用。
走,回港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