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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声小小的、带着无奈和不忍的叹息,从棠宝口中溢出。

她轻轻点了下头,留下裴安等人,骑着小白虎就奔三公主府去了。

丽妃娘娘看着她的小背影,紧紧皱着眉眼,手里不停地揪着帕子……

“裴公公,就让小郡主自己去吗?我、我怎么这么不放心呢……要不我命人跟我娘家哥哥说一声?”

比起害怕皇上生气,愈发对她女儿不利,此刻的丽妃娘娘更担心小棠宝的安危。

“……”裴安不以为意,冲丽妃微微躬身:“娘娘尽管把心放进肚子里,小郡主身边儿,不缺人保护……”

他暗自腹诽:即便要担心,丽妃娘娘也该担心她那个恋爱脑的女儿,别给小郡主拖后腿才是!

裴安望着小棠宝消失的方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三驸马怕是要惨喽!

……

饶是连老虎都出动了,那三公主府的门房也说什么都不肯给棠宝开门。

比起软弱的三公主,驸马爷才更像是能成大事的人……他们早就战队柳家这边了!

李嬷嬷听到动静出来与他们理论,还被一众认不清主子是谁的下人们,推搡着摔在地上,搞得头破血流。

公主府门外,眼见胆子大的围观百姓越来越多,小棠宝笑盈盈地冲大家摆摆手,拍拍小白虎的脖颈,当场给大家表演了一个飞跃院墙。

门外,掌声欢呼声不断。

门内,柳既青负手而立,正凝眉望着大门,琢磨着怎么能赶棠宝走……

就见一只白色巨虎呲着獠牙从天而降,直直向他扑来。

“啊~”

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令柳既青面色瞬间惨白如纸,他边颤声尖叫着,边本能地往后退,结果腿一软,径直朝后倒去。

原以为会有下人接他一把,却不想那些人甫一看见活着的老虎,比他跑得都快。

柳既青后背重重着地,疼的白眼仁中瞬间崩出了血丝。

“你!”他伸手指着小棠宝,怒目切齿,“我可是当朝驸马,即便你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我也是你的长辈!!”

“不请自来、公然闯府……你给本驸马滚出公主府!!!”柳既青咆哮着,神色凶得像是要杀人,心里却紧张得仿佛要窒息!

他不断告诉自己,他必须要硬气一回,装作不知道那免死金牌和尚方宝剑的事,把这个什么狗屁郡主赶出公主府!

云妙仪难得落在他手里,大梁皇室就要绝嗣了,他必须趁这个机会拿到那贱人的所有财产,而后为柳家,为他们父子的前程搏上一搏!

见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小白虎实在忍无可忍。

它爪子在地上挠了两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猛地扑向柳既青,一口咬掉了他的右手食指,十分嫌恶地吐在地上。

!!??

柳既青愣怔地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剧痛袭来,他当即嘶吼着放声嚎叫。

“啊——!!”

凄厉的惨叫声穿透云霄,慑得人寒毛直竖,惊得树上野鸟齐飞。

下人们终于回过神儿来,尖叫着作鸟兽散。

“老虎……”

“老虎吃人了!!!”一直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的柳父拔腿就往屋里跑。

柳母抱起孩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头,性命攸关之际,哪里还有人肯管柳既青!?

别说旁人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就连小棠宝都震惊不已。

在柳既青的哀嚎声以及公主府下人们的惊叫声中,一众暗卫从天而降,紧忙提水给小白虎漱口。

生怕它沾了人血,激发兽欲,以后会伤害到郡主。

实在是太腥太臭了……小白虎也有点儿后悔,它十分配合地,一遍又一遍地漱口。

李嬷嬷见状,想也不想地上前帮忙,用帕子帮小白虎擦嘴巴。

“来!来人!!”柳既青趁机抻着脖子,冲后头斯底里地大吼:“拿弓箭来,杀了这伤人的畜生!杀了它们!!”

“嗷呜……”感受到对面的恶意,小白虎登时挡在棠宝身前,低低吼了一声,尾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有胆子大、觊觎小白虎一身皮毛的护院,还真就拿了弓弩过来。

“嗷——”

“嗷呜——”

小白虎浑身毛发瞬间直立,开始不断发出如闷雷滚动般的咆哮声,震得空气都仿佛在颤抖。

那威压十足、低沉浑厚的怒音,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对上老虎那双杀气腾腾的眼,对面护院思忖再三,放下武器就跑。

见自己身旁空无一人,柳既青四肢百骸仿佛都被抽空了,只剩下恐惧与绝望。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抻着脑袋,冲着东边儿放声大吼:

“云妙仪!我就知道你见不得我好!我们全家才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啊,你这妒妇,就怂恿一个孩子来羞辱我、折磨我!”

“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若不是因为娶了你,背着这驸马的累赘身份,我何至于一直赋闲在府,郁郁不得志?我何至于被骂作软饭男,惶惶不可终日?!”

“如今,我的手指断了,彻底无缘朝堂了……你可满意了?!”

柳既青连着吼了好几句,见云妙仪始终不派人帮他解围,顿时恼羞成怒……

“贱人!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就是个皇家弃女,倘若我就这么死了,他日你将无处下葬!届时你就是个孤魂野鬼!后世没人会再记得你!”

“你个死婆娘!老子是你的恩人!没有人这般对待人自己恩人的!你忘恩负义!!”

“……”

不远处的客房里,双眸紧闭,躺在榻上的云妙仪,脸上再无半点儿血色。

尽管闭着眼睛,一道水痕依旧从她眼尾滑落了下来。

身旁的嬷嬷试探地唤了她一声……

可云妙仪依旧双手叠放在小腹上,像具尸体似的,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棠宝小脸儿皱巴巴地看向暗卫叔叔:“他好吵!”

暗卫闻言,当即阔步朝柳既青走去。

“你你、你要干什么?”柳既青直盯盯地看着眼前的壮汉,肉眼可见的慌张:“我我我,我是驸马,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必讨不到好处!”

呵,死到临头,他倒不嫌弃驸马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