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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如意迫不及待地凑上前,一把掀开匣盖。

然而,匣子里的东西却让她大失所望。

没有她想象中的金银珠宝,也没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玉器。

匣子里只孤零零地躺着几样东西:一支半旧的银簪,上面雕着最简单的梅花纹样,簪头甚至有些发黑。

一对成色普通的白玉耳坠,款式也是几年前的旧样。

还有一把桃木梳,梳齿都有些磨损了。

旁边,还放着几块叠得整整齐齐的旧帕子,料子也是寻常的棉布。

“就这些?”

刘如意不敢置信地翻检着,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转为失望与恼怒,“慕悠瓷那女人,就留下这么些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儿?”

她不死心,将匣子翻了个底朝天,又拿起那几件首饰仔细端详,希望能找出什么暗格或是特别的记号,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这些东西,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扔在大街上怕是都没人捡。

慕悠漓歪着头,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眼神依旧茫然,似乎不明白她为何生气。

“不可能!”

刘如意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慕悠漓,“你姐姐肯定还有别的东西!你是不是藏起来了?快说!藏在哪里了?”

她上前一步,想抓住慕悠漓的肩膀。

慕悠漓却像是受了惊吓,身体微微向后缩了缩,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姐姐,东西都在……”她伸手指了指那个空空如也的匣子,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刘如意气得牙痒痒。

她本以为慕悠漓被牵机引控制,会乖乖听话,把所有好东西都献上来,没想到这傻子居然只拿出这么一堆废物!

难道是药效还不够?

还是慕悠漓这傻子根本就不知道她姐姐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她不甘心就此作罢,正想再逼问几句,看看能不能诈出些什么来。

“你姐姐最喜欢戴的那支凤凰金钗呢?还有那对红宝石耳环!我明明见她戴过!”刘如意厉声质问,试图唤起慕悠漓的某些记忆。

慕悠漓眼神更加迷茫,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嘴里重复着:“没有金钗,没有耳环……”

刘如意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中愈发烦躁。

她开始怀疑,慕悠漓是不是根本没被完全控制,或者说,慕悠瓷真的穷酸到只剩下这些破烂?

就在刘如意心中疑窦丛生,想着要不要再用些手段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似乎正朝着清芷院这边走来。

刘如意心中一凛,顿时慌了神。

昨夜之事,她本就心虚。

如今大白天地私闯二少夫人的院子,若是被人撞见她在这里逼问一个痴傻的慕悠漓,传扬出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唐陨枫那里也不好交代。

“谁在外面?”刘如意压低声音,紧张地朝门口望了一眼。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已经到了院门口。

刘如意再也顾不得许多,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依旧呆坐着的慕悠漓,又看了一眼桌上那堆破烂,心中暗骂一声晦气。

她可不想被人抓个正着!

情急之下,刘如意也顾不得体面,目光飞快地扫了一眼,见窗户开着,便一个箭步冲过去,手忙脚乱地爬上窗台,姿势狼狈地翻了出去。

因太过慌张,脚下还绊了一下,险些从窗台上栽下去,发出一声闷哼,随即便是仓皇逃窜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院墙之外。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远去,慕悠漓才缓缓抬起头,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

她走到窗边,看着刘如意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几分戏谑的弧度。

想从她这里套东西?刘如意的算盘,打得还是太早了些。

那些所谓的遗物,不过是她随手找出来的几件不值钱的旧物罢了。

姐姐真正珍视的东西,她早已妥善收藏,又岂是刘如意这等宵小能够觊觎的?

至于那凤凰金钗和红宝石耳环,更是子虚乌有。

刘如意不过是想当然地以为嫡妻的陪嫁必定丰厚,胡乱攀扯罢了。

这场戏,她演得还算成功。

至少,暂时打消了刘如意对牵机引药效的疑虑,也让她空手而归,吃了瘪。

只是,刘如意今日无功而返,定然不会就此罢休。

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样的手段呢?

慕悠漓眸光微沉,她不急,慢慢来。

这条毒蛇的牙,她会一颗一颗,亲手拔掉。

她走到桌边,将那几件破烂首饰重新收回匣中,随手放在了一旁。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刘如意身上那股子廉价的脂粉气,与清芷院的淡雅格格不入。

慕悠漓轻轻推开窗,清晨的微风拂面而来,带着桂花的淡香,吹散了那令人不悦的气息,也吹散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好戏,才刚刚开场。

清芷院的窗棂上,还残留着刘如意仓皇间蹭落的些许灰尘。

她那狼狈逃窜的背影,如同丧家之犬,消失在院墙之外的晨光熹微之中。

暗处,几道锐利的目光如同无形的网,精准地捕捉到她慌不择路的每一个细节,随即悄然隐去。

慕悠漓走到窗边,微风拂过,带着桂花的余香。她唇角的弧度未散,眸底却已是一片澄澈。

片刻之后,院门外传来一阵沉稳而清晰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场。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唐洵隐缓步走了进来,一身墨色锦袍,越发衬得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

他的目光如电,先是迅速扫过洞开的窗户,以及桌上那个被随意搁置的梨花木匣子,最后才落在慕悠漓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没事吧?”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慕悠漓回身,脸上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戏谑:“三公子消息倒是灵通,莫非在我这清芷院安了眼线?”

唐洵隐并未理会她的调侃,径直走到她面前,深邃的眼眸紧锁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瞧出些什么端倪。

“她可曾伤到你?”

他问得直接,语气中那份担忧并非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