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还差不多。”
姜念昔吸吸鼻子,笑了起来,“爷爷,不仅是药,日常生活起居也要注意。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一起搬出去住好不好?”
姜柏迟疑了下,“这……”
搬出去住,眼不见为净,爷爷的身体健康也有保证。
不过姜念昔知道爷爷肯定是舍不得离开生活了好几十年的老宅,转念一想,又说:“爷爷,我突然想到,如果我们因为那个女人搬走,岂不是随了她的意。要走,也应该是她走才对。”
看出她对叶玫还很是讨厌,姜柏笑了笑,“念念,你讨厌她,是正常的。不过怎么说……她现在怀了孕,你爸不会同意让她搬走的。”
说着他叹了口气,“念念,如果你实在不想待在这个家,那……你想住外面也没关系。只要时不时回来看看爷爷就可以了。”
听到他这么说,姜念昔的鼻子又是一酸。
她搂紧姜柏的胳膊,“不,我不住外面,我要陪着爷爷。还要盯死叶玫,免得她有机可乘。”
说着,她心底已经有了主意。
虽然不确定叶玫会怎么样把爷爷的药换掉,但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叶玫会在姜远山生日那天,污蔑她不是他不是亲生的。
这次,她倒想看看叶玫和林舒然还能怎么污蔑她!
姜念昔眼神转冷,心底竟然隐约有些期待了起来。
姜柏慈祥一笑,“好,有你在,爷爷每天也会舒心很多。”
姜家老宅。
叶玫坐立不安着,忍不住给林舒然打了个电话,“喂?舒然,你怎么样?”
林舒然一个人待在公寓,接连遭受打击和挫折,她的心情糟糕到极点,没好气道:“我被赶到这样的小公寓,能好到哪里去,你说我怎么样?”
叶玫有些错愕,不知道她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次还不是你自己蠢,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让姜念昔占了便宜,你反倒是对我发起脾气来了?”
林舒然意识到自己不对,放缓了语气,“不好,一点都不好,连个打扫卫生的都没给我安排,也没人给我做饭!”
“那你就自己请,再不行我就让人过去给你送饭,顺便打扫。”
“总之我不想待在这儿!”
林舒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回去?被姜念昔那个贱人罢了这么一道,我不甘心,我要弄死她!”
“现在我能有什么办法?你爸的气还没消,至少等到他消气了才能提吧?”
叶玫很是无奈,“还有,你以为我好过?本来我计划今天就让人找机会把那个死老头的药换了,没想到那小贱人居然破天荒的要陪他一起去体检,我派去的人根本找不到机会。”
什么?
林舒然有些意外。
姜念昔这次居然陪老头去体检,这是巧合吗?
还是——她知道她们的计划?
可那怎么可能呢?
林舒然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突然想到,自从那天晚上姜念昔从酒吧回来之后,不但脱胎换骨,而且似乎对她们要做的事都了然于胸似的。
她们根本无从应付,似乎不是她的对手。
“妈,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姜念昔知道我们的计划?”
叶玫拧眉,“怎么会?她又不会读心术!”
“那……你说她会不会是重生的,找我们复仇来了?”林舒然说出了个自己也觉得无比荒谬的想法。
叶玫嘴角一抽,“你是小说看多了吧?这更不可能了。只能说,她要么是学聪明了,要么就是背后有人指点。”
“你是说……谢家那位?”
“除了他还有谁?”叶玫没好气道,“要真是那样,那一件件事情也能说得通。”
林舒然也觉得是这样,咬了咬唇,心底开始琢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挑拨姜念昔跟他之间的关系?
如果谢止渊不再护着姜念昔,也不再帮她,她还能像现在这样嚣张吗?
“妈,你继续想办法把那老头的药换了,我这边就想办法离间姜念昔和谢家那位。我就不信了,我会搞不定一个姜念昔!”
“行。”叶玫答应下来,随即想到什么,又问:“那季宴修呢?让他去追姜念昔,就没有什么效果吗?”
“呵……”说到季宴修,林舒然就来气,“妈,别提那个狗东西了,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她将前因后果都给叶玫说了一遍,叶玫听了之后直说:“舒然,你也太鲁莽了吧?就这样跟他分手,那计划怎么进行下去?难不成,你还能再找个男人去追姜念昔?”
再找个男人?
林舒然的脑子里顿时灵光一闪。
刚才她还在想如何离间姜念昔和谢止渊,这不就有办法了吗?
林舒然弯起嘴角,“妈,你提醒了我。我想,我有办法了。”
……
跟姜柏一起回到家后,姜念昔关上房门,就把自己整个人放倒在沙发上,给谢止渊打了个电话。
眼下是中午,他应该下班了吧,她也可以放心给他打电话。
平时担心他在开会之类的,都给他发信息。其实,她更想听他的声音。
现在,只要跟他一分开,就会开始想他。
这么想着,姜念昔感觉的自己的脸好像又开始发烫,伸手摸了摸,果然热热的。
奇怪,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不是第一次谈恋爱。
为什么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似的……
这时,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喂?”
“喂?谢止渊。”
她突然认真地叫他的名字,谢止渊一怔,心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得她不高兴了。
他一边开始反省自己,一边不确定道:“怎么了?”
从他语气里听出一丝罕见的紧张,姜念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紧张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有。只是你……”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姜念昔语气轻松道:“逗你的!”
“……”
谢止渊的心顿时放了下去,随即无奈地勾了勾唇,整个人倚靠在了皮椅里,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口,“还好,我问心无愧。”
“是吗?”姜念昔又笑起来,“那这时候我就要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