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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霍全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各位,许先生所言不无道理。

如今局势复杂,我们不能盲目行动,先观察其他势力的反应,再做定夺,不失为一个稳妥之策。”

将领们虽然有些不甘,但见霍全已经做出决定,也只能点头应道:“谨遵将军吩咐。”

大厅内,气氛逐渐缓和下来,将领们和谋士们纷纷散去,只留下霍全独自坐在主位上,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走,才能对自己更有利。

碎榕城。

严赫的府邸内,气氛紧张而凝重。

严赫坐在大厅的主位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焦虑。

他刚刚得知王城被大恒军队占领,桑荣王被抓的消息,心中震惊之余,也意识到这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所以,立刻让人去把手下心腹参军顾章找来商讨对策。

顾章快步走进大厅,行礼道:“将军,您找我?”

严赫抬起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道:“顾章,王城被大恒军队占领,桑荣王也被抓了,现在桑荣国群龙无首,我们该怎么办?”

顾章知道严赫心里怎么想的,微微一笑,语气平静而坚定道:“将军,现在您手中有近四十万人马,已经是桑荣国最大的军事力量。

只要将军能击溃眼前的大恒军队,然后率兵夺回王城,救回大王,大王必定给您封公拜侯,总管所有的兵马。

到那时,您就是朝廷的无冕之王,权倾朝野,就连大王都得看您的脸色行事。

等过上三年五载,让大王把王位传给您,您就是真正的桑荣国之主了。”

严赫听后,眼中闪过极度的兴奋,仿佛王位已经触手可及,心花怒放说道:“好计策。顾参军,你真是我的好智囊。”

顾章淡然一笑,说道:“多谢将军。”

严赫点了点头,急切地问道:“你说现在咱们要怎么消灭这支大恒军队?”

顾章想了一下,沉声道:“派人给大恒军主将袁战下一封战书,约他三日后在野平荡对战。

然后我们在周围安排伏兵,等到两军交战时,突然杀出,一举将他们消灭掉。”

严赫听后,大喜过望,立刻拍案而起:“好计策,你立刻去写一封战书,派士兵送给袁战。”

顾章领命,迅速开始起草战书。

严赫则在大厅内来回踱步,心中满是兴奋和期待。

他想到自己只要率兵击溃大恒军队,夺回王城,救回桑荣王,就能成为桑荣国的新王,眼神中立刻闪烁着野心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辉煌。

不久,顾章写好了战书,交给严赫。

严赫接过战书,仔细看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写的不错。”

随后,他立刻派人将战书送给大恒军主将袁战,心中暗自盘算:三日后,野平荡,就是我严赫走向人生至高巅峰的开始。”

碎榕城六十里外,大恒的军营扎在一片开阔的平地上。

袁战五天前就已经率兵抵达,然而碎榕城城防坚固,守兵众多,且城内也拥有了威力巨大的火药棒。

大恒军队连续攻打了两天,却毫无进展,反而损失了一些士兵。

因此,这两天袁战下令修整,暂时停止了进攻。

军营里,士兵们各自忙碌着。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在修补破损的盾牌,还有的在整理马匹。

一些士兵则聚在一起,无聊的相戏,有的在下棋,有的在比试臂力,还有的在讲笑话,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尽管修整期间没有战斗,但士兵们的心中都清楚,接下来的战斗将更加艰难。

突然,巡逻的士兵发现一名桑荣国士兵骑着马,飞奔而来。

巡逻士兵立刻过去,将他拦下,那士兵急忙解释道:“我没有带兵器,是来送信的,要见你们主将!”

巡逻士兵仔细搜查了一番,确认他没有携带武器后,便带着他回了军营。

中军营帐里,袁战正跟手下将领商量如何攻打碎榕城的事。

袁战站在碎榕城的地图前,皱着眉头,其他将领也是一筹莫展,气氛十分压抑。

这时,有士兵进来报告,说碎榕城守将严赫派人来送信。

袁战让把人带进来,士兵把送信的人带进去,袁战问道:“我就是大恒军主将,信在何处?”

送信的士兵把信取出来,双手递上,旁边有人把信转呈给袁战。

袁战接过信,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封战书。

看完信后,袁战对士兵说道:“你回去告诉你们主将严赫,三日后,我会准时率兵前去决战。”

送信的士兵行礼后,转身出去了。

这士兵出去后,袁战手下的营指挥使钟川问道:“将军,严赫信里说什么了?”

袁战沉声道:“这是一封战书,约我们三天后在野平荡决战。”

钟川皱眉道:“将军,他们一直龟缩在城里不敢出来,现在突然提出要决战,这里面肯定有诈,要小心。”

袁战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这样,你派几个机灵的兄弟,化妆之后去碎榕城外面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是。”钟川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袁战站在地图前,目光深邃,心中暗自思忖:“不管这严赫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都是一个消灭他们夺取碎榕城的好机会,我绝不能错过。”

两天后,碎榕城。

严赫的府邸内,严赫正在与顾璋商量事情。

突然,一名士兵快步走进来行礼道:“将军,历远城朱梆将军派人送来文书。”

严赫微微皱眉,沉声道:“把人带进来。”

士兵领命,很快将送文书的士兵带了进来,严赫打量了他一眼,问道:“是什么文书?”

送文书的士兵从怀里取出一封文书,双手递上。

旁边的侍从接过文书,转呈给严赫,严赫接过文书,迅速浏览了一遍,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严赫冷哼一声,对士兵说道:“回去告诉你家将军,目前大恒军队正在攻打碎榕城,我得先顾这边。

等我把大恒军队击退之后,再去与他汇合。”

送文书的士兵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顾璋见严赫脸色不悦,问道:“将军,是什么文书?”

严赫冷笑了一声,把文书拿给顾璋,说道:“朱梆这是看到王城失陷,大王被擒,所以想趁机掌握领兵大权。

论身份,论兵力,我都在他之上,就算要聚兵收复王城,那也应该是我来当这个领头人。

他朱梆算老几,也敢对我发号施令。”

顾璋看完文书后,微微点头,说道:“朱梆是前大王的心腹,对现在的大王一直心有不满,早就有反的想法,只是之前各地都比较平静,他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王城失陷,大王和一众高官被抓,各地守军群龙无首,他又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严赫冷笑道:“这个机会就算有,也绝不会属于他。”

顾璋微微一笑,说道:“将军不用生气,先让他自己得意几天。

等咱们这边把大恒军队击溃,到时所有人都会把将军当成救国的英雄,愿听您的号令。

朱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乖乖地交出主导权。”

这话让严赫听得心花怒放,他笑道:“没错,就先让他得意几天。”

随后,他想了想,问道:“顾参军,你说袁战会发现我们的计划?”

顾璋道:“袁战也不是傻子,咱们给他下战书,他肯定也会怀疑。

所以带兵来之前,肯定会先派人去探查或是一直盯着咱们。”

“那怎么办?”严赫问道。

顾璋道:“咱们先不要有动作。等后天,您让一员将领带兵出北门去野平荡,然后另外派两员将领从西门和东门绕出去埋伏。

这样,既能达到咱们的目的,也能迷惑住袁战,不会有防范。”

严赫点了点头,笑道:“顾参军果然聪明。好,就依你的意思办。”

顾璋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得意。

他知道,这场计划如果成功,严赫将成为桑荣国的真正之主,而他也将因为献计之功,而获得无尽的荣华富贵。

就在严赫接到朱梆文书的时候,其他各城池的守将也都陆续接到了朱梆的文书。

然而,除了少数平时与朱梆关系密切的将领,以及一些势力较小、人数较少的将领外,其余几处兵力雄厚、势力强大的将领都没有响应。

逶遥城的霍全接到文书后,冷笑了一声,说道:“朱梆这是想借机掌握兵权,我可没那么傻。”

他随即让送信的士兵回去,告诉他正在准备应对大恒军队的进攻,无暇他顾。

鲜逶城的江合同样拒绝了朱梆的提议,说道:“我城中兵力不足,难以分兵,待大恒军队退去,再议此事。”

霞迂城的雷都更是直接,他冷哼道:“朱梆想当领头人?他凭什么,我雷都只听大王的命令。”

梦渊城的薛九鹏也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朱梆,他说道:“我城中事务繁忙,难以抽身。”

历远城。

朱梆的府宅内,朱梆接到送信士兵带回的消息,得知霍全、严赫、江合、雷都等人不肯来与他会合,他气得脸色铁青,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杯瞬间碎裂,茶水溅了一地。

“这些混账东西,给脸不要脸!”朱梆怒吼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愤怒和不满。

卢才仁见状,连忙上前劝解道:“将军,息怒。他们既然不识抬举,那就等收复王城之后,让大王下旨把他们全抓起来,这样以后就再也没人跟您争夺兵权了。”

朱梆听了,随后点了点头,脸上的怒气逐渐消散,冷笑道:“好,就先忍他们一阵。”

卢才仁见朱梆消了气,说道:“将军,我去安排一下,准备迎接愿意率兵来会合的人。”

“你去办吧。”朱梆挥了挥手,卢才仁领命退下。

朱梆望着卢才仁的背影,眼神变得阴森起来,自言自语道:“严赫、霍全、江合、雷都、薛九鹏,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仿佛从地狱中传来,充满了威胁和杀机。

约定交战的日子终于到了。

碎榕城内,严赫将手下的将领们召集到了一起,站在主位上,目光扫过众人,沉声说道:“吴泰,你率领六万大军,前往野平荡,与大恒军队下面交战。”

吴泰抱拳应道:“是,将军!”

严赫接着看向另外两名将领,说道:“左松,向永,你们两人各率两万人马,从东门、西门出去,包抄到大恒军队的左、右两侧和后面,堵住他们所有的退路,配合吴泰一举歼灭他们。”

左松和向永齐声应道:“卑职遵命!”

随后,三人离开指挥营房,各自点兵去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吴泰率领六万士兵浩浩荡荡地出城,向野平荡进发。

袁战派来监视的五个探子聚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看着出城的军队,其中一个探子低声道:“你们继续盯着,我绕到西门那边,抄近路回去向袁将军报告。”

“好。”另外四个人点头道。

报信的士兵猫着腰慢慢退到几百米之外的土坡下,牵着马小心翼翼地往西门而去。

十几分钟后,他到了西门,不想却看到大队的士兵从西门出来。

探子赶紧拉着马往回走,准备从东门这边绕过去。

然而,当他到了东门时,发现竟然也有一支军队出城。

探子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回去跟同伴说道:“东、西两门各有一支军队在悄悄出城,你们赶紧跟上去看看他们去哪里。”

随后,两名探子分头去了东门和西门,而他自己则绕到几里之外,骑马沿着小路去向袁战报告。

半个时辰后。

大恒军营里,士兵们已经整装待发。

中军大帐里,袁战站在正上方的主将位,手下众将分列两旁。

就在刚刚,他已经交代了作战部署。

“大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袁战问道。

众将齐声应道:“清楚了!”

袁战点了点头,正要下令出发,这时一个人从外面冲了进来,正是回来报信的那个探子。

为了能尽快赶回来报信,他一路上都没有让马休息,马都累得吐白沫了。

“袁将军,碎榕城里一共出来了三支军队,一支是往野平荡,另外两支是从东门、西门出去的。”探子气喘吁吁地说道。

袁战急忙问道:“可知他们去哪里?”

探子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已经有两个兄弟去盯着了。”

袁战想了一下,说道:“告诉兄弟们,先不要动,等有准确消息再说。”

“是。”一名将领出去传达命令去了。

袁战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看来今天的决战的确有问题,好在提前派人去盯着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半个时辰后,去东门和西门盯着的探子先后脚回来了。

他们快步走进中军大帐,向袁战报告:“将军,从东门和西门出来的两支军队,已经绕路到了野平荡附近,埋伏在距离野平荡不到五里的山林里。”

袁战听后,微微皱眉,沉声道:“看来严赫是想趁我们正面跟他们交战的时候,偷袭我们。”

钟川在一旁说道:“将军,我们怎么办,还要不要去应战。”

袁战冷笑了一声,说道:“想偷袭我们,没那么容易。”

随后,袁战对钟川说道:“让三万兄弟换上桑荣国的军服。”

钟川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趁着这个时候,袁战重新给将领们交代了一个新的作战计划。

袁战站在中军大帐的中央,目光扫过众将,沉声道:“各位,这一战关系到我们能否尽快拿下碎榨城,所以我们只能赢,不能输。”

原来的作战部署已经不合适,现在我重新作一个部署。”

众将齐声应道:“将军请讲。”

袁战详细地阐述了一下他的计划,然后看着大家道:“大家觉得这个部署如何?如果有意见可以说出来。”

“将军,我们没有意见,一切就按将军的意思做。”一名将官说道。

“既然没意见,那就赶紧按计划行动。”袁战说道。

众将领随后出了中军大帐,各自领兵离开大营。

很快,钟川回来向袁战报告道:“将军,三万兄弟已经换好桑荣国军服。”

袁战对他说道:“一会等到我们把碎榕城的军队击溃之后,你带着换装的兄弟,趁他们败退回去的时候,趁乱混入他们中间,一起撤回碎榕城,配合我们里应外合,拿下碎榕城。”

“是。”

钟川应道,然后出了中军大帐,率领换了装的士兵离开了。

过了一会,袁战才带着剩下的三万士兵,骑着马地朝野平荡而去。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中暗下决心,今天一定要拿下碎榕城。

野平荡,烈日当空,酷暑难耐。

吴泰带着六万人马已经在这里摆好了阵势,等待着大恒军队的到来。

然而,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大恒军队却依然没有出现。

士兵们穿着沉重的铠甲,站在烈日下,很快就感到全身湿透,口干舌燥,气喘如牛。

吴泰手下的一个将领看着士兵们疲惫不堪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将军,这太阳太毒了,这样暴晒下去,兄弟们撑不住的。

让他们到树林里休息会,喝点水吧。”

吴泰抬头看了看天,太阳高悬,毫无遮挡,又扫了一眼士兵们,的确一个个都疲惫不堪,有的已经累得站不稳了。

吴泰微微皱眉,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对身边的一个士兵说道:“你到前面去盯着,大恒军队来了,立刻回来报告。”

“是。”士兵骑着马走了。

吴泰随即下令:“让士兵到树林里去休息。”

士兵们早就已经被晒得受不了了,听到命令,立刻欢呼一声,各自跑进附近的树林里。

他们迫不及待地把身上的铠甲脱下来,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有的喝水,有的扇风,有的干脆躺在地上,享受着难得的凉爽。

吴泰骑着马来到树林外,从马上下来,将缰绳交给亲兵,然后也进了树林里,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把铠甲解下来,放在一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滴落在地上,很快就被干涸的土地吸收。

“将军,这大恒军队到底什么时候来啊?”一名将领问道。

吴泰摇了摇头,心中也有些不安。

他不知道大恒军队为何迟迟未到,但他知道,只要太阳不落山,他们就必须坚持等下去,否则回去无法跟严赫交代。

他远远地望着野平荡的方向,心中暗忖道:大恒军队到底在搞什么鬼?”

半个时辰后。

吴泰派去打探大恒军队动向的士兵,正坐在十里外的一个山岗树下,嘴里叼着一根草根,双眼直视着远处的路口。

他不时地调整姿势,试图让自己更舒服一些,但烈日的炙烤让他感到有些烦躁。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士兵立刻站了起来,警觉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片刻后,前面两里外,出现了大恒军队的身影。

士兵心中一紧,急忙把嘴里的草根吐掉,从山岗上跑下来,准备骑马回去报信。

然而,等他从山岗上下来,却发现自己的马不见了。

士兵愣住了,刚才他上山岗的时候,明明是把马拴在树上的,怎么现在不见了?

他四处张望,心中满是疑惑和焦急。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前面出现一个穿着普通百姓衣服的男子,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士兵吓坏了,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刀柄,准备拔刀。

但就在这时,后面有人用手勒住他的脖子,前面的男子用刀指着他问道:“你们的军队到了吗?”

“到,到了。”士兵不敢撒谎,如实说道。

“他们现在在干什么?”男子又问道。

士兵说道:“天太热,都在树林里乘凉。”

“除了你,还有其他探子吗?”男子再问道。

“没,没了。”

前面的男子得了要的信息,冲士兵后面的人看了一下,士兵的后腰突然一痛,一把锋利的刀捅进了他的腰间,刀尖从前面腹部穿了出来。

跟着,男子用力地将刀抽出去,刀尖上带着血迹。

士兵向前跌了两步,扑倒在地,身体在地上扭动了两下,随后四肢一伸,不再动弹。

两个穿着百姓衣服的男子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走袁战那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