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竟碰上个疯婆子。
林雪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待那股晕眩之感稍稍消散,才重新静下心来思索。
“那疯婆子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如此针对我?”林雪儿眉头紧蹙,心中满是疑惑。这人明显是有备而来,蓄意找茬,她到底有何企图?
她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抹冷厉之色。“下次,可别让我再撞见你。”
回到住处,林雪儿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林幼柏那嚣张跋扈的模样,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入屋内,大致是通知她明日有比赛,让她做好准备。每次都是这样,比赛前一天下午才来告知。
如此一来,林雪儿心中大致有了猜测。想必是自己明日的对手,对自己的实力心存疑虑,才提前使些手段来扰乱自己。没实力就搞偷袭,真是个卑鄙小人。
想到这儿,林雪儿不禁捏紧了拳头。本来倒也没什么,可一想到那家伙丑恶的嘴脸,她便暗自决定,明日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额……”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怎么回事?”自打从那个布袋里出来后,她的头便时不时地疼一下。
林雪儿强忍着疼痛,坐起身来,双手抱头,试图缓解那股钻心的痛楚。她努力回忆着从布袋里出来后的每一个细节,却始终想不出究竟是何原因导致自己时常头疼。
“难道是在布袋里被人下了暗手?”林雪儿心中暗自揣测,“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她在床边盘腿坐下,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运转体内灵力,让其缓缓在经脉中流淌,试图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
林雪儿一直修炼到晚上,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她体内灵力流转的细微声响。
突然,她听到房门被轻轻推开,紧接着又缓缓合上,发出几乎微不可闻的吱呀声。一个小小的身影,宛如夜色中的幽灵,悄悄地闪过,试图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林雪儿直接开口喊道:“瓶儿,这么晚才回来,一天都跑哪儿玩去了?”
瓶儿听到后,身体猛地一激灵,显然没想到会被姐姐发现。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和调皮的笑意。“姐姐,这都听得到啊。”她吐了吐舌头,快步走到林雪儿身边,一屁股坐在床边。
“当然听得到,你当姐姐是聋子不成?”林雪儿睁开眼睛,看着瓶儿那副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说吧,今天又去哪儿疯玩了?”
瓶儿揉了揉被捏的脸颊,撒娇道:“姐姐,人家哪有疯玩嘛。就是去城里逛了逛,买了些小玩意儿。”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林雪儿,“姐姐,你看,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
林雪儿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精致的手链,上面镶嵌着几颗小巧的宝石。“看着这手链可不便宜,我给你的零花钱可不够买,说吧,你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这……”
瓶儿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林雪儿见状,神色一凛,语气也严肃了几分:“瓶儿,姐姐跟你说过,做人要坦坦荡荡,这钱到底从哪儿来的,你如实告诉我。”
瓶儿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角,小声嘟囔道:“姐姐,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是我在这里认识的一个朋友送我的,我一开始不要的,是他硬要给我的,所以我就……”
林雪儿眉头一皱,追问道:“什么朋友?你和他怎么认识的?他为何要送你如此贵重的东西?”
瓶儿抬起头,眼神有些躲闪,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人。”
林雪儿轻轻叹了口气,拉着瓶儿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瓶儿,你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这世上哪有平白无故对你好还送这么贵重东西的人,他肯定有所图谋。这些东西,有机会你就还给人家,以后不许再随便收别人的东西。”
瓶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声说道:“姐姐,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林雪儿摸了摸瓶儿的头,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洗漱一下去睡吧。”
瓶儿乖巧地应了一声,起身去洗漱了。
……
第二日,林雪儿登上擂台,果不其然,迎面而来的对手正是昨日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举止疯癫的女子。
林幼柏身着一袭华美劲装,双手抱于胸前,嘴角勾起一抹挑衅至极的笑意,目光轻蔑地扫过林雪儿,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还真是巧得很呐,没想到今日在这擂台上又碰面了。只盼你别像昨日那般不堪一击,我还没尽兴呢。”
说罢,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识趣的就赶紧认输,省得待会儿被我打得哭爹喊娘,颜面扫地。”
林雪儿活动了下筋骨,目光投向台下的一众观众,冷冷道:“你也就只会在暗地里耍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除此之外,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花架子。等会儿,我定要把你这张虚伪的面皮撕下来,看看里面藏着怎样的丑陋嘴脸。”
林幼柏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一声:“哼,牙尖嘴利!就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跟我叫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待会儿我出手,可不会手下留情,定要让你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让你明白嫡系与旁系之间那不可跨越的天堑。”
林雪儿向前踏出一步,身上散发出凌厉无匹的气势,冷笑道:“不过是一群靠着祖辈余荫苟活的寄生虫罢了。你那点花拳绣腿,在我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
林幼柏回呛道:“等会儿你就等着被我踩在脚下,像条死狗一样趴着吧。”
林雪儿高声喝道:“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