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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霓虹夜骨瓷白 > 第264章 神秘符号引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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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符引路入沉渊,旧梦新痕一线牵。

迷雾锁城寻诡迹,仓皇暗影语惊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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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浓稠的墨汁,将雾港市的繁华与颓败一并吞噬。李警官带着满腹的疑虑和一丝被点燃的希望匆匆离去后,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阮白釉指尖残留着描摹那诡异符号时的触感,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古井,涟漪阵阵,久久不息。

“我们不能干等,”阮白釉率先打破沉默,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却燃烧着某种执拗的火焰,“李警官那边查阅旧档案需要时间,但这个符号……它像是在呼唤我。”

沈青临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他能感受到她体内那股不安分的躁动。他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轻轻覆在她描摹符号的手背上,试图传递一些安定的力量。“我明白。”他低声说,“这个符号既然是他们的标记,那么在雾港市,一定还有其他地方留下了痕迹。我们或许可以从与威廉家族产业相关,或者那些‘意外’发生的地点附近开始排查。”

阮白釉点了点头,沈青临的提议与她不谋而合。她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接触到符号时,脑海中闪过的那些纷乱破碎的画面,那些似乎毫无关联的地点,此刻却因为这个符号而被串联起来。其中,一个被废弃的工业区影像,尤为清晰。

“码头区,靠近旧港的第三号废弃仓库区。”阮白釉睁开眼,语气肯定,“我感觉……那里有线索。”

沈青临没有丝毫犹豫:“好,我们去看看。”

雾港市的夜晚,霓虹灯是这座城市永恒的主题曲。它们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投下斑斓陆离的倒影,如同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然而,当他们的车辆驶离繁华的商业中心,深入到城市边缘的旧港码头区时,那份赛博朋克式的绚烂便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老上海式的破败与萧索。

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与铁锈的腐朽气息,高耸的吊机如沉默的钢铁巨人,在夜雾中投下狰狞的阴影。道路两旁的建筑大多低矮而陈旧,许多窗户都已破碎,黑洞洞地凝视着过往。

最终,他们在一片被铁丝网半围起来的废弃仓库区外停下了车。这里是雾港市被遗忘的角落,高大的仓库主体在月色下显得阴森而压抑,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苔藓和褪色的涂鸦。第三号仓库的大门紧锁着,上面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仿佛已经数十年未曾开启。

“就是这里了。”阮白釉轻声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越是靠近这座仓库,体内的血脉力量就越是活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仓库深处与之遥相呼应。

沈青临从后备箱取出一个工具包,里面是一些简单的撬锁和勘察工具。他观察了一下门锁的结构,对阮白釉说:“这锁有些年头了,应该不难。你退后一些。”

他熟练地操作着手中的工具,片刻之后,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那把大锁应声而开。沈青临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混合着霉味、尘土以及某种难以名状的刺鼻气味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呛得两人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仓库内部比想象中更加昏暗,只有几缕惨淡的月光从屋顶破损的缝隙中艰难地挤进来,勉强勾勒出内部巨大的轮廓。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脚下是厚厚的积尘,每走一步都会扬起细密的灰雾。

沈青临打开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雪亮的光柱在黑暗中撕开一道口子,照亮了前方的景象。仓库内部空间极大,堆放着一些早已腐朽不堪的木箱和废弃的机械零件,上面结满了厚厚的蛛网。四周的墙壁上,除了剥落的墙皮和锈蚀的金属结构,似乎并无他物。

“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阮白釉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中显得有些空灵,她心中的那股感应依旧强烈,但眼前所见却让她有些困惑。

沈青临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仔细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别急,既然符号指引我们来这里,一定有它的道理。”他一边说,一边用手电光束一寸寸地搜索着。

他的光束缓缓移动,从地面到墙壁,再到那些高耸的货架。突然,光束停在了仓库最深处的一面墙壁上。那面墙壁相比其他地方,似乎显得更为平整一些,颜色也略深。

“白釉,你看那里。”沈青临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阮白釉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心脏猛地一跳。只见在那面墙壁上,赫然用暗红色的颜料,描绘着无数个与她在威廉古堡地下室所见一模一样的诡异符号!这些符号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并非杂乱无章,而是以一种极为复杂的方式排列组合,最终汇聚成一个巨大而狰狞的图案,占据了整面墙壁。

那图案仿佛一只扭曲的眼睛,又像是一个正在缓缓旋转的漩涡,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那些暗红色的符号仿佛活了过来,微微蠕动着,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

“这……这是……”阮白釉感到一阵眩晕,体内的血脉力量在看到这个完整图案的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起来。无数纷乱的低语在她耳边响起,像是诅咒,又像是哀嚎,让她头痛欲裂。

“稳住心神!”沈青临察觉到她的异样,立刻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力量,“这像是一个……召唤仪式,或者某种献祭法阵。”

阮白釉强忍着不适,努力睁大眼睛,试图将那复杂的图案记在心里。她能感觉到,这个图案中蕴含着远比单个符号更为庞大和恐怖的信息。那些渗出暗红色液体的骨瓷茶具,那些被复制的祭品,威廉家族的诅咒,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与这个图案脱不了干系。

就在他们全神贯注地研究墙壁上的图案时,一阵阴恻恻的笑声毫无征兆地从仓库的阴影深处传来。那笑声尖细而沙哑,像是用指甲刮过玻璃,又像是夜枭在墓地的啼哭,让人毛骨悚然。

“呵呵呵呵……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人能找到这里……”

阮白釉和沈青临猛地转身,将手电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在仓库一角,一个原本堆放着破旧麻袋的阴暗角落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那身影笼罩在一件宽大的、几乎拖地的深灰色斗篷之中,兜帽压得很低,完全遮蔽了其面容,只能看到兜帽阴影下偶尔闪过的一丝幽光,不似活人的眼睛。

他\/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若不是那突兀的笑声,根本无法察觉其存在。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从那身影上散发开来,比仓库本身的霉味更加令人不适,带着一种腐朽的死气。

“你是谁?”沈青临将阮白釉护在身后,声音沉稳,目光警惕地锁定着那个神秘身影。强光手电的光柱直射过去,却仿佛被那斗篷吸收了一般,依旧看不清对方的样貌。

神秘身影又发出几声低沉的笑,那笑声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显得愈发诡异。“我是谁?呵呵……你们可以称我为……骨瓷诅咒的守护者。”声音雌雄莫辨,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充满了怨毒与警告。

“骨瓷诅咒的守护者?”阮白釉从沈青临身后探出头,尽管心中惊惧,但更多的是一种找到线索的急切,“你知道些什么?那些受害者,那些符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不该追查的,就不要追查。”神秘身影缓缓抬起一只手,那手枯瘦如柴,指甲又长又黑,像是鹰爪一般,“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那个符号,也不是你们能够理解的。它的背后,牵扯着你们无法想象的恐怖。”

“我们不怕!”阮白釉倔强地说道,体内的血脉力量因为对方的出现而更加激荡,一股莫名的愤怒与悲伤涌上心头,“我们必须查清楚真相,阻止这一切!”

“阻止?”神秘身影发出一声嗤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们两个?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威廉家族的悲剧,不过是这场盛大乐章中的一个小小序曲。你们现在看到的,也仅仅是冰山一角。”

他\/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我警告你们,立刻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试图探究骨瓷的秘密,否则,你们将面临比死亡更加可怕的命运!那些被诅咒缠身的人,他们的下场,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吧?”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强烈的恶意如同实质般压迫而来。仓库内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好几度,墙壁上那些暗红色的符号似乎闪烁得更加妖异,空气中那股刺鼻的气味也愈发浓烈,其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骨瓷烧制时特有的焦糊与甜腻混合的诡异味道。

阮白釉感到呼吸一窒,那股力量让她体内的血液都仿佛要凝固了。她紧紧抓住沈青临的胳膊,才能勉强站稳。

沈青临眼神一凛,将阮白釉紧紧地护在身后,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非人的、令人极度不安的气息。这绝不是普通的恐吓。

“我们不会放弃的。”沈青临的声音坚定如铁,没有丝毫退缩,“无论代价是什么。”

“愚蠢……”神秘身影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与一丝……怜悯?“既然你们执意要踏入这无底的深渊,那就准备好迎接……诅咒的噬咬吧。”

话音未落,那神秘身影周围的阴影突然浓郁起来,仿佛活物一般蠕动着,将他\/她的身形彻底吞没。当阴影散去时,那个角落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那阴森的警告声还在仓库中久久回荡,以及墙壁上那巨大而邪恶的符号,在手电光下闪烁着不祥的红光,无声地嘲笑着两个不速之客的渺小与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