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李时宜,正值青春年华,然而她却未能从厉元晟那里得到一个承诺。
或许,这便是自古以来帝王的无情吧……
这几年,她一直默默地等待着厉元晟,希望他能够真正地珍惜她。
她怀揣着这份期待,日复一日地等待着,然而,后宫的嫔妃却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
每当看到新的妃嫔入宫,她的心中就会涌起一阵酸楚。
她不禁开始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自己的容颜不再如昔,还是厉元晟对她的感情已经渐渐消逝?
这些年来,她始终如一地珍惜着厉元晟到凤仪宫的每一个瞬间。
她用心去感受他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话语,努力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深情厚意。
然而无论她怎样付出,都似乎无法挽回他的心。
直到有一天,当她得知厉元晟让李家的死对头许家的许若卿入了宫,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她的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她终于看清了厉元晟的真实面目,也明白了他对她李家的企图。
或许从明婉的离去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缘分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
“什么?皇上竟然让许若卿那个贱人做皇贵妃?”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后,如遭雷击,满脸惊愕。
此时的她,身怀六甲,正孕育着第三个孩子。
尽管她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但内心深处,她更渴望能再拥有一个女儿。
毕竟在李时宜看来,有一个女儿才是人生真正的圆满。
如今的她,稳坐后宫之位,无人敢与她争锋。
而李家的势力也因她的后宫之位而日益壮大,在朝野之中威望颇高。
“娘娘,您千万别动气啊,动了胎气对您和腹中的胎儿都不好。”
金枝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劝慰着皇后,生怕她情绪激动会影响到身体。
然而皇后此时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气得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都要嵌入掌心。
“她许若卿不过是个罪臣之女,有什么资格被封为皇贵妃?
这后宫之中,没有本宫的应允,皇上他竟敢如此放肆!
难道他真以为本宫的李氏一族没人了吗?”
皇后怒不可遏,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和不满。
“娘娘息怒啊,许嫔能得圣宠,或许只是暂时的呢。
等娘娘您这一胎平安降生之后,说不定皇上就会回心转意啦。”
金枝赶忙劝慰,希望能够平息皇后的怒火。
皇后心中的怒气却丝毫没有消减,她愤愤不平地说道:“哼,许嫔之所以能够被封为妃子,不就是因为她生了二皇子吗?
要不是二皇子,这后宫之中哪里会有她的立足之地!”
玉叶见状,也赶紧在一旁附和:“是啊,娘娘,您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皇后喘着粗气,一只手轻抚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本宫能有什么事?倒是那个许嫔,本宫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金枝的眼神突然闪烁了一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凑近皇后的身边,“娘娘,如今许嫔已经被封为皇贵妃,她的势力也在逐渐壮大。
所以,咱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啊。
依奴婢看,不如先稳住局面,然后再暗中寻找她的把柄。”
皇后听了金枝的话,冷哼一声,“哼,把柄?她能有什么把柄?二皇子可是皇上的心头肉,谁敢动他一根汗毛?”
玉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娘娘,那二皇子虽然备受皇上宠爱,但毕竟年纪尚小,心智尚未成熟。
咱们不妨从他身边的人入手,说不定能够顺藤摸瓜,揪出许嫔的错处来。”
皇后听了玉叶的话,心中稍安,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然而尽管她表面上看似平静,但眼中的怒火却并未完全消散。
“哼,”她冷哼一声,“本宫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多久。
金枝,你给本宫听好了,从现在开始,要密切留意许嫔的一举一动。
但凡她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必须第一时间来向本宫禀报。”
“是,娘娘。”金枝连忙应道,她深知皇后对许嫔的恨意,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就在这时,一名小宫女匆匆跑了进来,跪地禀报:“启禀娘娘,许嫔那边派人送来了贺礼,说是恭喜娘娘腹中胎儿安康。”
皇后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呵呵,这许嫔倒是会做表面功夫。
不过,既然她如此有心,本宫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把礼收了吧,记得回礼要丰厚一些,也好让她知道本宫的度量。”
小宫女领命而去,金枝看着皇后的脸色,有些担忧地说道:“娘娘,这许嫔突然送来贺礼,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啊?”
皇后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阴险而狠毒的笑容。
她的心中暗自思忖着:“那贱人若是胆敢耍弄什么花招,本宫绝对不会轻易饶恕她。
这后宫之中,终究还是本宫说了算!
且等本宫将这腹中胎儿平安生下,再慢慢地跟她算这笔账。”
话刚说完,皇后便悠然自得地靠在椅背上,眼神冷若冰霜,仿佛已经在心中精心策划好了如何对付许嫔的计谋。
就在这一瞬间,皇后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腹痛袭来,犹如被重锤狠狠地击中一般。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原本得意洋洋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和痛苦。
“这……这是怎么回事?”皇后喃喃自语,双手紧紧捂住肚子,额头上冷汗涔涔。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突然出现如此剧烈的腹痛。
难道是因为自己最近太过生气,动了胎气吗?
可是之前太医明明说过这一胎会是平平安安地降生啊!
“娘娘!”金枝的尖叫声在宫殿里回荡,她脸色惨白,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只见皇后突然身体一软,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直直地向地面倒去。
金枝见状,心中大骇,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出双臂紧紧地扶住皇后的身体,生怕她会摔倒在地。
“娘娘,您怎么样了?您可别吓奴婢啊!”金枝的声音带着哭腔,满脸忧虑地看着皇后,只见皇后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显然是疼痛难忍。
金枝心急如焚,她知道皇后的身体一向不好,此刻这般模样,肯定是腹中的胎儿出事了。“娘娘,您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皇后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微微点头。
玉叶见状,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冲出门外,对着宫殿里的小宫女们大声呼喊:“快去传太医!快去!”
小宫女们被金枝的喊声吓了一跳,纷纷回过神来,急忙应了一声,然后像脚底抹油一样飞奔而去,去请太医了。
吩咐完之后,玉叶也急忙赶到皇后身边,她一边轻轻地为皇后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柔声安慰:“娘娘,您别害怕,太医马上就到了。
您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随着腹中的疼痛愈发难以忍受,皇后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终于在金枝和玉叶的惊呼声中,皇后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太医们得到消息后,如临大敌般匆忙赶来。
他们脚步匆匆,面色凝重,一进入宫殿,便立刻展开了紧急的诊治工作。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和诊断,太医们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他们面面相觑,似乎都对皇后的状况感到束手无策。
一名经验老道的太医让年轻的太医去禀报此事,年轻太医摇摇头,毕竟关乎皇后腹中胎儿,万一触怒皇后,可是灭九族的大祸。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际,一位资历极深的老太医挺身而出。
他面色凝重,“此事由我去说吧。”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缓缓地走到皇后的床边。
老太医对着床上的皇后毕恭毕敬地拱手行礼,然后直言不讳地说道:“娘娘,请恕老臣无礼,老臣不得不告诉您一个坏消息,您这一胎恐怕是保不住了。
经过老臣的诊断,胎儿已经遭受了暗算,中了一种极其隐蔽的毒。
这种毒的毒性发作,才导致您如此剧痛难忍。”
他的话音刚落,金枝和玉叶两人都惊得脸色煞白,尤其是玉叶,更是怒不可遏,“一定是那许嫔干的好事!”
老太医并没有立刻回应玉叶的指责,“这毒已经深入胎儿体内,若不尽快采取措施处理,恐怕不仅胎儿难保,就连娘娘您的性命也会受到危险。
现在娘娘的状况非常危急,时间紧迫,必须当机立断啊。”
皇后在听到这句话后,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死死地盯着那位太医,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不,不可能!”皇后的声音沙哑而凄厉,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本宫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她的手紧紧抓住床沿,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然而,太医们只是无奈地摇头叹息。
他们深知皇后的情况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即使他们医术再高明,也无力回天。
自那太医引产之后,皇后腹中的胎儿的确如众人所料,是一名女胎。
令人惋惜的是,皇后却再也无法亲眼见到她的女儿了。
那个夜晚,凤仪宫中的花瓶、挂画等物品无一幸免,全部被皇后砸得粉碎。
从那时起,这件事便成为了她心头永远的痛,也成为了她心中无法解开的结。
皇后为自己那未出生的女儿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厉明婉。
每当引产的日子临近,她的心中就会涌起悲伤和思念,仿佛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儿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皇后认为就是许嫔。
若不是许嫔处处与她针锋相对,她又怎会遭此厄运?
因此,皇后对许嫔的恨意与日俱增。
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
眼看着许嫔得宠,接连生下两个女儿,皇后心中的愤恨愈发难以平复。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嫔晋升皇贵妃享受着荣华富贵,而自己却在痛苦中煎熬。
从那以后,皇后彻底改变了。
曾经那个深爱着厉元晟的李时宜已经不复存在,那个天真烂漫的李时宜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