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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婉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东西——就是小扶光。

这孩子好像有些迟钝,苏婉婉戳一下他的脸颊,他过半天才会往这边看,不过脾气很好,任凭怎被娘亲折腾都不生气,就算是被亲吐奶了也不会哭。

“这孩子,”杨鹭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和他爹小时候一个样,木木的,我当时还以为自己生了个傻子。”

“结果不是傻子是状元,”柳莲在一旁笑,“扶光真俊啊,不亏是婉婉和长风的孩子。”

两人都长得好,要是孩子长得丑,那才是怪了。

今日是小扶光的白日宴,来了许多人,苏婉婉大多不认识,不过不妨碍她收礼。

白季同和陈章也围在一边看小扶光,两人都没有成亲也没有孩子,看着这个小家伙觉得很新奇。

“我怎么感觉这小家伙比我们上次来的时候长得更大了一点。”

“他是活的,当然会长大!”

两人叽叽歪歪,完全不像是探花和榜眼的做派,柳莲没读过书,却也被这两位给整笑了。

小扶光胆量还不错,被这么多人围着,硬是哼都没有哼一声,还打了个哈欠,像是嫌无聊。

苏察是最高兴的,抱着小扶光几乎不撒手,逢人就说这是他的孙儿。

百日宴的中途,崇明帝竟然也来了,不过逗留的时间不长,不像是特意来的,更像是路过一般。

百日宴热热闹闹结束,送完宾客后,苏婉婉就迫不及待开始回去数钱,看着账本上的数额,她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要不是因为生孩子实在是太疼,她真想再生几个才好!这样就能多收几份礼金了!

听了她这个想法,裴长风啼笑皆非,“好了别多想,等扶光周岁的时候还能再收一次。”

苏婉婉高兴地搂住他的脖子,“夫君太好了!我们要发财了!”

裴长风接住她,顺势将她打横抱起来。

苏婉婉不用猜都知道她要做什么,她的月子坐了两个月,后面又要恢复身体,算上怀孩子的那一段时间,夫妻俩一年多都没亲近了。

虽说怀孕三个月以后还是可以行房事的,但是在裴长风坚持在苏婉婉生完孩子并且身体恢复好之前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今夜的情况对于两人来说都有些陌生了,苏婉婉适应了许久才稍微好受一些,几番云雨,歇下之时,已经很晚了。

“夫君,你明日还要去上值呢。”苏婉婉赖在裴长风怀里懒懒地道。

“不会迟到的,”裴长风的额头贴着苏婉婉汗涔涔的额,“擦洗一下就睡吧。”

夫妻俩这一觉都睡得很香,苏婉婉次日醒的时候,裴长风已经上值去了,她喊乳母抱来小扶光。

这个点正是小扶光玩的点,苏婉婉亲他一下,他就咯咯地笑,眼睛弯成一弯月,惹得苏婉婉又忍不住重重亲了几大口。

但或许是因为亲的实在是太重,小扶光嘴一瘪,哭了起来,苏婉婉赶忙让奶娘将他抱走。

这样养孩子的确舒服,苏婉婉不禁想。

小扶光在七个月以后,就越来越黏苏婉婉,晚上必须要跟着苏婉婉睡,不然就一直闹。

偏生苏婉婉晚上睡觉不安分,总是踹被子,故而裴长风每晚上都醒好几次,基本上苏婉婉一动他就醒了,醒后第一件事就是看小扶光的身上有没有被子。

在裴长风的细心照顾之下,小扶光在一岁前都没有生过病。

小扶光周岁生辰前夕,苏婉婉给他挑了几身好看的衣裳预备给他周岁礼的时候穿,好几个颜色都很衬小扶光,但是挑来挑去最后还是选了红色绣着醒狮花纹的小长袍,看着分外可爱喜人。

不出意外的,周岁礼上,收到的礼金比百日宴还要多。

苏婉婉看着苏察送的大金猪眼睛发光,“这竟然是实心的耶。”

苏察笑,“那当然,你爹我难不成送个空心的?这多寒酸。”

都送金了,那肯定不寒酸,不过有些太俗了太夸张了,好在苏婉婉喜欢这样的俗气与夸张。

杨鹭拿着盐庄的地契笑,“亲家公这样豪爽,真是叫我自愧不如啊。”

看见她手里的地契,苏察也笑了,“盐庄可比我这金猪值钱。”

两人并没有奚落对方的意思,毕竟这些东西都是到了自家孩子手里,何必争呢?

一岁的小扶光还不会说话,但是已经能够牵着人走路了,他抱着裴长风的腿,看一看这个人又看一看那个人,活像一个小年画娃娃一样。

一年过去,仍旧没有成亲的白季同和陈章感叹不已。

白季同:“你说要是咱们把这小子偷了,裴长风会找我们算账吗?”

陈章:“你说呢?长风现在膝下就这么一个独苗,你要偷也得等他再生一个再说。”

白季同:“有道理,要是把这小子带回去养,指不定我也能养出一个状元来。”

两人旁若无人地交谈着怎么偷孩子,柳莲白了两人一眼,觉得两人是读书读傻了。

白季同走到裴长风身边将小扶光抱起来,小扶光乖乖巧巧不哭不闹,歪着脑袋看白季同,很显然是没认出来是谁。

白季同有些被小扶光可爱到了,他笑嘻嘻和裴长风打商量,“长风,你家孩子给我带回去稀罕几天再还给你行不行?”

裴长风笑:“你说呢?”

看样子是不行了,白季同觉得可惜,心里更加决定了今年一定要成亲的想法。

周岁宴结束后,苏婉婉清了一下账,便抱着账本子睡下了,她是累着了,小扶光坐在她的身边咬她的头发玩。

裴长风洗漱完回来,看了一会儿小扶光,小扶光张开双臂,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爹爹,这是要抱的意思。

裴长风把他抱到怀里来,小扶光便打了个哈欠,像是要睡。

在他们这里,养孩子实在是太简单。

故而等到了第二年,白季同也生了个儿子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一晃到小扶光五岁这年,他性子安静,几乎是人见人爱,又生得可爱,无论是谁都夸一句好孩子。

白季同天天咬着帕子酸裴长风,同样是儿子,为什么他家的小子天天上房揭瓦,一天不打都皮痒得很?

对于这个问题,裴长风也没有办法解答,因为孩子太听话,他和苏婉婉几乎以为所有的小孩子都是这样,直到看见白季同的儿子。

白季同的儿子叫白眠,生得也是清秀可爱,但性子有些顽皮,做过的坏事例如,在他爹茶里面放泥巴,往他爹的帽子里放蛤蟆,在锅里撒尿等,桩桩件件骇人听闻。

苏婉婉听到的时候眼睛都睁大了,她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拍着胸脯道:“幸好你不这样,不然我可能得被你气死。”

小扶光摇了摇头,“夫子教过,不能做伤害别人的事情,就算是父母也不可以。”

“看起来学得不错啊,”苏婉婉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好孩子,晚上娘亲带你下馆子去。”

小扶光红了脸,抱着苏婉婉的胳膊不说话。

事实上,虽说之前生孩子很疼,但是小扶光实在是太乖,苏婉婉有些想要再生一个了。

但早在小扶光两岁以后,夫妻俩就没用过羊肠了,不过苏婉婉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不急,来了就是缘分,不来也无所谓。”苏婉婉心态很好。

裴长风也点头,赞同她的想法。

在小扶光六岁,白眠四岁的时候,两人在一个私塾读书,白眠早就听说过小扶光的大名,他心里不服气,第一日就尝试用墨水在午睡的小扶光脸上画乌龟,结果被发现了。

小扶光睁开眼冷冷看着他,“你做什么?”

白眠在家当惯了小霸王,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大大咧咧道:“我要给你画一只大乌龟!”

小扶光夺过白眠手里的笔,‘刷刷刷’就在白眠肉嘟嘟的脸蛋上画了一只大乌龟,然后丢下笔,继续午睡。

白眠愣了一会儿,紧接着他的哭声响彻了整个私塾。

晚上裴长风和白季同下值后顺道一起接孩子回家,白季同看见自家儿子脸上的乌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白季同:“你小子也有被治的一天。”

小扶光捉着裴长风的衣袖不说话,没有想要逃避的想法,单纯不想说话,因为白眠已经哭了一下午了,他很累。

白眠没想到白季同不仅不帮自己做主,还嘲笑自己,一时间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白季同边走边笑领着白眠离开了,裴家父子也上了回府的马车。

对于欺负白眠这件事,小扶光并没有否认。

“是他先想要在我脸上画乌龟的,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罢了。”

裴长风也没有想要责怪他,他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笑了笑。

白眠脸上的乌龟第二天也没有洗干净,他委屈死了,想要在小扶光的身上找回场子,但每每都毫不例外被治了一番,最后干脆就老实了,也不再胡来。

白季同对于儿子的改变十分满意,还给小扶光送了-一套文房四宝作为感谢。

苏婉婉看着小大人似的儿子,心里又是骄傲又是忧愁,性子太古板,要是以后交不到朋友可怎么办?

事实证明,苏婉婉多虑了,因为小扶光的成绩实在是太好,小小年纪便显露出了天才底色,他身边的小孩不知凡几,都想和他做朋友。

苏婉婉忍不住问裴长风:“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裴长风供认不讳。

苏婉婉嘟囔,“聪明就是好啊。”

小扶光聪明,却也不是眼高于顶,性子很是温和,却也不是完全没有主见,因为孩子的优秀,苏婉婉不少被人问是怎么养孩子的。

但是对于这个问题,苏婉婉的确是不知道怎么答,因为她好像从来没有特意教过这孩子什么东西。

面对娘亲的问题,七岁的小扶光也摇头,他只是凭着感觉和对错来做事,似乎并没有做任何特别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得到那些赞誉。

最后,苏婉婉得出一个结论,这孩子像裴长风。

苏婉婉还没能自夸到小扶光这样都是像自己,因为她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娇纵不讲理,总之不是一个乖孩子,苏察好几次都气得想把她给丢了。

晚上,苏婉婉和裴长风聊天。

苏婉婉:“夫君,明日你休沐,我们出去放风筝吧!扶光说他想放风筝了!”

裴长风点头:“你喜欢的蝴蝶风筝可以再买一个,再买一个就凑齐二十个了。”

苏婉婉觉得有道理,“二十个多好听,十九个的确不好听。”

裴长风侧了个身,将苏婉婉搂紧一些,亲了亲她的脸颊,“吩咐红杏准备东西了吗?”

“吩咐了!”苏婉婉笑,搂住裴长风的腰。

苏婉婉想去哪里,裴长风从来不会提出异议,只要苏婉婉喜欢,天涯海角也去的。

次日天气晴朗。

裴长风找了个位置让小扶光坐,然后拿着苏婉婉新买的风筝就离开了。

小扶光乖乖坐在原地看爹娘放风筝,看娘亲因为玩累了停下来,贴心地将装水装糕点的篮子提过去。

苏婉婉喝了一大口水,在小扶光的脸蛋上‘吧唧’一下,“好儿子,娘没白疼你!”

小扶光面不改色,等娘亲休息好了继续去玩的时候,再回到自己的地方坐着。

他是一个很耐得住寂寞的性子,就这么坐着也不嫌无聊,看一看花草,看一看蓝天白云再看看娘亲与父亲,便觉得一切都新奇有趣。

苏婉婉的新蝴蝶风筝放得很高,她玩累了就递给裴长风,然后挽着裴长风的胳膊道:“夫君,我前几日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也有扶光,但是一切又都不一样。”

裴长风道:“但最后我们都很幸福,不是吗?”

他笑,是因为他也做过同样的梦,很相同,又很不同,那些苦难是他和苏婉婉未曾经历的,同样,那些坚守着的情谊也是,不过因为这个梦,好像很多东西都被填平了。

他们最后都相濡以沫地在一起,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听裴长风说完,苏婉婉转头看了眼小扶光,又抬头看了一眼裴扶光,重重点头。

管他什么是不是,幸福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