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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点吃的喝的,再看看有没有人。”她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握紧匕首,朝着远处那几栋矮房子走去。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越靠近房子,越觉得不对劲。

地上时不时能看到一些散落的金属碎片,锈得不成样子,还有几个像箱子一样的东西翻倒在路边,盖子敞着,里面空空如也。

空气里那股铁锈味更浓了,还混了点说不清的酸臭味。

“有人吗?”

她试着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地方传开,又慢慢消失,没人回应。

她走到最近的一栋房子前,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吱呀”一声开了。

屋里黑乎乎的,窗户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大半,只能透进一点光。

陈苏屏住呼吸,握紧匕首,小心翼翼地迈进去。

地上积了层薄灰,能看到几个模糊的脚印,像是有人来过,但看起来有些日子了。

靠墙放着一张破桌子,上面摆着几个缺了口的陶碗,旁边还有个生锈的铁壶。

她走过去拿起铁壶晃了晃,是空的。

“看来是废弃的村子?”

她皱着眉,又在屋里转了转,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连点能吃的野果都没有。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墙角好像有个东西在动。

陈苏心里一紧,立刻转身,匕首对准那个方向:“谁?”

墙角的阴影里没动静。

她慢慢走过去,才发现是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野猫,正缩在那里发抖,看到她靠近,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却没力气动弹。

陈苏松了口气,放下匕首。

她蹲下来,看着那只猫,突然觉得有点同病相怜。

她试探着伸出手,猫警惕地往后缩了缩,却没咬人。

“我也没啥吃的给你。”

她小声说,心里更急了——连只猫都饿得这样,这地方怕是真没啥资源。

她站起身,决定再去别的房子看看。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拖拽什么重物?

陈苏立刻停住脚步,躲在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

只见两个穿着破烂衣服的人,正拖着一个大袋子,慢悠悠地从远处走过来。

那两人看起来都不年轻了,背有点驼,走路摇摇晃晃的,袋子在地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们离得越来越近,陈苏看清了,那袋子好像是用粗布缝的,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其中一个人突然停下来,往陈苏所在的房子这边看了一眼,嘴里嘟囔了句什么,声音太小,听不清。

陈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看到“人”。

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该出去打招呼,还是继续躲着?

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冒出来,她握紧柴刀,盯着那两个人。

看着那两人拖着袋子往旁边的房子挪,脚步沉得像灌了铅。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停下来,捶了捶腰,哑着嗓子跟同伴说:“歇会儿吧,这天头眼看要变了。”

另一个瘦高个应了声,把袋子往墙根一靠,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窝头,掰了一半递过去。

窝头黑乎乎的,看着就硌牙,老头接过来,两口就塞进了嘴里,嚼得满脸通红。

陈苏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在这静悄悄的地方格外清楚。

她揉揉肚子,心念一动,从系统空间里摸出一包饼干,撕开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偏巧那瘦高个耳朵尖,猛地扭头朝这边看:“谁在那儿?”

陈苏慢慢把门推开条缝,露出半张脸,“我,路过的。”

两个老头都愣住了,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里全是警惕。

那瘦高个把剩下的窝头往怀里一揣,站起身:“你是哪儿来的?这附近没见过你这样的。”

陈苏慢慢走出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威胁:“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醒过来就在这儿了。”

她指了指身后的草甸子,又补充了句,“我没恶意。”

老头们互相看了一眼,花白头发的那个往前走了两步,眯着眼打量她:“穿得这么干净,不像逃荒的。你家人呢?”

“逃荒?”陈苏愣了一下,这词儿听着就透着股绝望。

她摇摇头,“我一个人,就……就我自己。”

瘦高个突然“咦”了一声,目光落在她身后。

陈苏回头,才发现那只瘦猫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正缩在她脚边,怯生生地望着这边。

“还带着个活物。”

瘦高个皱了皱眉,“自个儿都未必能活,还管猫?”

陈苏下意识把猫往身后护了护,她还挺喜欢这只猫的。

花白头发的老头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些碎末状的东西,看着像磨碎的杂粮。

他倒了一小撮在手心,递到陈苏面前:“先填填肚子吧,看你这样子,怕是饿坏了。”

陈苏愣了愣,没接,她看得出来,这两个老头也没啥食物了。

“拿着吧,”老头把布包往她手里塞,“俺们俩是从南边逃过来的,村里遭了灾,就剩这点家底了。

这地方是个废弃的驿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一个姑娘家,留着这点粮或许能多撑两天。”

陈苏捏着那包杂粮,粗糙的布硌得手心发疼。

她把柴刀往腰后藏了藏,“大爷,这到底是啥地方啊?为啥……要逃荒?”

瘦高个蹲下去,往袋子里扒拉了两下,露出里面的草根和树皮:“去年大旱,地里颗粒无收,今年开春又闹蝗灾,不逃荒等着饿死?这世道,能活着就不错了。”

陈苏的心沉了下去。

逃荒,旱灾,蝗灾……这些只在书里见过的词,现在正是原身经历的。

她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猫,小家伙正用脑袋蹭她的裤腿,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呜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