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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阴魂之前是自杀而死的,因为自杀的魂体在寿终正寝之前无法转世投胎,所以它就一直在人间游荡。

结果它的魂体被吸到了一个阵法中,等着它的只有两条路可以选。

一是听从阵主指挥,阵主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二是将它的魂体拿去祭天,丢到熔炉里面去熔炼。

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于是它被迫开启了冥界的打工生活。

一步步从小兵做起,这身边的阴魂来来回回,他也从一个底层的鱼叉鬼变成了铁锤鬼,小有权势。

可就是无法投胎,也不敢投胎,这些年,在这种地界阴损事做了这么多,哪里敢去阎罗殿,只怕下去也是永生永世的十八层地狱轮回折磨。

思前想后,最后悔的事,竟成了当初的自杀。

方才慕白白一出现他就看出了她鬼差的身份,这才挟了人质来请求她的帮忙。

“只要大人帮小的,小的就把这个人交给大人,小人还知道他的两个同伴被关起来了,小人一起给您找出来!”

慕白白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

“行,那你找出来”

铁锤鬼愣了一下,有些磕巴。

“不是,大人不应该先给小的完成嘱托吗?”

怎么自己的忙还没有帮上,先使唤上了。

慕白白一脸看傻子的神情

“不然等你如愿了,你还会回到这里吗?”

就像柳苏苏一样,它的尸骨不会出现在乱坟岗。

那铁锤鬼恍然大悟,又有些害怕自己将底牌亮出来,慕白白就不帮忙了。

看出它的犹豫,慕白白抬腿就要走,态度坚定极了。

铁锤鬼一看到她抬腿离开的身影,忙叫住了她。

“大人,大人莫走,帮帮小的!小的这就将那两个人给大人带过来。”

看慕白白没有要继续走的意思,它抡了抡铁锤招呼来一个鱼叉鬼,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之后,这才规矩的守在了一边。

没过一刻钟,铁锤鬼口中的两个人被拉了出来。

蓬头垢面,狼狈至极。

慕白白同样看了不远处的年知行一眼,见他点头,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找到了两个。

“你的忙,我尽量”

那铁锤鬼跪在地上千恩万谢的叩拜,等他再度抬头的时候,慕白白面前的画面已经变了。

只听到耳边悠长的回荡着绵绵的诗词,有景有人有意境,甚是美妙,再配上湖畔杨柳与袅袅琴音。

一阵阵掌声如雷贯耳,一声声称赞此起彼伏。

“这诗妙啊!绝啊!”

“秦公子厉害”

“早就听闻秦公子的才情,今日一见,才知那所闻都浅薄了些”

“能做出这样的好诗,今年的魁首必须得是秦兄!”

众人簇拥着一个身量不长,却清秀俊雅的男子。

这些溢美之词对他而言很是受用,他眼睛都笑弯了,嘴上还要说着谬赞的谦卑之词。

他一边拱手一边行礼,看着就是一个有礼有节的书生。

尤其这个书生,还是当朝丞相的侄儿,不得不让人高看一眼,大家忙于回礼,满座皆欢。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不合时宜的插了进来。

“偷盗!这是偷盗!”

那个嚷嚷着偷盗的男生拨开人群挤了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身高七尺有余的男子,背上背着一个秀才的背篓,气鼓鼓的推搡着秦生。

“这首诗作明明是我的那日于这湖畔所作,你凭什么盗用,你这是偷窃,如此小人行径,非君子所为!”

他很生气的指责,秦生也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反而还很淡定的问他有什么证据。

在原本的故事线发展中,秦生将梁金榜的诗作抄袭去,冠上了自己的名字,还在文人墨客都聚集的时候,当众宣读了出来。

这个诗词立即引起了在场人的剧烈反响,他们称之为百年难得一遇的佳作,因此秦生的名声也跟着水涨船高,为他以后在世家的地位奠定了基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闯了进来,是不满自己作品被抄袭的梁金榜。

梁金榜极力为自己的作品发声,可是他只有一张嘴,他的辩驳太过无理无据。

在几十个书生文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中,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个作品就是他梁金榜的,反而还觉得这个贫苦的子弟就是想敲诈一笔银两,反而让人贻笑大方。

有人调侃让秦生给钱,秦生笑了笑,居然真的解下了自己腰间的钱袋,递给了梁金榜。

“如果梁兄收支不开,可以直接开口求接济,何必要闹上这么一出,惹人笑话!”

梁金榜脸都气红了,他才不稀罕这个银钱,平日里他虽是生活拮据,可每日卖字画也能裹腹,拿这一出平白让人羞辱了去。

他恼得一把挥开了那个钱袋子,扑通一声掉进去池塘里,装满银子的钱袋子瞬间就沉了下去。

秦生哎呀一声,焦急的就要下湖去找,被人拦了下去。

他神色悲痛的说那钱袋子是亡母留给他的遗物,意义非凡。

一番言辞说得有些感性的姑娘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文人墨客们指责梁金榜,秦生还要下去捞,再度被拦住。

他们指着梁金榜,让他下去捞。

梁金榜不从,说自己不会水,还是被他们推了下去,导致他呛了好几口水,险些被淹死。

最后是被秦生找人救上来的,好名声他担了,罪倒是让梁金榜给受了。

这件事之后,梁金榜还是不甘心,跑去官府告状,结果被打了十板子丢了出去。

梁金榜被推到河里落下病根,又挨了板子,一时间身心俱疲,伤痕累累,想不开就寻了短见。

慕白白睁眼时,就看到了秦生正拿着那个钱袋子递到梁金榜面前。

梁金榜还处于极度愤怒的阶段,没来得及反驳,就被慕白白一把接过。

在场的人都愣了,就听她毫不客气的道:“虽然这点钱,拿来买梁公子的诗作是便宜了点,但念在秦公子许是囊中羞涩,就这样吧!”

说着,慕白白还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秦生率先回过神,也有了一些恼意。

“姑娘何出此言”

慕白白露出不解的神情,张口就来的胡话她是最在行了。

“这个诗作,正是我们那日在湖边观摩梁公子所作的,当时秦公子拿着反复读了好几遍,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不记得的何止是秦生啊?还有梁金榜!

毕竟他们从未见过此女子,出现得甚是怪异。

秦生说不记得慕白白,怕她是有心之人,慕白白委屈的捂着脸,说起了那日的细节,包括秦生手腕处的抓痕。

秦生不说话了,他那伤是大半夜逛窑子被那小蹄子给挠的,此事有损名声,他是绝口不能提。

当慕白白再问他可还记得时,他只得咬着牙说记得。

就在此时,梁金榜突然抓起那个钱袋子就扔到了河里,大吼了一声。

“我不稀罕你的臭钱!”